2石室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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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一般。

     飛蛾撲火自取死路而聰明機敏如唐槍那樣的盜墓高手卻也始終跳不出這個名利的大圈終将要埋骨黃沙。

     “喂沈先生寶藏在不在還是個未知數何必想那麼多?”方星揶揄地大笑。

     我瞄了一眼手腕上的指北針不接她的話頭大步向前趕。

     在沙漠裡修建隧道是一項浩大的工程每延長一米都是耗資巨大的不過我們腳下的甬道卻像是永無盡頭似地筆直向前。

     地面上依舊幹幹淨淨像是剛剛被吸塵器打掃過并沒有流沙侵襲過的痕迹。

     方星忽然記起了什麼唇邊露出一抹微笑:“沈先生假如現紅龍寶藏的話咱們怎樣分配?” 我被她逗笑了:“什麼?你的意思呢?黑道上坐地分贓那一套手法你不是最熟悉?” 她狡黠地兜了個圈子:“其實你對金錢沒有太多的貪婪**也自居清高不肯公然掠奪财富。

    那樣一切事情交由我來處理你敬候佳音淨分三成如何?” 我歎了口氣不予作答。

     朋友是朋友生意歸生意看來方星永遠能清楚地區分這一點。

     “沈先生我曾在兩伊邊境待過一段時間對本地的黑道勢力和政府力量有過深入的了解。

    所以别人辦不到的事我總會有門路擺平這是我最大的優點。

    我知道你心裡記挂着自己的朋友但人在江湖朋友得關照錢财也得攫取對不對?” 她誤解了我的意思才有這樣的總結。

     我緩緩搖頭:“方小姐紅龍的寶藏是不祥之兆你喜歡就全部拿去我隻想找回無情和唐槍。

    在我眼裡朋友永遠比金錢重要朋友有難就是豁出半條命去也得傾力相救。

    ” 這麼多年的港島生活唯一談得來的就是唐槍而且他從全球各地的大小墓穴裡得到好玩的東西後第一個電話通知的也是我。

    我們之間的友情更像“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寫照絕非酒肉朋友。

     方星哈哈一笑顯然對我的反應并不滿意。

     不知不覺中我們向着正西方向前進了三公裡之多甬道仍然沒有盡頭前後都被無言的昏暗籠罩着。

     再向前甬道左右的牆壁上出現了線條簡單粗糙的圖像連綿不絕地向前延伸。

     方星揚着手臂大叫:“終于有所現了快來看沈先生!” 圖像是人類生活留下的證據現這些最起碼可以證明有人在甬道裡生存過。

     她迅浏覽着兩旁的壁畫不時出倒抽涼氣的啧啧聲。

    在我的左手邊最近處是一個被綁縛雙手的奴隸将自己的頭伸進一隻怪物嘴裡的場景旁邊地上擺着大片大片的祭品。

    可以大概判斷這些圖像記錄的是某種神秘的祭祀活動。

     在阿拉伯世界裡經常有野蠻閉塞的民族依舊執行着人肉祭祀的習慣每年都會向族人崇拜的圖騰進獻處*女以求得生活的平安。

    其實廣義延伸地想全球各國哪裡都有這樣的邪教永遠生活在古老的圖騰崇拜中延續着這些在外人看來愚蠢而醜惡的活動。

     “沈先生這些畫的主角都是那個又大又怪的貓科動物每一張都很惡心恐怖到底會是什麼人留在這裡的呢?”她從頭看過去不時地停下來唉聲歎氣。

     的确所有壁畫表現的中心是那隻怪物而各種各樣被縛着的人類則是它的點心食物。

     甬道無盡那些壁畫也迤逦拖沓地一直向前延伸着。

     方星的膽量真是不小一張不落地看過去表情漸漸的波瀾不驚不再出驚歎。

     “方小姐前面會是什麼地方你有沒有預感?”我不得不提醒她。

    送羊入虎口的賠本生意我是不做的按照指北針上的顯示我們正在趕往鬼墓。

     失去了重武器、吉普車和黎文政等人的幫助我們兩人即使進入鬼墓都不會有太成功的結果。

    更何況有這些詭異的壁畫為戒前面潛藏的危險是能夠估計到的。

     “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但人生豈不就是一場豪賭?成則王侯敗則草寇非此即彼。

    沈先生這一次我把所有的賭注壓在你的飛刀上你該不會令我失望吧?”方星在刻意隐瞞自己的真實目的裝出毫不在意的樣子。

     我聳聳肩膀:“死是很容易的事不對嗎?唐槍、無情、黎文政或許就是咱們的榜樣。

    方小姐如果你沒有一個正确的态度咱們還是不要向前走了。

    ” “奔寶藏而來為寶藏而死”——這是很多盜墓者的悲劇下場唐槍的朋友、同門、弟子死于盜墓的十之六七已經是相當驚人的數據。

    我不想讓方星重複那些畢竟她深得關伯喜愛并且是這麼多年來唯一讓關伯誠心接納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