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仙泉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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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一行人穿過無數荒原、漠區,繞過青海,再轉北,直入八寶河,終抵一不知名山區。

     君書平見及一座似若黑熊伏立山形之高峰,始噓氣道:“就是那兒!” 劉吉引目瞧去,皺眉道:“似乎甚高,馬匹恐怕上不去吧?” 君書平道:“馬匹本就該放生,或者留在平野,待回來再取即可。

    ” 劉吉道:“它們有如此聽話?” 君書平道:“或許沒有,不過此處常有商家經過,不愁找不到馬匹。

    ” 劉吉颔首:“那就放啊!” 君書平得到允許,始敢驅馬進入山凹處,把馬匹放了,順便把馬車藏好。

     可是問題來了,如此兩大箱食鹽及臘肉,兩夫婦如何扛得動?縱使扛得了,又如何能攀登高峰? 兩人望鹽苦歎,計劃未免太過于理想了吧? 兩人又不敢求助劉吉等人,縱使七夭七夜混得頗熟,可是想叫恩人扛東西,實在說不過去。

     兩人掙紮欲扛,卻不斷相視苦笑,簡直自找罪受。

     劉吉老覺兩人怎會如此久仍未現身?連馬匹都溜出來悠閑吃草,兩人為啥不見?難道會開溜了? 但幾日的相處,劉吉又覺得兩夫婦不是這種人。

     他忽而想及,莫要受到暗算才好,登時掠往山凹處。

     乍瞧之下,卻發現了兩夫婦的窘境,亦自想笑而呵呵笑起,道:“你們當真要扛此鹽上山?” 君書平幹笑:“總得表示誠意,隻是搞得太重太多,惹麻煩了。

    ” 劉吉笑道:“既然同行,總該分點工作,咱幫你扛便是,反正練了武,這些算不了什麼!” 李喜金亦趕來,見狀,大言不慚說道:“兩口箱子算什麼?我足足可扛一隻千斤石獅呢!” 劉吉引話而說:“那你就把它當石獅扛吧,然後爬到那黑熊大山如何?” 李喜金一楞,敢情話說多了,自找麻煩,不禁苦笑:“扛石獅爬山,倒是沒試過,大少爺不怕我半路累死了。

    ” 劉吉笑道:“放心,我對你信心十足。

    ” 李喜金笑得更苦,這差事似乎推不掉矣! 君書平見他為難,自是困窘,笑道:“沒關系,我們夫婦慢慢扛,仍能抵達地頭。

    ” 他和妻子終于挺勁,硬是把大鐵箱扛于肩頭,卻已步伐不穩,汗水直冒。

     劉吉見狀,無暇再捉弄李喜金,笑道:“哪有讓你們扛之理,那我們練功者豈非白活了!阿喜扛下一箱,我一箱,阿玉帶着秦夫人咱們一并飛上去,一步一步爬,難道還要拖個十天八天不成?” 李喜金聞言,回應得令一聲,立即接下秦玉秋肩頭鐵箱,甚且左手抛右手,好似在玩棉花球。

     秦玉秋見狀已道謝連連。

     随後,劉吉亦接下另一口箱子,騰出左手,抓向君書平肩頭,苗如玉亦扶往秦玉秋,三人大喝一聲:“起。

    ” 隻見得君書平、秦玉秋被擠于三人之間已拖帶飛行,一掠十數丈,再掠數十丈,簡直如騰雲駕霧,瞧得兩夫婦目瞪口呆。

     待進入山區,騰掠于山林險壁之中,果真如神仙遊掠,直讓兩夫婦歎為觀止,兩人終于體會出練武之妙境,除了感謝之外,甚且想日後有機會,必定學它幾招。

     就此,五道人影有若飛鳥,直往森山險峰飛去。

     照平常,君書平得花兩天兩夜方能攀登之峰,此時不到半日光景,已掠抵地頭了。

     君書平見及已至黑熊山之半山峰處,他指往那一片怪異白色有若銀杏之山林,道:“就是那裡,離野人巢穴不遠了。

    ” 劉吉聞言欣笑,立即将人帶往該林,而後降落地面。

     隻見得此林樹木租如腰标,葉若耳朵,另結桂圓般果實,卻全部一片銀白色,實是奇特極了。

     苗如玉研究藥草甚多,卻也未見過此樹。

     問及君書平,他亦不知,隻道當地土人拿此銀果化妝,倒是一張白臉,姑且叫它“白怖樹”吧! 苗如玉自也想笑,采了幾顆,試探之後,稍帶毒性,也就留下,待有機會加以研究一番。

     君書平則引領衆人穿越山林,走往險徑,終于找到一處甚是隐秘山洞。

     他帶人穿入,行約數十丈,一片漆黑,他有備而來,打亮火折子,再行秘道,似乎将近出口行約三數裡,忽見陽光投來。

     君書平這才吹熄火折子,笑道:“地頭到了。

    ” 劉吉等拭目以待。

     君書平引入出洞。

     豁然間,一片開朗,原始森林四處圍繞,居中有座天然大石坪,坪側清潭晶瑩,小孩正在戲水。

     那千年神木枝幹上幾乎築有巢穴,該是土人居住房屋。

     一切盡是天然景像,宛若遠古山頂洞人穴居情景。

     苗如玉乍瞧種種,稍帶臉紅,一群婦女竟然未穿上衣,露出結實胸脯,彈彈晃晃,甚是醒眼。

     李喜金則是皺眉,直覺她們不穿衣服,那可能也未穿褲子,隻用奇異樹皮或枝葉罩佳下體而已吧?可惜婦女稍有暴牙,和中原審美的觀念不同,勾起不了他的欲望,否則怎受得下。

     劉吉瞧過之後,呵呵笑道:“原來土人是此形态,看來甚是随和,該無心機吧?” 君書平道:“他們是無心機,但有所堅持,就像仙泉,若非我耍了花招,酋長還不肯說呢!” 劉吉道:“什麼花招?你變戲法?” 君書平道:“哪有花招,隻是無意中給了酋長一條鹹魚,他竟然視若神仙。

    原來在此,鹽巴和仙泉同等重要,後來他便同意和我交換了。

    ” 劉吉呵呵笑道:“真是一地一寶,誰也不吃虧。

    出去吧。

    ” 君書平頓首:“待會兒見着族人,要露出牙齒,好像咬牙切齒狀,那是他們示好的動作。

    ” 劉吉想笑:“咬牙切齒,竟然表示好意?”有點莫名不解。

     君書平笑道:“的确如此,每個地方風俗不一樣,準備好了?咱走了。

    ” 待衆人表示已準備妥善,君書平領着他們步入土人部落。

     君書平等先是一陣嗚嗚輕叫,頓時引來土人,土人忽見生人,吓得搶惶失措,如猿猴般沒命往巢穴躲藏。

    君書平趕忙要衆人咬牙口齒,以表示善意,衆人果然咬如猩猩,白牙龇露,想來即好笑。

     土人見及露牙,情緒較緩和,這才開始聽及君書平嗚嗚長叫,驚覺者亦開始嗚嗚叫起,不久,話聲傳開,有人趕忙跑入山林那頭洞穴。

     人尚未進入,已見着一位披着青灰長袍之老人,面相森嚴且帶緊張地行來,他身後則擠着十數名手持長矛壯漢,似有敵對之意,君書平表示那便是酋長,他趕忙露出牙,吱吱喳喳說了一大堆,大概是介紹的客套話吧! 酋長凝目注視君書平,他不斷整理頭發,且劃着魚狀,總覺酋長不能悟通,幹脆從腰帶中抓出一條鹹魚來。

     酋長終于恍然,哈哈大笑,轉向手下,咯啦咯啦說了一大堆話,壯漢登時收矛,吱吱喳喳,笑牙頓展,隻是日久未刷,黑黃居多。

     劉吉瞧他們動作,忍不住咯咯笑出聲音,豈知笑聲方傳出,登時吓得衆人緊張地瞧了過來。

     劉吉不覺一楞,轉向君書平,苦笑道:“難道笑聲也錯了嗎?” 君書平笑道:“你的笑聲有若貓頭鷹,他們會把你當成妖怪呢!” 劉吉皺眉苦笑:“這麼嚴重,要是笑成叫春,豈非變成魔鬼了!” 君書平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隻一聲,他們仍未确定你是什麼化身,我已說過是同伴,等把食鹽、臘肉送給他們,大概也就沒什麼禁忌了。

    ” 劉吉颔首:“這倒是好方法,賄賂是千古不變的好招數!” 當下他把食鹽扛于地面,掀開蓋子,向酋長咬牙切齒示好,随即指手劃腳。

     酋長半知半解,待經君書平解釋他始敢往食鹽行去,小心翼翼伸手抓出少許,吃它一口,終見靈藥般嘩然驚叫。

     李喜金複把第二箱扛來。

    放在酋長面前。

     他先是吓了一跳,複見白鹽,又欺身伸手抓來舔食,終嘗鹽味,更是興奮,突然轉向族人,哇哇怪叫。

     霎見族人瘋狂亂奔,東竄西竄于巢穴之間,方才躲入暗處之婦女,此時全部面帶喜色蜂擁而出。

     那激動之間,尖挺胸脯顫顫抖抖,倒讓苗如玉更形困窘。

     劉吉、李喜金則瞅目直瞧,暗歎還是生平第一次見着此種波波大陣,倒也是别具一番情景。

     隻是這群婦女比起中原人,姿色仍較遜些,倒未能引起劉吉想入非非。

     他倒汪意到,這族群除了酋長較老之外,其他清一色都是年輕力壯者,實弄不清其他老人身在何處? 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