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電光無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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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去,這一腿的氣勢絕不遜色于剛才的那一劍。

    一名劍手達到了最高境界,全身無處不是劍,馬君劍便是處于這種境界,手中的劍是精氣神所凝合的狂龍,這一腳同樣也是精氣神所凝合的潛龍,因此地瓜眼神變了,變得無比凝重,額頭竟在刹那之間滴下了汗珠.“轟!”地瓜果如滾地葫蘆一般滾出老遠,還在大口大口地吐着血泡。

    但馬君劍也在同時發出一聲驚叫,他顯然也受了重傷。

    他并非被地瓜所傷,地瓜還沒有這種能耐,可以說在這一群黑友人中還沒有誰有能力殺馬君劍,可馬君劍的确是受了重傷,還一口血吐在淩海的臉上。

    馬君劍中了一掌一劍,劍是毒劍,掌是“劈山掌”,都是擊在背後,站在馬君劍的身後是兩個人,一個是他的老五,另一個是位年輕人,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輕人,那張風吹彈得破的臉還挂着一絲淡淡的笑容,那雙桃花眼中燃燒着狂熱的邪惡,這是剛才馬君劍所未曾注意到的,這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用的是墨劍、她便是衆人欲尋未得的翠花,也便是向莊主下毒的翠花。

    馬君劍轉過身來,隻見莊中兄弟已所剩無幾,便仰天長歎道:“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到老你卻要毀掉自己的名節?” 翠花在老五那滿是皺紋的臉上重重地吻了一口,嬌笑答道:“就因為這個,我便是他的女人,哈哈哈“你這可恥的賤人!柳長空,像這樣的垃圾,在妓院裡随便可以揀一堆,你真是笨豬呀!”馬君劍陰損地道.“馬君劍,你不要污辱她。

    我是對不起你,可你實在太頑固,你看看,你到老來得到了什麼?連女人的滋味都不知道是什麼,你有什麼權力說我?”老五柳長空怒道.“好,好,竟為了一個婊子,連多年的兄弟之情都不念了!” 又是一道亮麗的彩屏來自馬君劍的手中,就像是天邊飛來的晚霞,這是燈光的色彩未曾改變就被吸納了過來産生的效果。

    晚霞向柳長空和翠花推了過去,馬君劍和淩海不見了,晚霞己将他們倆吞沒。

    所有拼鬥都似乎不存在,眼前隻有晚霞.這道亮麗的晚霞,是柳長空和翠花的感覺,他們隻感到自己無比的孤獨,無比的寂寞,就像将逝的晚霞,即将消失于無限的宇宙之中,這便是此道晚霞的精神實質之所有,柳長空和翠花的精神完全被吸引,眼看就要被晚霞吞噬。

    突然一聲暴喝:“醒!”一位高大如山的黑農人向晚霞撲去,柳長空醒了,翠花也醒了,就在馬君劍的劍刺入翠花的咽喉時,手顫了一顫,那巨烈的毒經不起這猛烈的運力,拿劍的手有些麻木,也因此,翠花險逃一命,但那如花的俏臉便從此多上了一條長長的疤痕,而柳長空卻因馬君劍的劍尖斜削而斷下一臂。

    但馬君劍又被一道猛烈的掌風掃中,因為那本是攻向淩海的一掌,他擋了一擋,便擊中了他。

    他又吐了一口鮮血,然後打擊奇怪的一劍。

    非常奇怪的一劍,“哧……”一連串似空氣燃着了一般的聲響,這支劍周圍的空氣似有一股有形有質的水波向四周蕩去,而劍的本身和馬君劍的身子便如一根系于急流中巨石上的繩子,又如狂風中的弱柳,但劍式沒有一點轉彎的痕迹,因為劍尖便如急流中的巨石,無論繩子如何動,它都不移半分,也就如狂風中的柳根,無論柳枝如何擺,它都不離原位。

     他不看砍來的刀和劍,因為若有刀風劃過,刀風至處,該地自然随風而動,即水中之繩,随水紋而動,水強則收,水弱則張,更奇的是那些近身的刀劍變得緩慢無比,他們如握着了萬鈞巨石,再也不是輕便的劍。

     于是,馬君劍乘這時動了,他的動作并不受這四周擴散的真氣所影響,所以他依然迅如脫兔,鑽出重圍,也有淩家莊的兒郎僥幸得逃。

    當黑衣人反應過來時,馬君劍已逃得不見蹤影.“追,不能讓他們跑了!也許寶物就在他們身上!”那位高大如山的黑衣人急道。

     頓時隻見空中黑衣翻飛,一些真正的黑衣高手全都去追尋馬君劍了。

    秋蟲夜鳴,腸斷,憶江湖躍馬,紅頗白發,奇劍盡是孤獨,誰與之争百合?殘花盡凋,明春誰再開?夜沉寂如死,破廟,殘牆,篝火,白發,童顔,獨自垂淚.“海兒,别難過,人死不能複生,報仇終有機會.”老人沉痛地道。

     “二公,我……”少年倒在老人的懷裡抽咽着道.老人愛憐地輕撫少年的黑發,身上的毒傷又在隐隐發痛。

     “海兒,他們一定會很快便追來,我們必須得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療傷,然後再圖報仇.” 老人有些焦慮地道,這便是剛從淩家突出重圍的馬君劍與淩海.“二公,你的傷還痛嗎?” 少年有些心疼地道.“海兒,記住,你要堅強些,淩家的男兒都是有骨氣的,你是淩家的少莊主,你更應堅強,不能玷污了你爹的名頭.想想你爺爺獨挑牛大天五十八洞,三十六寨,那是何等氣概,你爹受盡創傷,依然将叛徒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