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投懷送抱錯上錯 嬌妻又失恨中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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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謊言又被拆穿。

     燕雨絲悲恨交集,因為她已開始失招,也看出他不再留情,她退出洞外時又挨了一掌。

     她知道,若她不設法逃走,就可能死在這裡。

    就在這時,燕子翔突然出現,大聲道: “爹,娘,你們二位是怎麼哩?” 譚起風知道時機已失。

    原來是看守此處的守衛發現二人在動手,立刻飛報燕子翔,這種事自然是告訴他們的子女為佳。

     譚起風一停手,燕雨絲不由悲從中來。

    燕子翔道:“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燕雨絲厲聲道:“你問問這個老不修!” 燕子翔隐隐猜出是為了女人的事,他真想不通,他的父親這把子年紀,而且近來又一直在“鬥牛坪”閉關,怎會有外遇? “爹,是怎麼回事?” “吃了八頓飯沒事做,就會無事生非,又會有什麼事?” 燕雨絲正要取出那根女人的頭發,再說出在外面親眼看到石綿綿和她動手,卻用了譚起鳳的武功之事。

    甚至和他動手的居然是石擎天和金羅漢二人,她一聽譚起風之言,更是悲不可遏。

     哪知燕子翔道:“娘,孩兒也不信爹會作出越軌的事來……” 這句話才傷了她的心,一怒之下反而不想說什麼,扭身疾掠,奔出“鬥牛坪”,别人當然不敢攔阻。

     燕子翔叫了幾聲,立刻追出,他當然是追不上的,回來問起譚起風,自也問不出結果來。

     口口口 這家酒樓早就要打烊了,卻有一位客人仍在獨酌,一直不走,直到近三更時,店主連連催促,他才踉跄下樓。

     被夜風一吹,本有八成的醉意,立刻又增加了一成。

     這是一位清秀俊逸的中年文士,一襲華衫上已弄了不少的油膩和酒漬。

    步履蹒跚,看來搖搖欲倒。

     才出鎮不遠,就倒在路邊。

    此刻三更已稍過,路上行人絕迹,因為天又下着細雨,不一會,她的衣衫就快要濕透了。

     這工夫遠處馳來一條黑影,很快就到了這倒地的中年文士旁邊。

    天黑了也看不太清楚,隻嗅到這人身上有濃烈的酒氣。

    此人的衣衫也差不多濕透了,托起這醉倒之人,往鎮上急馳而去。

     這是一幢民房,房子不大,前後院卻不小。

    此刻雨又大了些,頗有涼意,但屋内卻是春意盎然。

     這位助人的俠士,正是潛龍堡大弟子辛南星,此人老成練達,為人也方正。

    至少在潛龍堡的衆名徒輩中,是—位風評極佳的人。

     他為人熱誠,以為此人既然酒醉,衣衫又濕透了,就幹脆一起入澡池,放半池水洗個澡,然後順便把衣衫洗一洗曬起來。

     哪知水是放了半池,他自己的衣衫也脫光了,當他為此人脫去外衣,再脫内衣時,不由大為震驚,這居然是個女人。

     因為他已解開丁她的内衣,甚至看到及觸碰到她的乳峰上。

    他突然松了手,退到澡池一邊發楞。

     這民房是潛龍堡的私産,平時無人照料,偶爾自己人在此住上一兩夜,所以有浴池設備。

     這浴池内的半池冷水,使這酒醉之人立刻就清醒了許多,她醉眼惺松地道:“謝謝兄…… 台救我……” “不必客氣!”辛南星局促在池邊一角,蹲在水中道:“真未想到你是女扮男裝的,真的如此!” “你,你又何……何必解釋……。

    ” “我隻怕造成誤會……。

    ” “不會……不會……我看出你是一位大好人!” “女士貴姓芳名?” “我們都不要問這個好不好?” “為什麼不問?” “我以為,你不認識我,我也不知道你,這樣交往,由遠而近,由淺而深,一定很有意思。

    ” “女士莫非還是獨身?” “對對!我是獨身,我當然是獨身。

    ” “我現在是無牽無挂,無親無故,我不是什麼人的老婆,也沒有誰是我的丈夫!相信你也是光杆一條……” “女士怎麼知道?” “一看你這個魯男子,不就知道了!你非但未婚,甚至迄未碰過女人,對不對?” “女士你真厲害!” “估計你已經三十出頭了吧?” “在下三十五歲。

    ” “很年輕!” “三十五不年輕了!至少比姑娘大五六歲以上吧?” “差不多……。

    其實也沒有大那麼多……。

    ” “姑娘怎麼會醉成這樣子?” “說來慚愧!兄台莫笑。

    ” “不會的!想必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吧?” “一言難盡,既然兄台不拿我當外人看待,我就時兄首說了。

    小妹父母已逝;正因為如此而家道衰敗,父母生前為我訂的親事,對方竟然片面取消,而且已經另娶,所以……。

    ” “原來如此,這就難怪。

    以妹子的姿容,還愁找不到好的歸宿?” “兄台不過是安慰我罷了!一個女人到了三十以上,就……” “不不!”辛南星道:“姑娘姿容過人,在下心儀不已。

    ” “真的嗎?”? “在下很少開玩笑!” “你我初見,何敢當‘姿容過人’之詞?” “看花半開,酒飲微醉。

    ” “兄台真乃雅人也!” “在下并非雅人,而是遇上了雅人!” “兄台是說不讨厭我了?” “讨厭從何說起,心儀還來不及呢!” “兄未婚,妹未嫁,我們都是武林中人,何必拘束?” 辛南星道,“隻怕唐突西施……” “大可不必,兄台能說我們無緣嗎?” “的确。

    ” “既然都已入池,何不就此洗個澡……”她背轉身子,脫了亵衣洗起來。

    辛南星是個魯男子,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裸體。

     盡管是背部,目擊這肌膚如雪,削肩、細腰和隆臀,自不免心旌搖搖,但是他是君子,于是他也背過身子洗起來。

     他的确是個好人,但也是個凡人,他以為他們的遇合十分自然,他把她弄到這兒來,本要為他洗身、洗衣,也使他醒醒酒,想不到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未過門就被遺棄的女人。

     再加上她的年紀和他的歲數,簡直就不能再好了。

     他們邊洗邊談,越談就越投契,最後洗好了澡及已濕的衣衫,他抱着她走出浴池,也走進了卧室。

     因為他們已默許,他們都具備了默許對方及接受對方的條件和資格,至少辛南星是以為如此的。

     于是發生了一件不平凡的事,當然,男女間發生了這種事,都不平凡,隻是他們二人發生了這種事,更不平凡。

     如果辛南星不是個魯男子,他應該立刻感覺到,她不是個未成過親的女子,甚至也不是一個未生過一兩個孩子以上的女人。

     他居然仍把她當做一個老處女,黃花大閨女。

    是不是很可笑?一點也不,這種事情可以發生在任何男人的身上,辛南星是三十多未娶,有此豔遇,如獲至寶。

     他希望這奇妙的事繼續幾天,然後回堡禀明師父,為他主持終身大事,盡快成家。

    但是一夜銷魂,她就要離去。

     “你要走?你應該能看出,我是多麼認真……” “我能感受出來。

    ” “那你……。

    ” “我們的緣份隻有一夜。

    ” 辛南星面色一黯道:“為什麼隻有一夜?” “一夜最好,可以永久保持雙方的绮思及熱度,每多一次就會減少一分,次數太多以後,就會感到面目可憎了!” “不會的!我敢發重誓!” “不必那麼嚴重!”她整好衣衫下了床,道:“我要走了,你千萬不要太認真,我們真的隻有一夜的緣分。

    ” “不,你不能這樣,如你不喜歡我,也不會有今夜的事,如果你喜歡我,就應該告訴我為什麼要如此,何時再見?” 她緩緩地往女走,道:“如果還能再見,那表示我們還有緣分,朋友,多加珍重!” “你不能走,你不告訴我你的芳名,至少我應該告訴你,我叫辛南星,是龍潛的大弟子!”他匆匆穿衣,但追出去早已不見人影了。

     這美婦當然就是燕雨絲,她發現了丈夫和石綿綿的奸情内心嫉恨、悲忿,幾十年的夫妻,有此下場,居然傾囊相授于石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