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器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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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海的飛索很準,休遠的手也很順利地抓住了飛索,可是這時候,又飛出了兩把飛刀。

     這兩把刀的角度很刁鑽,一是擊向飛索,一是擊向休遠。

    這兩柄飛刀是從右邊的樹林中飛射而出的。

     淩海一看這兩柄刀的軌迹,便大聲驚叫道:“空餘恨!”‘他的飛索突然之間禁不住地抖了起來。

    休遠想放手,但卻被這根飛索上的怪異力道給粘住了,也不得不随着這根飛索在虛空中振動起來。

    不過她心裡很樂意,很開心,因為飛索的另一頭是她心中的王子,而且又是對方救了她的性命,所以她很開心,并不認為這抖動是一種苦事。

     飛刀雖快,飛刀雖利,飛刀的軌迹雖奇,但這飛索似乎能捉摸到飛刀的軌迹,飛索抖動不僅使兩柄飛刀都失去了威力,而且還将休遠拉了過去。

     淩海握飛索的手将飛索縮入衣袖,并一把抓住休遠。

    同時另一隻手一招,兩顆飛彈竟被吸了回來。

     休遠死裡逃生一陣欣喜。

    一陣激動,一陣辛酸,一下子抱住淩海激動得有些抽咽。

    這可把淩海給唬住了,急忙道:“休遠,你快去助衆位小師太,快離開這片密林和恒靜師太彙合,她很急切。

    ”淩海有點慌不擇言地道。

     “休遠,快别這樣……”淩海收回鐵彈,一把推開休遠急道。

    突然又抱住休遠一個急旋,腳步踩成一團幻影,立于另一株樹梢。

    休遠這才驚覺有四柄飛刀從他們剛才所站的地方掠過,如四條白練,在黑黑的密林中依然寒光閃閃,她立刻感到了危險,遂忙推開淩海低聲紅着臉道:“對不起。

    ” “沒事,沒事,你快去幫衆位小師太解困,把她們帶到你師父那兒,這裡交給我和無悔,以備他們去傷害馬匹。

    ”淩海有點不安和焦慮地道。

     “好,我這就去。

    ”休遠立刻準備撲身過去。

     “慢,我去幫你拿一把劍來。

    ”淩海說着,手中的飛索如一條毒龍般飛射而出,直直地擊向與休清對敵的兩名殺手。

     而這時又有兩柄飛刀飛旋而出,目标當然是切向淩海的飛索。

     淩海的心神已進入一種非常甯靜的境界,心神如一片平靜的湖面,四周的一草一木,天上的一鳥一月,全都映得很清晰。

    他很清楚地捕捉到了那兩柄飛刀的來源,他手中的飛索一陣抖動,如一條有生命的靈蛇,不但避過了兩柄刀,而且還迅疾地擊向一名殺手,而他同時也打出了一件東西。

     不,不止是一件東西,而應該是一個季節,一個美麗的季節——春天!美麗而富有勃勃生機的春天,一個蜂蝶成群的春天,一個野花滿天的春天,這個春天有一種魔力,能夠吸引人的心神,這個春天很特别,雖然在黑黑的夜晚,但依然罩不住它那湧動的生命力。

     淩海手中的飛索有一種追蹤的魔力,無論對手改變什麼方位,他都很輕易地追上去,而且比躲避的速度更快。

     那名殺手似乎知道躲不了,便揮劍反迎而上,劍帶着一陣銳嘯,向飛索砍去。

    飛索的角度由淩海的内力所控制,而且索身為軟體,可以任意彎曲,對方當然砍不着。

    飛索的索頭先一低垂避過削下的劍,猛地又向上一沖,竟擊中那名殺手的曲池穴,長劍飛墜,飛索輕卷,将劍柄卷住又縮了回來。

    這一切隻不過是電光石火之間的事,隻看得休遠和衆殺手目瞪口呆,誰也不知這是什麼功夫? 休遠雖然見過淩海那通神的劍術,卻沒想到淩海的暗器和飛索功夫居然也達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而衆殺手心中大驚,是因為他們沒有估計到這滿臉滄桑的漢子有如此厲害的身手,一出手,就從他們副舵主的手上将人救走,而且還将副舵主的劍擊飛,又躲開了他們首領的兩柄飛刀,并給以如此美妙的還擊,剛才奪劍時,那飛索神技更是讓人驚歎。

     休清很會把握機會,她剛才隻對付一個人,已經遊刃有餘,這時另一名劍手被擊中曲池穴,她既然順便,也就不好意思不送他一程。

    休清的腳步不斷地斜插、正踏,在樹枝上如跳躍的松鼠一般靈活,于是一繞,從被點了穴道的那名殺手身邊繞過,劍順便一帶,割下了他的人頭,反身猛蹬一腳,将屍體向另一名殺手猛擊過去,她的身子也猛地回彈,長劍直刺向那名殺手。

     殷無悔的劍不一定真能夠殺死幾個人,但卻給那十幾名殺手制造了一些心理上的壓力,一種透不過氣來,快要窒息的壓力。

     殷無悔的劍式驟然一變,将光幕在刹那間凝成一線,一點很細很細的線,所有的殺氣,所有的劍氣都凝成了一線,這一線便成了無堅不摧的一線,這一劍便成了必殺的一劍。

    目标隻有一個,而非十人,但卻有三柄劍來橫架,這是立于三個不同角度之人,但卻靠得很近。

     三把劍刺成了一個金字塔式的劍氣,看起來氣勢非常猛烈,但卻抵不住這一線的憤怒,這一線的悲痛,這一線的殺氣,這一線的霸道。

     “轟……”這高度集中的一線與那金字塔式的劍氣相撞,金字塔一下子冰消瓦解,而那一線長驅直入。

     “叮當……” “啊啊啊……” “血邪劍”将三柄劍全部斬斷,而且割開了一個人的咽喉,一人的胸膛,另一人的肚子。

     在三聲慘叫之下,殷無悔也被激得空中倒翻兩個跟鬥,向樹下落去。

    他落下的地方和另一群殊死搏鬥的殺手比較近,但他已經沒有能力出劍,而那些殺手也挪不開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