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三回 笑天王單棍掃百寇 夏遂良避難金石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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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張嘴瞪眼,說不出話。

    過了一會兒,橫寬問道:“請問小英雄,你是何人?”“我乃開封府校尉白春是也!專幹抓差辦案、捕盜捉賊之事。

    ”“原來是白将軍。

    白将軍,你來的晚了,夏遂良他們已經跑了。

    ”“什麼?跑了?莫非你要騙我不成?”“老僧怎敢撒謊,白将軍若不相信,可到小寺搜上一搜。

    ”白春想了想,頭一昂道:“好,我就進裡邊搜上一搜,看這兒是不是龍潭虎穴!” 笑天王白春掂大棍走山門,幾個小和尚趕快閃在一邊。

    進廟院一看,還有十幾個和尚,一個個探頭探腦,面帶驚恐之色,沒一位像是逃犯。

    白春掂着棍,從大殿到配房,二進院子的藏經樓,小和尚的宿舍,包括廚房、廁所,全看過了,除了殿裡的佛像,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白春二次來到前院,質問橫寬道:“老和尚,夏遂良他們跑哪兒去了?快将實話告訴我,倘若有半句虛言,我讓你立時在棍下做鬼!” 白春說着話,朝院中瞧了瞧,發現大槐樹下有塊青石,長寬各有二尺,厚約尺半,上面刻着棋盤,是和尚們沒事了在這兒下棋玩兒的。

    白春跳過去把大棍一掄,“啪”地一聲打在石頭上,棍頭被震得颠起三尺多高,再看那塊方石,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這些和尚一見,無不害怕,有的就往後邊退。

    橫寬愣了一下,口誦佛号說道:“阿彌陀佛。

    白将軍,你要問那些人的去向,老衲可以告訴你,他們都走了。

    到東海小蓬萊碧霞宮去了。

    ”“既然如此,我現在就去追趕。

    ”“白将軍,他們已經走了兩日,你還能趕得上嗎?”“那怎麼辦呢?能看着他們溜掉,不管不問嗎?”“白将軍不必性急,請你到禅房小坐片刻,吃杯茶,再說下一步的行動也不遲。

    ” 白春一看,橫寬老和尚說話挺和氣,不像打他的主意,便點了點頭,跟着方丈進入禅房。

    法辰緊随白春身後,也跟了進來。

    三個人落座,小和尚獻茶。

    白春呷了幾口,心情平靜下來不少,問橫寬道:“老方丈,夏遂良這夥人為啥走呢?”橫寬歎息了一聲,說出了夏遂良等人來金石寺前後的經過。

     原來陰光大法師在京城的南薰門外,一時沖動,砸了囚車,搶走了夏遂良和昆侖僧,又打傷了宣威将軍馮禹,過後一想,陰光也有點害怕:倘若朝廷發下追兵,前後堵截,怎麼辦?不但說夏遂良等人會重新落入法網,就是他自己也好不了哇!他與昆侖僧等人一商量,兩下分開行走。

    那些被救的三流囚犯,讓他們各自謀生,第二類的想逃便逃,不願單獨逃走的随夏遂良他們一起走。

    往哪兒去呢?陰光法師告訴他們:天竺國的人馬還打着旗号,順官道奔天竺,他們這些人找地方暫避一時,能東山再起了更好,不能東山再起,就到天竺國去,讓他們在那兒重新集蓄力量。

    昆侖僧一想:光州金石寺的方丈橫寬,過去同他關系不錯,幹脆奔金石寺吧。

    于是這些人都改扮成俗裝,為的是怕途中被人識破,這才來到金石寺。

    這夥人剛剛同古月和尚分手,展昭、蔣平帶着鐵甲軍就追來了。

    古月和尚怕夏遂良等人沒有走遠,因此對展昭他們非常客氣,一點架子都沒有,并且一再說明,他根本不認識夏遂良和昆侖僧,在南薰門外也沒碰着他們,更不存在砸囚車、搶囚犯之事。

    展昭、蔣平派人仔細搜查了一遍,也沒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隻得賠禮告退。

    陰光大法師騙過了蔣平和展昭,心裡一陣高興,他讓天竺國的副使頂替他的名字,帶着隊伍往回走,自己抄小路也來到了金石寺。

    夏遂良等人在金石寺住了幾天,體力恢複的差不多了,派人到光州進行了試探,去的人回來說:光州城裡城外,都貼有刑部發出的緝捕文告,列着夏遂良、昆侖僧等十四個人的名字,寫的有相貌特征,但是既沒畫影圖形,關口碼頭城門等處也沒人檢查。

    正這時候,發生了法辰都寺說牢騷話的事情。

    他們把法辰痛打了一頓,趕出了金石寺。

    昆侖僧一想:這兒不是久留之地呀!光州距京城太近了,一旦走漏消息,朝廷派大軍進剿,我們還好得了嗎?幹脆到天竺國去躲避一下吧,等力量強大了,再回來報仇不遲。

    夏遂良等人都同意他的看法。

    這些人準備行裝,打算起程。

    就在這天傍晚,事情發生了變化。

    有一人錯過鎮店,前來金石寺投宿。

    他這一來不要緊,給昆侖僧提供了一個起死回生的絕好機會,無數英雄人物再次陷入一場空前的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