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幸逢春眠不覺曉 終有落花流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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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轉。

    顔鳳妮壓力減低,把三個七十二地煞中人逼得滿地打滾。

     房玉書又中了“蝦乾”一刀時,呼嘯一聲四人狂竄而去。

     菊嫂喘着道:“原來是蝦乾’,我就知道,吉人天相一定會有救墾的。

    ” 鳳妮冷冷地道:“夏大俠,援手之恩.他日必報。

    菊嫂,我們走吧……” “蝦乾”道:“顔姑娘我知道一定是豬八戒照鏡子—一兩面不是人。

    ” 菊嫂道:“小姐,你又怎麼哩?” 鳳妮道:“我看還是你回莊去吧!别人首鼠兩端兩面讨好咱們還要對他感激一輩子!笑話!” “鳳妮!雖然不久前我曾和連姑娘一起過,也是看在故友小唐份上。

    但是,在那集上我先發現了你。

    但我沒有告訴連蓮回程時她說忘了買手帕,又獨自回去,那時她早已發現了你,所以她也恨我。

    她恨我,我無話可說,當時我的确比較偏袒你這邊,哪知你也不諒解我。

    ” 顔鳳妮大聲道:“菊嫂,我們走!” 菊嫂不敢違抗,腿上的皮肉之傷也未包紮,還在流血,隻好跟着鳳妮離去。

    卻有點同情“蝦乾”頻頻回頭望去,道:“小姐,是不是冤枉了他?” “一點也不冤枉,要不是他說出我們的地址,連蓮怎會找上門?”顔鳳妮越想越火,又道:“要不是他把連蓮引到那一帶,唐大哥怎麼會聽到連蓮呼叫,而連蓮又怎能聽到唐大哥呼叫她的名字?總之,都是這個害人精把我害得這麼慘……” “蝦乾”本來還要解釋,事實上是連蓮自己找到顔鳳妮的住處,并非“蝦乾”說的。

    他受了很大的委曲,内心一窩囊就不想解釋。

    也未追趕,卻悻悻地道:“我‘蝦乾’倒了血黴才會遇上這種女人,看來連蓮還是比她懂事些……” 此刻顔鳳妮在林中停下來,等着一跛一跛的菊嫂走近道:“來,我為你上藥包紮一下。

    ” “小姐,我自己會包紮的。

    ” “菊嫂,你回莊去吧!跟着我你會吃苦的。

    ” “小姐,我知道你讨厭我,可是這世上誰能了解我對小姐這份關切之情?” “菊嫂,這次我說的是真心話,我不忍心你跟着我受苦,甚至弄不好可能送了命!” “我就是為了小姐死了,也是心甘情願,隻不過希望小姐能體諒我這份苦心!凡事都是為了小姐好,絕不是為了我自 己!!” “這一點我自然知道,不過有些事由于年紀不同,見解自有差别,我們很容易發生争執!” “小姐,就算發生争執,我們仍是為小姐好,就拿唐少俠和冷少俠二人來說,要是由我挑就不挑唐小俠。

    ” “對,菊嫂,你說的對!” “小姐是說我的看法很對?” “是的” “那小姐為什麼不這麼做?” 鳳妮道:“你的見解對你自己也許是對的,對我卻未必對。

    ” 菊嫂一扭頭,就不再出聲了。

     此刻的連蓮,影隻形單,她和莫傳書近幾月來相處。

    也不能說沒有一點感情.但又覺仗得和他一起而使唐耕心越來蔬遠。

     此刻,她在這鎮的後街上踽踽獨行,擡頭望去,“平康裡” 的大招牌就在前面這大宅的門樓上。

     這當然是勾欄。

    若非神不守舍,信步走來她才不會到這條街上來的。

    當她走近“平康裡” 門外附近時,忽然聽到很熟的口音自大門内外院中傳來:“小鈴了我每月鐵定送來一千五百兩,你可不能再接别的客人!” 這口音之所以熟,并非和這人熟,或聽過太多次而是隻聽到他一次說話,這輩子就再也忘不了。

    那是帶點江北口音的北京官話。

     一個年輕女人嗲聲道:“爺,你每月送來一千五百兩,我都為你心痛,何不湊成整數為我贖身?” 這年輕人道:“小鈴子,贖身費我并非拿不出來,而是把你放在這兒不累贅,很方便,等到有一天離開武林,再為你贖身……。

    ” 連蓮立刻閃身隔壁的雜貨鋪内,故作購物,背向門外。

    隐隐聽到這年輕男子和那小妓女殷殷道别。

     連蓮探探頭看了一下,順便買了一些花生米。

    她絕不能不買點東西,然後跟着此人出了此鎮。

     此刻已是初夏未到時刻,離鎮已有七八裡之遙。

     連蓮一個雲裡翻,落在此人前面一丈左右小徑上。

     這小子一看臉色驟變、這顯示他認識連蓮,而連蓮也絕對沒有認錯人。

     “你這個狗東西以為,當時蒙了面,我永遠也找不到你。

    你似乎以為你的北京官話說得很标準.其實江北口音太重,聽一次我一輩子也忘卞了!” “姑娘的芳名是……?”這小子的反應不慢。

     他既然招惹不起,唯一的辦法就是故作不識。

     “狗雜碎!你休想打馬虎眼!說,是你自己還是受了别人唆使那麼做的?” “姑娘…….”管得寬苦笑攤着手,道:“您可否告訴在下,是什麼事以及姑娘的芳名? 因為在下确信以前沒有見過姑娘” “好]你沒見過.待會你就見過了……”連兵刃也不用,就徒手狂攻。

    每次想起在那潭中夜泳被偷了衣衫的窘狀就會咬牙切齒。

     若非莫傳芳及時趕到不知會有什麼結果? 近來和莫傳芳一起,也學了不少。

    像她這種有深厚底子的人,學什麼就會像什麼。

     未出三十招,這小子攻守已經失據,五十招就挨了一掌一腳。

     以此人的出身和閱曆,本不該如此不濟,而是一個人做了虧心事,就會自餒。

    氣餒之下如何能發揮全部的潛力? 管得寬自然不是他的本名,目前他唯一的希望是有機會逃走。

    所以他狠攻三招,為自已制造了一個機會。

     隻不過他逃出三丈不到,衣領一緊,腰上一麻,已被掼在地上。

     連蓮道:“你猜猜看,我會如何整你?” 管得寬道:“姑娘要殺我,總要告訴我理由吧?” “到現在你還如此油滑,你這種人留你不得!” “姑娘,且慢!我有話說。

    ” “先說說你是何人門下?真名字叫什麼?” “我是南海門下,本石孫祖光。

    ” “你們孫家有你這個子孫,必然是光閃耀祖哩!不過你這狗雜碎的話還是不能信……。

    ” 就在這時忽然衣袂聲傳來,由附近的一株巨樹上飄下一個蒙面少女已落在連蓮身後一丈之處。

     孫祖光正要說活,這蒙面少女忽然揚手阻止。

     這顯示這二人很熟,或者有什麼親屬關系。

     連蓮以為,這少女的身段頗似顔鳳妮,甚至衣衫的款式和色澤也極似,道:“姑娘是來救人的?” 蒙面少女點點頭。

     “姑娘知不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知道一點!”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整他?” 蒙面少女又搖搖頭。

    連蓮說了經過。

     蒙面少女道:“他隻是和你開個玩笑,不會有别的企圖,把他放了吧!總之,這種行為都是由于一種傾慕心理引起的。

    ” “姑娘似乎輕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