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八十一 列傳第一百0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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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

    栖楚等怒得善地,皆切齒。

    詔下,百官賀逢吉,唯右拾遺吳思不往,逢吉斥思,令告大行喪於吐蕃。

    此時,人無敢言者,惟韋處厚屢言紳枉,折逢吉之姦。

    後天子於禁中得先帝手椷書一笥,發之,見裴度、元穎、紳三疏請立帝為嗣,始大感悟,悉焚逢吉黨所上謗書。

     始,紳南逐,歷封、康間,湍瀨險澀,惟乘漲流乃濟。

    康州有媼龍祠,舊傳能緻雲雨,紳以書禱,俄而大漲。

    寶曆赦令不言左降官與量移,處厚執爭,詔為追定,得徙江州長史,遷滁、壽二州刺史。

    霍山多虎,擷茶者病之,治機阱,發民跡射,不能止。

    紳至,盡去之,虎不為暴。

    以太子賔客分司東都。

    大和中,李德裕當國,擢紳浙東觀察使。

    李宗閔方得君,復以太子賔客分司。

    開成初,鄭覃以紳為河南尹。

    河南多惡少,或危帽散衣,擊大毬,戶官道,車馬不敢前。

    紳治剛嚴,旨望風遁去。

    遷宣武節度使。

    大旱,蝗不入境。

     武宗即位,徙淮南,召拜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進尚書右僕射、門下侍郎,封趙郡公。

    居位四年,以足緩不任朝謁,辭位,以檢校右僕射平章事,復節度淮南。

    卒,贈太尉,謚文肅。

     始,澧人吳汝納者,韶州刺史武陵兄子也。

    武陵坐贓貶潘州司戶參軍死,汝納家被逐,久不調。

    時李吉甫任宰相,汝納怨之,後遂附宗閔黨中。

    會昌時,為永寧尉,弟湘為江都尉。

    部人訟湘受贓狼籍,身娶民顏悅女。

    紳使觀察判官魏鉶鞫湘,罪明白,論報殺之。

    時,議者謂吳氏世與宰相有嫌,疑紳內顧望,織成其罪。

    諫官屢論列,詔遣禦史崔元藻覆按,元藻言湘盜用程糧錢有狀,娶部人女不實,按悅嘗為青州衙推,而妻王故衣冠女,不應坐。

    德裕惡元藻持兩端,奏貶崖州司戶參軍。

    宣宗立,德裕去位,紳已卒。

    崔鉉等久不得志,導汝納使為湘訟,言:「湘素直,為人誣衊,大校重牢,五木被體,吏至以娶妻資媵結贓。

    」且言:「顏悅故士族,湘罪皆不當死,紳枉殺之。

    」又言:「湘死,紳令即瘞,不得歸葬。

    按紳以舊宰相鎮一方,恣威權。

    凡戮有罪,猶待秋分;湘無辜,盛夏被殺。

    」崔元藻銜德裕斥己,即翻其辭,因言:「禦史覆獄還,皆對天子別白是非,德裕權軋天下,使不得對,具獄不付有司,但用紳奏而寘湘死。

    」是時,德裕已失權,而宗閔故黨令狐綯、崔鉉、白敏中皆當路,因是逞憾,以利誘動元藻等,使三司結紳杖鉞作藩,虐殺良平,準神龍詔書,酷吏歿者官爵皆奪,子孫不得進宦,紳雖亡,請從春秋戮死者之比。

    詔削紳三官,子孫不得仕。

    貶德裕等,擢汝納左拾遺,元藻武功令。

     始,紳以文藝節操見用,而屢為怨仇所拫卻,卒能自伸其才,以名位終。

    所至務為威烈,或陷暴刻,故雖沒而坐湘冤雲。

     李讓夷字達心,系本隴西。

    擢進士第,辟鎮國李絳府判官。

    又從西川杜元穎幕府。

    與宋申錫善,申錫為翰林學士,薦讓夷右拾遺,俄拜學士。

    素善薛廷老,廷老不飭細檢,數飲酒不治職,罷去,坐是亦奪職。

    累進諫議大夫。

     開成初,起居舍人李褒免,文宗謂李石曰:「褚遂良以諫議大夫兼起居郎,今諫議誰歟?可言其人。

    」石以馮定、孫簡、蕭俶、李讓夷對,帝曰:「讓夷可也。

    」李固言請用崔球、張次宗。

    鄭覃曰「球故與李宗閔善,且記注操筆在赤墀下,所書為後世法,不可用黨人。

    若裴中孺、李讓夷,臣不敢有言。

    」乃決用讓夷,進中書舍人。

    旣而李玨、楊嗣復以覃之薦,終帝世不得遷。

     武宗初,李德裕復入,三遷至尚書右丞,拜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潞州平,檢校尚書右僕射。

    宣宗立,進司空、門下侍郎,為大行山陵使。

    未復土,拜淮南節度使。

    以疾願還,卒于道,贈司徒。

    讓夷廉介不妄交,位雖顯劇,以儉約自將,為世咨美。

     曹確字剛中,河南河南人。

    擢進士第,歷踐中外官,累拜兵部侍郎。

    懿宗鹹通中,以本官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俄進中書侍郎。

     確邃儒術,器識方重,動循法度。

    時帝薄於德,昵寵優人李可及。

    可及者,能新聲,自度曲,辭調悽折,京師媮薄少年爭慕之,號為「拍彈」。

    同昌公主喪畢,帝與郭淑妃悼念不已,可及為帝造曲,曰歎百年,教舞者數百,皆珠翠襐飾,刻畫魚龍地衣,度用繒五千,倚曲作辭,哀思裴回,聞者皆涕下。

    舞闋,珠寶覆地,帝以為天下之至悲,愈寵之。

    家嘗娶婦,帝曰:「第去,吾當賜酒。

    」俄而使者負二銀榼與之,皆珠珍也。

    可及憑恩橫甚,人無敢斥,遂擢為威衛將軍。

    確曰:「太宗著令,文武官六百四十三,謂房玄齡曰:『朕設此待天下賢士。

    工商雜流,假使技出等夷,正當厚給以財,不可假以官,與賢者比肩立、同坐食也。

    』文宗欲以樂工尉遲璋為王府率,拾遺竇洵直固爭,卒授光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