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鷹揚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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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鷹心頭暗笑,但他沒有機會笑,他必須跑,必須逃! “轟……”後牆倒塌,獵鷹沖出古屋向後山林掠去。

     “追!别讓這小子跑了。

    ”魏見頭氣急敗壞地道,那一團肉球竟穿過屋頂的破洞,從屋頂上向獵鷹飛逝的方向疾追而去。

     這片山林,對于獵鷹來說,就像是自己的家一般。

    他是殺手,但他的前身是個獵人,也砍過柴,對于山水,他的感觸向來很深。

    山中的每隻小動物都是能給人無窮活力的。

    獵鷹殺過人後,不僅喜歡女人,喜歡酒,他還喜歡刺激、痛快。

    最刺激,最痛快莫過于在山上追野兔,逮松鼠,抓山雞。

    不用弓箭,那樣太沒有情調了,也沒有那種反樸歸真的韻味。

    他對兔子的習性了解得萬分透徹,他對兔子的去向和活動之處了解得更深。

    但他不想殺它們,因為這些都是弱者,以前是為了生存,而現在并不需要以狩獵來維持生活。

    他的輕功便是在追逐兔子,追捕松鼠,在樹上追捕山雞的過程中所得來,沒有花招,但卻很有效。

    很快捷。

    他喜歡看那小兔子受驚被逮後的樣子,也隻有那時他才會将所有殺人後留下來的難受發洩掉。

    做了殺手之後,他沒有殺過一隻小動物,絕對沒有!隻是對山林的了解更深了。

     “肉王”魏見頭看到了一件血衣,在不遠處的樹林裡露出一角,便迅速飛了過去,但卻沒有了獵鷹,是獵鷹的衣服,但卻是獵鷹甩過來的,那獵鷹呢?沒看見。

     “肉王,那小子呢?”兩名劍手低問道。

     “肉王”氣怒地扔下手中的血衣,狠聲道:“量這小子也逃不遠。

    ”說完那肉團般的鼻子一陣顫動,就像是一隻野狗般地四處亂嗅,并一直向山林深處鑽去。

     兩名劍手亦步亦趨,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魏見頭果然是肉道高手,他聞到的是獵鷹身上的血腥味。

    地上沒有血迹,因為獵鷹身上的血水一下子被那件外衣擦幹,至少在十五丈之内可以不留下任何血迹。

    他身形飛掠得很快,血迹一時未曾滴下,但在空氣中依然難免會留下淡淡的血腥味,雖然并非每個人都可以聞得出來,但魏見頭卻有一隻可以分别血腥味的鼻子。

     “有血迹!”一名劍手指着不遠處的一片葉子低呼道。

     “任你小子成精,也要把你揪出來,”魏見頭握看還在流淌黑血的手腕狠聲道,臉上露出了一抹兇殘的神色,連兩名劍手都覺得一陣心寒。

    魏見頭的輕功的确高絕,居然還可以一邊走,一邊運功逼毒。

    不過這對這種劇毒的作用并不大,隻是暫時将之鎮壓住而已。

     獵鷹的傷勢很重,魏見頭的那一拳雖然被消除了七成功力,但也不會讓一頭牛再挨第二拳才死。

    獵鷹雖然像魔豹,但依然承受不起這一拳。

    不過他卻有足夠的韌力,挨了這一頓打,一陣追殺,他的心情卻無比的開朗,甚至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他再不需要活得那麼累,再不需要在矛盾中掙紮,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木棒。

    他敢肯定,司馬屠知道淩海見過他,否則魏見頭也不敢找上他。

    因為他是“殺手盟”的紅牌殺手,對“毒手盟”有利而無害。

    隻有司馬屠知道他和淩海見過面之後,怕獵鷹知道真相會調轉槍頭對“毒手盟”不利。

     司馬屠絕不允許有這樣的人存在,但他卻不知獵鷹的矛盾心理。

    他在計劃,若獵鷹在他宣布大事之前便離開了“殺手盟”,定是對他起了背叛之心。

    因為隻有獵鷹能猜到所謂的大事。

     獵鷹現在再也不欠司馬屠什麼,因為從那一批人圍殺他的那一刻開始,司馬屠便再也未把他當兄弟看,也在那一刻他已将司馬屠的恩情還清。

    他今後便可以逍遙自在了。

    所以他心頭一陣輕松,一陣解脫。

    不過目前便是如何逃出這三人的追捕,當然他不可以走出這個山林,司馬屠絕不會放過他。

    “醉花樓”此時定是眼線很多。

     獵鷹是一個絕不可以忽視的人,絕不可以。

    他不僅僅是個優秀的殺手,還是一個很好的領導人,有果斷的抉擇能力,有讓人信服的魄力。

    “殺手盟”并不全是司馬屠的,還有一部分是措鷹的,對于這一點司馬屠心中很清楚,三百多兄弟至少有一半人最聽獵鷹的話。

    沒有獵鷹,全部兄弟便屬司馬屠;沒有司馬屠,全部兄弟便屬于獵鷹。

    當獵鷹屬于司馬屠時,所有的殺手便全都屬于司馬屠。

    而司馬屠得知獵鷹叛變的傾向,便絕對不能留情。

    不過他不可能親自殺獵鷹,因為他自己也已經受傷,是受了淩海所擊而傷的。

    先天真氣本就異于普通真氣,産生的罡氣有一種摧筋斷脈的威力,所以,司馬屠恢複的不是很快。

    這一切,獵鷹并不知道,他隻知道司馬屠在他見過淩海後有三天不在“殺手盟”中,他沒有跟蹤的必要,也不想跟蹤,但絕對知道,這不是好事。

     獵鷹在逃,但越來越緩慢,心痛欲裂。

    内傷已經發作,他知道再也不可能跑得很遠,而魏見頭定會順着血迹追來。

     有片樹枝動了一下,隻是一簇小灌木,但足以使獵鷹心驚,難道魏見頭會這麼快追上來? 獵鷹本是靠在一棵大樹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