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回 肖道成以樓賭輸赢 白芸瑞海康除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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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有位羅玄、羅子真大俠,聽說過沒?”“羅大俠遠近聞名,是我們縣的首富,誰不知道啊。

    ”“他現在可在家中?”店夥計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白芸瑞和房書安,反問道:“二位不是此地人吧?”房書安一看夥計的神色,料到必然有事,遂說:“我們都是中原人,到海康辦點事,沿途聽說海康有個羅子真,很有些本領,到這兒了就想見識見識。

    其實我們也不認識這位羅大俠。

    ”“噢,原來是這樣。

    告訴你們吧,羅子真攤了官司,要掉腦袋了,你們見不着他了。

    ”房書安顯得很随便地說道:“是嗎,這事可真新鮮。

    大名鼎鼎的羅子真,還會攤官司?”店房夥計朝門外看了看,低聲說道:“二位不知道,羅大爺是被人陷害了。

    據說他們家有一幅畫,是唐代大畫家韓幹的《牧馬圖》,上邊還有王維、杜甫、白居易等不少唐代名人的題詩,因此,這幅畫是無價之寶。

    海康縣有一家姓申的鄉宦,想要這幅《牧馬圖》,但無論出多少銀子,羅大爺也不給他,申鄉宦便惱羞成怒。

    恰好這裡時常鬧海盜,前幾天被捉住了兩名,申鄉宦就通過獄卒,買通海盜,讓他們說羅子真是這群海盜在海康縣的窩主,搶掠的東西都歸他出售。

    縣太爺明明知道羅大爺有冤,可是他受了申家的銀子,硬是把羅子真給抓去了,通過嚴刑逼供,打入了死囚牢,已經申文朝廷,等候秋決呢,你們還能和羅大爺見面嗎?”“原來是這麼回事,這位申鄉宦太不是東西了。

    他也住在城裡嗎?”“申鄉宦住城西,離城十五裡申家莊。

    ”夥計說罷,忙他的去了。

     房書安和白芸瑞關着門合計開了。

    現在要請羅子真,有兩個辦法,一是砸監反獄,把羅玄搶出來;二是以他們倆開封府辦差官的身份,逼着知縣放人。

    又一想:這兩個辦法都行不通。

    怎麼辦呢?白芸瑞急得團團轉。

    房書安一拍腦門說道:“有了,我們就這麼這麼辦。

    ”白芸瑞點頭同意。

    兩人穿好夜行衣,帶上百寶囊,吹熄蠟燭,到院裡一看,各屋的燈火全都熄滅了,他們倆虛掩上屋門,翻牆來到街頭,辨認了一下方向,一哈腰朝城西而去。

    店夥計說得明白,離城十五裡便是申家莊,這段路程以他們倆的速度不一會兒便到。

     申家莊是個較大的莊子,住有三百多戶人家,莊頭立着一塊石碑,上面刻着“申家莊”三個大字。

    白芸瑞和房書安點了點頭,憑經驗摸到了申鄉宦的家。

    前院黑沉沉一片,兩人又來到中院,見左邊的廂房還有燈光。

    兩人輕手輕腳,剛到窗下,就聽屋裡傳出女人的聲音:“老爺,一張破爛畫,有什麼好看的,奴家已經等你這麼長時間了,快來睡吧。

    ”有個男人說道:“五夫人,你哪裡知道這幅畫乃是無價之寶哇!當年我在京城的時候,聽說皇上想要這幅畫,派了很多人,到處尋找,也沒能找到下落,今天到了我手,能不使人高興嘛!” 白芸瑞和房書安一聽,此人的聲音有點耳熟,捅破窗棂紙一看,原來是因貪贓枉法被包相爺參免的禮部郎中申二熊!兩個人一對目光,來到門口,白芸瑞“騰”的一腳,把屋門踹開了,寶刀一擺,就壓在申二熊的脖子上。

    床上的五夫人吓得剛要喊叫,房書安跳過去“噗”的一刀,鮮血染紅了錦被,五夫人被刺身亡。

    申二熊吓得成了大狗熊,“撲通!”坐地上了,渾身上下不住地打戰,連話都說不成了:“大……大王,好……好漢,這幅畫送……送……送給你們,我不要了,請您手下超生,留下我這條狗命吧!”白芸瑞拿刀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申二熊,睜開你的熊眼仔細瞧瞧,我是哪位!”申二熊揉了揉眼,仔細一看,比剛才更害怕了,不住地磕頭:“小人該死,該死,不知是二位老爺,白老爺,房老爺,你們手下超生啊!”白芸瑞抓住他的衣領,由地下提到了椅子上,壓低聲音但十分嚴厲地呵斥道:“申二熊,你的所作所為,我們已經查訪明白,本該一刀砍下你這狗頭,但是我們還想給你個悔改的機會,就看你願不願改正。

    ”“我改,我全改,小人再不敢作惡了。

    ”房書安道:“你說能改,我們不能全信,先看你肯不肯認罪。

    ”房書安說着話把筆墨紙硯朝申二熊面前一推,道:“你是怎樣陷害羅子真的,快快從實寫來!” 申二熊剛想耍賴,房書安那小片刀就指向了他的咽喉,申二熊哪還敢反抗啊,戰戰兢兢掂起筆,把陷害羅子真的經過一五一十寫了出來。

    寫完了簽上名,交給了白芸瑞。

    白芸瑞随手裝進了衣兜。

    房書安把小片刀一擺,指着申二熊的心口窩道:“按照你的作為,本該送到大堂,拷打審問,但是,我老人家有好生之德,不忍心讓你受那酷刑,來個痛快的,把你放這兒得了。

    ”申二熊聽到這兒知道不好,剛想要跑,房書安手一進,這把刀由申二熊前胸進去,從後背就出來了。

    老房手腕一翻,蹿出一股鮮血。

    申二熊一聲沒吭,倒地下就不動了。

    房書安拔出小片刀,在死屍身上蹭去血迹,鋼刀還匣。

    兩個人吹熄屋裡的蠟燭,來到院内,縱身出了申家,撲奔縣城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