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道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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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便是李玉環,若是他們兩人一起走,恐怕天下已沒有人能夠阻擋,卻想不到柳長空在黃河渡口便已經盯上了他,雖然他行蹤異常詭秘,甚至可以瞞住丐幫的弟子,但卻躲不過柳長空這類高手的追蹤。

    當他吩咐古莊之人去通知河津的金國高手時,柳長空已經到達了。

    雖然司馬屠受了傷,但依然将柳長空擊殺了。

    不過他也燃起了另一個希望,那便是古莊接到李玉環的飛鴿傳書,讓他們備好馬匹。

    所以他才會在古莊中苦等,卻未想到竟等來了淩海這個煞星。

     司馬屠絕不是輕易便可以屈服的,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生存機會,他也會把握争取。

    他的劍雖然斜斜的低垂着,但卻已在蓄勢待發。

     淩海隻距司馬屠一丈遠了,司馬屠在此時卻發現,淩海的劍尖上似乎便是整個天地、他看不到天地,他的心神完全隻存在于淩海的劍尖上,他感到一陣脆弱,一陣疲憊。

     淩海不僅以劍相逼,而且也在施展心印之術,他以心神緊鎖着司馬屠,在那看不見的思維感覺空間,淩海以龐大無匹的生命機能緊緊地裹住了司馬屠的生命機能。

    司馬屠因身受重傷,心神不能保持那完美的狀态,竟披淩海所乘。

    他不該想起李玉環,那是他的救星,也是他的災星。

     淩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狠意的笑,他的劍依然在緩緩推出。

     “劍下留人!——”一聲焦灼而凄惋的聲音猛地傳來。

     淩海心神一震,是狂震!他的心有些亂,這是他日夜思念的聲音,也是讓他心痛的聲音。

     司馬屠突然醒轉,大喜!李玉環終于在最緊要的關頭來了。

    他醒來時卻發現如此天賜良機,他毫不猶豫地出劍,快得難以想象,這是他蓄足了氣勢的一擊! “呀……”淩海一聲狂嘶,他的刀飛了出去,射向得意的司馬屠。

     “海兒……”“海哥……”兩聲無比驚惶而悲切的聲音傳了過來,兩道人影如電光一般掠到淩海的身旁。

     淩海手捂着胸前的傷口,鮮血已完全染紅了身上的青衫,他痛苦得臉都扭曲了,那化過妝後的臉型完全變了。

    無論怎麼化妝都瞞不過李玉環,因為她也是一個易容高手,而且血脈相連有一種很直覺的感應,所以她一眼便認出了淩海。

    可是此時她的心也很痛,他救了司馬屠,卻傷了自己的兒子。

     司馬屠也一陣狂嘶,那柄刀已深深地沒入了他的肩膀,他無法避開這一刀,他的确有些力竭。

     淩海痛苦地睜開眼睛,見到兩張淚臉,低低地呼了一聲:“娘!” 李玉環一陣顫抖,淚水竟禁不住地滑落,那充滿迷人風韻的臉上有些蒼白,眼神中的愧恨與慈愛交織成一種特别的神采。

    她的手有些顫抖地撫着淩海的發髻,顫顫地道:“海兒,娘……娘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們淩家。

    ” “娘,過去的事,就……就讓他過去吧,你……你不要離開我好嗎?“淩海有些虛弱而熱切地道,眼睛有些濕潤。

     李玉環的心在抽搐,臉色更是蒼白,這畢竟是她的兒子啊。

     “海哥,我殺了那狗賊!”孫平兒一擦眼角的淚水兇狠地道。

     “平妹,你……你不用難過,找還……還死不了,你小心一些。

    ”淩海望着孫平兒深情地道。

     “哐啷……轟……”殷無悔所帶的人撞開了大門沖将進來。

     李玉環一驚,立刻放開淩海,向司馬屠躍去,但孫平兒的速度也不慢。

    她射出了一道“春天”,整個人就像一隻母老虎般向司馬屠撲去,她練的也是“玄天寶錄”,雖然功力不如他們,但因憤怒而出擊的殺氣也不容小看。

     “娘……”淩海一聲悲切地低呼。

     李玉環的心又顫了一下,但她還是一抖飛袖,竟将那“春天”全部裹住,可她卻沒有向孫平兒反射回去,她不想再傷他兒子所愛的人和愛她兒子的人。

    但這個“春天”卻是向殷無悔射去,殷無悔的功力在剛剛沖進來的人之中是最高的,動作也是最快的,最難對付的,所以李玉環選擇了殷無悔。

     而孫平兒攻勢已逼臨司馬屠,司馬屠此時再也沒有還手之力。

    李玉環隻好向孫平兒攻出一劍,主要是想阻止孫平兒的攻勢,争取一點點機會,帶着司馬屠逃走。

     孫平兒已經發瘋了一般,竟視李玉環的劍如無物,一心隻想取司馬屠的命,她的心神已被淩海的傷勢打亂。

    淩海在胸口中了一劍,按常規他已經是活不了,所以孫平兒想與淩海同死,但一定要報淩海之仇,所以她要以命換命。

     這一下所有人都大驚,李玉環收劍不及,司馬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