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回 鐵觀音二次戰徐良 彭芝花掌會無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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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盛,擡腿一腳,踢碎了狗頭,黃狗當時倒地死了。

    兩個惡奴一見不由分說掄拳便打,被姜兆會輕輕一劃拉,倆惡奴碰到了一塊兒,碰得鼻青臉腫,鼻孔流血。

    兆會罵道:“快讓田江、田河出來送死!若不然我打進裡邊,殺你個雞犬不留!”惡奴這才知道來了硬敵,吓得屁滾尿流,跑進了内宅,如此這般學說了一遍。

     田江、田河平時淨欺負人了,誰敢惹他呀,聞聽此言氣得三煞神暴跳,五靈豪氣升天,每人操起一把砍刀,來到門首,到這兒一看,見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兩個人那嘴都咧到一邊了。

    姜兆會道:“來者可是惡賊田江、田河嗎?”“正是你家爺爺。

    你是哪裡的狂徒,竟敢跑到這裡撒野,還不快快滾開!若敢繼續胡鬧,我叫你立時在刀下做鬼!”“惡賊休得多言,看刀!” 姜兆會掄開寶刀跳過去照定田江便砍。

    田江也不示弱,舉刀相迎,兩人戰在了一處。

    也就是十幾個回合,田江已經不支,他剛要後退,被姜兆會一刀劈來,吓得他急忙躲閃,虧他躲得快,要不然這一下就得分為兩半!這就也沒全躲利索,大概是他那耳朵長得有點大,隻聽“噗”的一聲,一隻血淋淋的大耳落在塵埃,疼得田江“哎呀”一聲,向後便走。

    姜兆會焉能容他逃走,擺刀便追。

    田河一見不敢怠慢,擺鋼刀跳過去迎住了姜兆會,田江這才撿了條小命。

    田河比田江的武藝高那麼一點,但也不是姜兆會的對手,二十個回合剛過,田河已經手忙腳亂,姜兆會一刀風卷殘雲,削他的腦袋,田河一邊躲一邊拿刀去迎。

    姜兆會突然變招,刀鋒順着田河的刀背就下去了。

    田河一見吓得魂不附體,急忙撒手扔刀,結果還是慢了點兒,五個手指被削掉了三個,疼得他大叫一聲,轉身便跑,邊跑邊喊:“快把他擋住,别讓這小子過來!” 田家養着一群護院和教師,這裡邊還真有幾位武藝高強的,衆人蜂擁而上,把姜兆會圍在了核心。

    雙方大戰了半個時辰,兆會看看不能取勝,這才抽身形跳出圈外,逃離了田家莊。

    打那以後,姜兆會又去了三次,因為田家戒備森嚴,自己人單勢孤,沒一個幫手,總不能取勝,姜兆會悶悶不樂,結果一氣之下,就病倒在一個小鎮的招商客房。

    常言說福不雙至,禍不單行,這句話應在了姜兆會身上。

    就在他有病昏迷之際,包裹裡的銀兩不翼而飛,全被扒手給偷了!他這一着急,病勢更重了,加上沒針買藥,飲食也不繼,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不到半月,就瘦得皮包骨頭,躺床上不能下地,隻剩嘴邊的一絲弱氣了。

     店掌櫃是認錢不認人哪!一看姜兆會病成這個模樣,身邊又沒銀錢,掌櫃可着急了,生怕他死在店房。

    這天傍晚,掌櫃帶着兩個夥計進了兆會的屋子:“客爺,你在這兒住了一個多月,半兩銀子也沒交哇,我們這個店本小利薄,可受不了這樣拖欠啊!這樣吧,人生在世,誰不交個朋友,你以前住的店賬、飯賬,給你全抹了,今天就搬走吧,别再在這兒住了。

    ”兆會明知道掌櫃要趕自己走,可是沒有辦法,他病得不能下地,怎麼走啊!隻好眼噙淚水,向掌櫃點頭,乞求他寬限數日。

    掌櫃根本不聽,賭氣走了。

    天黑之後,掌櫃又來催他搬走,叫了幾聲不聽動靜,趕忙讓夥計點上油燈,近前一看,哎呀,眼睛都直了,人死啦!這一下店裡可熱鬧了,門口圍着不少的人,在這兒紛紛議論,幾個夥計叫得最響,有的說死了人應該報官,又不是我們害的,讓官府來決斷;有的說報官就得受訛詐,幹脆,趁着天黑把他擡出去埋掉得了,此人沒名沒姓,誰也不會來追查。

    掌櫃的抓耳撓腮,拿不定主意。

     當天下午,這兒住進來一個青年,青年人見這兒吵鬧,有點好奇,過來一聽,是這麼回事,他分開人群擠到了前邊,問道:“誰是掌櫃?”“我是。

    客官有什麼事?”“你的店房死了人,偷偷摸摸往外扔,這樣可不對吧!一旦官府追查起來,隻怕你們吃罪不起呀。

    ”“客官,那是夥計們瞎說呢,我能那樣辦麼?這就派人報官去。

    ”“且慢。

    這人死沒死,讓郎中看過嗎?”“這個——客官,此人在這兒住了一個多月,病倒也二十多天了,他兜裡沒錢,壓根兒沒吃過藥,三天前就吃不下東西了,現在手腳都涼了,還看什麼!”“是嗎?讓我看看。

    ”年輕人來到屋内,走到兆會床邊,伸手摸了摸了脈,還在微弱跳動,年輕人火了:“此人并沒死,你們就吵着要往外擡,是不是打算埋活人?這可是有違王法呀!”掌櫃趕忙說道:“客爺,我們不懂醫道,以為他死了,您要說他沒死,就請郎中來給看看吧,隻是,隻是這銀子讓誰出啊!”“我出!他的一切費用我全包了!” 年輕人說到這兒,要過來文房四寶,凝思片刻,掂起筆刷刷點點,開出了一張方子,随手身上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