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鷹獵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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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上還有人比鷹哥你更厲害嗎?”雪蓮有些天真地問道。

     “怎會沒有呢?我們盟主不就是一個嗎?而茫茫江湖中比我厲害的人多了,剛才說的那個淩少莊主也比我更厲害。

    ”獵鷹笑應道。

     “我還是不怕,隻要鷹哥站在我這一邊,那就是說你們盟主也站在我這邊哆,我還怕什麼呢?”雪蓮不甘心地撒嬌道。

     “你想的倒美,從現在起,不準你插嘴,否則我今天就不理你了。

    ”獵鷹威脅似地道。

     “不說就不說。

    ”雪蓮不服氣地道。

     “二位是排教中人嗎?”獵鷹問道。

     “不錯,我們二人是排教中的“八大長老”之二。

    ”孟天德答道。

     “原來二位是排教護法,失敬失敬,來!我敬二位一杯。

    ”獵鷹客氣地道。

     “不敢當,不敢當。

    ”孟天德和吳鈎連忙回應道。

     “咱們都是江湖中人,沒有誰不敢當的。

    幹我們這一行的就是不喜歡拘泥于禮節,所以也不喜歡别人拘泥于禮節,來!我們一定得喝。

    ”獵鷹說完,一飲而盡。

     “好,那我們也不客氣了。

    ”吳鈎與孟天德一飲而盡道。

     “聽說大俠與馮家在利川修和了對嗎?”孟天德也一飲而盡,同時疑問道。

     “不錯,我是與馮家的馮無悔修和了。

    但這并不是說我會忘記我們之間的仇恨,不過現在可能是雨天轉天晴了,因為剛才我已經知道我們仇恨的根源仍然活在世上,所以我現在很高興,高興就想有人陪我喝酒。

    ”獵鷹心神歡暢地道。

    在殺手盟中隻有兩個人知道淩海的身份,一個是司馬屠,而另一個便是獵鷹。

    獵鷹是淩海最好的兄弟,一起出生入死,甚至甘心去為對方擋劍。

    在獵鷹的右胸便有一道本應是淩海的傷疤,可是這一切卻都由獵鷹負擔了。

     “那就是武林之福了,“殺手盟”是江湖中一個值得人佩服的組織,而馮家勢力之大,也是武林之龍頭,若兩家相争,必有一傷,而這一傷便是武林的一大憾事,卻是金狗的快事,毒手盟的快事。

    現在卻隻能讓那些奸賊幹瞪着眼哆。

    ”吳鈎興奮地道。

     “你們的看法也是這樣?”獵鷹有些感歎地道。

     “當然,不僅我們的看法是這樣,恐怕武林中稍有一點頭腦的正義人士都會這樣想,現在誰不知道毒手盟是想把中原武林擾得一團糟,然後好讓金狗長驅直入,少了很多後顧之憂。

     所以我們當然想多一份力量将毒手盟這根毒刺拔掉了。

    ”孟天德應道。

     “可惜,可惜……來,幹杯!”獵鷹欲語無言,十分無奈地道。

     “鷹哥,我也來敬你一杯,你為武林做了一件好事,我也跟着沾光,所以我要敬你。

    ” 雪蓮端起一杯酒嬌聲道。

     “好,難得你一片心意,幹吧。

    ”說完幾人全都一飲而盡。

     突然,“呼”地一聲,一隻蜜蜂落在獵鷹的桌上,深深地插入獵鷹的桌上。

     “呀……”一聲驚呼,但立刻變成了驚訝的叫聲道:“咦,是蜜蜂,這時候怎會有蜜蜂呢?”是玉蘭的驚問聲。

     吳鈎、孟天德大驚,誰能有如此功力,神不知鬼不覺地将一隻蜜蜂射了過來,而且能沒入桌子,而對方絕不是站在桌旁,最奇的是居然其角度準确無比,桌旁立着這麼多人,而這隻蜜蜂是從玉蘭肩膀後射來,若力度再大一點便會落到桌外,小一點便會不及桌子甚至會傷人。

     獵鷹臉色微變,但瞬即便露出欣喜之色,他擡頭一看,隻見一位中年漢子豎起了三根手指,成波浪形地振了振,然後便走了出去。

    這是個很随意的動作,但在獵鷹的眼中卻盡是歡色。

    他立刻長身而起,摸出一張銀票向雪蓮道:“你幫我和金媽媽算一下帳,或許我呆會就回來,現在有急事失陪了。

    ”推開椅子和女人,甚至忘了向吳鈎兩人告辭,手握劍柄用力在桌上一按,“呼”那隻蜜蜂飛了起來,獵鷹用劍鞘一接,動作潇灑利落至極。

     在衆人驚愕之中獵鷹已追着那中年漢子走出了“醉花樓”。

     “鷹哥,鷹哥-…”雪蓮反應過來後追出大門,卻已經不見了獵鷹的蹤影。

     中年漢子的步伐不疾不徐,似快似慢,不過隻用了半刻便已來到城郊,獵鷹的身形也是同樣的輕緩快捷,不疾不徐緊跟在中年漢子的身後。

     走出城外,行人漸少,在一處無人的山坡樹林中,中年漢子停下了身子。

     獵鷹也停下身來,緩緩地舉起手中的蜜蜂,沉聲問道:“這是你的?” 中年漢子開始轉身,很慢。

    很慢,但依然還是轉過來了,一張俊美的臉蛋,一張如玉般亮澤的臉,眼神中挂着幾縷淡淡的憂郁,很深邃,可是嘴角總是挑着帶有一點頑皮的笑意,使這張俊臉構成一種獨特的氣質,一種讓人難以忘懷的氣質。

    剛才那張滄桑的臉已蕩然無存,就像是變戲法,夢中的變戲法。

    如果說是夢嗎?但這張具有靈氣的嘴卻開始啟動了:“大哥,我回來了。

    ” 很簡單,很簡潔,很明了,很輕緩,很深沉,但這确實是一句話,一句激動兩個人心的話。

    獵鷹在顫抖,他的心在翻騰,像是激動的海潮。

    另一位便是那個中年人,他就是淩海。

     “兄弟,你……你沒死?你真的沒死?”獵鷹喃喃地道,這也是一句很簡單的話,很簡潔,很明了,但卻不知包涵了多少真摯的感情,多少的歡欣,多少的激動,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