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女賊率衆鬧官府 馮淵隻身訪匪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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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這種水叫五毒水,打倒人身上人就腐爛,能把人活活爛死,撒到銅鐵上,銅鐵都會腐爛。

    就見她扣動扳機對準徐良“刷”地射了出去。

    老西兒是專打暗器的,對這玩意兒頗有研究。

    老西兒一瞅她劍交單手,往兜子裡一伸手,就知道她要扣暗器。

    徐良使了個大哈腰,趴到地下,五毒水打到後面的牆上,還濺到馮淵臉上幾個點兒,本來他在徐良身後站着助威,沒想到徐良一躲,他沒躲開。

    馮淵疼痛得“嗷”地叫了一聲,立即把單刀就扔了,就地翻滾。

    徐良回頭照顧馮淵的工夫,女賊逃到府衙之外,領着那夥人逃跑了。

    沒跑利索的,被小弟兄們追上,一刀置于死地。

    本來想抓個活的,結果一個沒抓着,就這樣眼瞅着讓女賊跑了。

     待徐良看完了馮淵的傷勢知道他沒有性命危險,返回來再找女賊時那夥人已經出了城了。

    徐良很後悔,心想在我眼皮底下溜走的賊真不多,有心去追,又想到自己剛來,很多事情還不摸底,不如算了,再饒她幾天,早晚她也跑不了。

    徐良這才回來見按院大人顔查散。

    顔查散起身離座把徐良的手拉住:“三将軍,可把你盼來了!”“我得信兒之後,馬上起身,結果還是來晚了,請大人原諒。

    ”“不晚,剿匪之事剛開始,你看,你剛到這兒就遇上打仗。

    來人哪,給三将軍準備住處,趕緊準備飯菜。

    ”徐良能吃得下去嗎?他得去看馮淵,一看馮淵那臉已經腫起來了,仗着官府的人有最好的金瘡散藥,有拔毒膏,及時給他抹上,又吃些下去,到了晚上,腫才消退。

    如果這五毒水打到眼睛上,這人可就廢了。

    人們牢牢記住了女賊的模樣,遺憾的是她是誰,她是從哪來的都摸不清。

    當天晚上為了這事徐良跟顔大人談到深夜。

    在座的還有翻江鼠蔣平和南俠展熊飛。

    當時徐良給出了個主意:第一,清查戶籍;第二,四門加派巡邏兵,凡是出城的、進城的都要嚴格盤查,登記在冊,不說明道理,不找出保人,嚴禁通行,這樣才能把城裡的賊匪肅清,而後再由近及遠逐地進行。

    蔣四爺一聽,腦袋一點:“良子,你說得太對了,咱們爺倆想到一塊兒去了。

    ”“大人,我看明天就可實行。

    ”顔查散點頭表示滿意。

    徐良這一來,不但增強了力量,而且多了個智囊,他幫着顔大人出了很多的主意。

    顔大人按他提供的辦法,馬上出了告示并付諸實施。

    幾天後,城裡頭果然安定多了。

    原來城門開着,随便出入,沒人過問,現在門上都加了哨,而且派官府之人日夜守候。

    徐良把三俠五義以及小五義都編了進去,對出城進城的人發放腰牌,遇有可疑者,當時就抓起來,不取保不能釋放。

     半個月後,大同府秩序井然,老百姓也能睡個安穩覺,買賣也敢照常營業,沒人搗亂,也無人敢搶了。

    有點風吹草動,老百姓就到按院衙門禀報,官人聞訊就到。

    然後,又按照徐良的辦法,出了城由近往遠擴展,把這個辦法推廣到各鄉、各鎮。

    一天,聖手秀士馮淵負責東關外,他帶了一夥人出了東城,先到幾戶農家走訪了一圈。

    一看,這地方比較安靜,打聽了一下,最近誰也沒看見賊的影子。

    馮淵一想,我再往前轉轉。

    便問附近的老百姓,再往前走是什麼地方?有人告訴他叫杈樹岡,離這兒才十八裡地,勸他别去,說那塊兒不大太平。

    馮淵一想,不太平我才該去呢,最好是找到賊的影子,那樣才能把他們消滅。

    所以他就叫手下人在這莊子等他,他壯着膽子趕奔杈樹岡。

    您别看馮淵能耐不大,這人道道挺多,經驗十分豐富。

    到了杈樹岡一瞅,才知道這裡是個大鎮店,四通八達,有好幾條大道通過這兒,故此杈樹岡才發達起來。

    這個大鎮店足有三四千戶,好幾趟大街,多數買賣都關着門。

    據說當年很繁華,現在蕭條了。

    馮淵圍着杈樹岡鎮店轉了幾圈,沒發現匪情。

     這時候,日頭往西轉了,馮淵一琢磨,我再趕回去吃飯就晚了,得了,多耽誤一會兒吃完飯我再走吧。

    一擡頭,路北果然有一家飯館,外面挑着幌子。

    馮淵邁步進去,拉了把椅子,剛一坐,就見夥計拿個竹杆出來,到外面把幌子挑下來,轉回頭跟馮淵說:“客爺,對不起,買賣關了,您高升一步,到别人家去吧。

    ”馮淵一聽,倒黴不倒黴,我不來他不關門,我剛到這兒,他關門了,心裡十分不悅。

    馮淵也是綠林人出身,嘴不饒人,他把眼眉一挑:“我說夥計,你看我别扭是怎麼的,難道我就花不起飯錢嗎?”“大爺,您别誤解我的意思,咱們是買賣,講買就賣,您來了,是财神爺,咱們敢往外推嗎?實不相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