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回 活報應掌打清風客 賽太公杆傷孔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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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小達摩白芸瑞,同着兩位道人孔鳳、孔原,來闖斷魂谷,在山口這兒遇上了鐵寬和佟青。

    白芸瑞刀劈鐵寬,又力戰佟青。

    佟青的能耐,同鐵寬不相上下,剛才他看到鐵寬被殺,心中有點怯陣,打起來就處處被動。

    也就是十幾個回合,被白芸瑞一刀紮透了胸膛,佟青“哎呀”一聲,摔倒在地,立時絕氣身亡。

     兩位道人一見連聲叫好,心說:要這樣打下去,進三仙觀也不為多難哪!三個人商量了一下,想着斷魂谷這兒可能沒埋伏了,剛想要走,又來了,左右各蹿出來一人,攔住了去路。

    看左邊這位,身高一丈開外,膀闊腰圓;右邊這位,高不滿四尺,論寬倒有三尺半,兩個人備掂一對大錘。

     孔道爺一看,來的正是低頭望海苗林和仰面觀山韓豹。

    孔鳳一想:别讓芸瑞一個人累壞了,再說我們也不是跟着看熱鬧的呀!兩人一對眼神,各擺寶劍,迎了上去。

    苗林一見哇哇暴叫:“好哇,孔老道,你們倆竟然勾結官府,出賣三仙觀,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拿命來!”苗林掄雙錘直奔孔鳳,韓豹抵住了孔原,兩柄劍四顆錘戰在了一處。

    孔氏弟兄不愧為南海名家,長劍使開了,劍山相似,他們的身法也快,七八個回合過去,苗林和韓豹就不行了。

    孔鳳一想:白芸瑞殺了那麼多人,我就是不傷人,三仙觀也不會放過我呀,幹脆我就開殺戒得了。

    想到這兒他長劍一擺,銀蛇出洞,白虹貫日,平沙落雁,飛鳥投林,一招緊似一招,苗林更不行了,眼花缭亂,滿頭大汗,剛想要跑,孔鳳長劍一揮,風卷殘雲,“噗”的一聲,劍鋒順苗林的左肩頭就到了右肩頭,腦袋和身子分了家,“撲通”一聲,死屍栽倒。

    韓豹一見,心慌意亂,不知如何是好了。

    孔原見哥哥開了殺戒,心一橫劍一擺,直刺韓豹的前胸,給韓豹來了個透心涼。

    兩位道爺擦幹淨劍上的血迹,看了看地上的屍體,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芸瑞道:“兩位仙長,這一回我們可以通過斷魂谷了!”“慢着,有老朽在此,我看你們哪個能過去!”三個人不由一震,不知道斷魂谷共埋伏了多少人。

    他們閃目光往前一看,隻見迎面來了一位老者,邁着沉穩的方步,朝他們走來。

    看此人身高九尺挂零,寬肩頭,細身材,身穿淺灰衣服,頭戴鴨尾巾,一塊美玉安在正中,面似銀盆,一部白髯,五官端正,面目清秀。

    芸瑞覺着此人非常眼熟,心說:這位怎麼像我老師夏侯仁呢?他如果換成道裝,我非得認錯人不可。

    芸瑞遲疑半晌,問道:“請問,您是哪位?”“白芸瑞,你不配問我呀!剛才你在那兒動手,老朽看得清清楚楚,那四位死在你們三人的手裡,是他命該如此,老朽為啥沒搭救他們呢?一,這幾個小子平時不好好練武,隻知道大話欺人,讓他們嘗點苦頭,看他以後還到哪兒胡吹;二,他們是第一關,沒我的事,不過你過了第一關,到我面前,就休想再往前走了,要知此路不通!不過呢,我不想和你伸手,你們也請回,我不要你們的命,不過你們要是硬往我這手掌上碰,可就休怪老朽不講交情了!滾!都給我滾!白芸瑞,去叫你師父夏侯仁來,叫你師叔白一子來,我要在這兒和他們對掌!” 孔鳳、孔原一見這位,趕忙拽着白芸瑞朝後退,嘴裡說道:“白将軍,我們暫且回避一時,改日再來吧!”“主人,孔道爺,你們别怕,既然到了這兒,能再退回去嗎?請你們站立一旁,讓我山藥蛋來對付這個老不死!”白芸瑞一看是山藥蛋,心裡一驚一喜:“你怎麼來了?”“主人,我不來誰對付這個老家夥呀?你就瞧我的吧。

    ”山藥蛋說着話搖搖晃晃,來到老者面前,哈哈一笑說道:“夏侯傑,你還認識我老人家嗎?” 對面這位老者,複姓夏侯單字傑,乃是夏侯仁的堂弟。

    聞聽有人點他的名諱,仔細一看,不由得倒退了數步,吃驚地說道:“怎麼,是……是你?你也随了開封府?”“随不随開封府,你不必問,不過要對付你,是非我不可。

    怎麼樣,你是就此敗陣呢,還是讓我費點事兒?”“這個……”夏侯傑面呈難色,一時低頭不語。

     眼前出現的變化,早在白芸瑞預料之中,所以他并不感到驚奇,隻是樂呵呵地看着,倒要仔細聽聽他們的對話,以便确定山藥蛋的真實身份。

    孔鳳、孔原并沒有思想準備,他們隻知道山藥蛋說話比較诙諧,嘴頭也有點不饒人,但沒料到他會武功,一見夏侯傑對他都敬畏三分,兩個人對山藥蛋也肅然起敬,站在一旁聽他倆說話。

     這個山藥蛋到底是什麼人?為啥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