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功高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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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不疾不徐,但其中所含的奇奧變化,卻是十分驚人。

     此老親自出後,所有人的為之精神一振,都想見識一下此老絕學,同時也存心看看這自稱“掘墓人”的神秘少年,如何應付。

     斐劍身形一轉,詭谲絕倫的避過了這一抓,衆人為之心弦一震,這是什麼身法,竟然玄奧到這種近乎神奇的地步? “老前輩年高備劭,晚輩禮讓一招!” “哼!” 爪影如幻,随形而至,一幕驚人的場面,疊了出來,但見人影翻飛交錯,在方丈之地盤旋幌動,看得所有的賓客眼花缭亂,根本看不出雙方的招式。

     緩緩進射的勁氣,迫得院内請人倒退不疊,隻有“四海浪蕩客”能穩坐不動。

     人影霍然而分,誰也不知道勝負誰屬,隻是雙方的衣衫上孔洞累累,看來相當驚人,這一場搏鬥的兇險,可想而知。

     “劍來!” “三元老人”沉喝一聲,“玉女陳香君”立即把手中劍獻上。

     “拔劍!” 斐劍面色微微一變,冷極的道: “晚輩無意在這裡上演血劇!” “三元老人”再次喝道: “老夫要你拔劍!” “玉女陳香君”凄厲的插口道: “祖父,這種魔鬼百死不足以償其辜,何必與他費唇舌!” 斐劍目光向陳香君一掃,這一眼,冷酷,無情,殺機畢露,再加懾人的眼神,“使玉女陳香君”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但,她眸中的仇焰,卻有增無減,是的,大喜之日,夫婿被人割下頭顱,當作賀禮來獻,畢生幸福,算是幻滅了,此恨,此仇,豈共戴天。

     “拔劍!老夫出手,你便沒有機會了!” 此老一生使肝義膽,雖面對仇人,但不失風度,的确令人可佩可欽。

     斐劍緩緩伸手,搭向腰間劍把…… 場面充滿了栗人的殺機,迫得人鼻皆窒。

     就在這血腥場面即将展開的當口,“四海浪蕩客”突地開了口: “老哥,聽小弟一言,讓他走吧!” “三元老人”目光一瞟:“四海浪蕩客”略顯錯愕的道: “什麼,小老弟,讓他走?” 這句話,不但“三元幫主”不解,在場的,無不感到驚奇,“四海浪蕩客”功高莫測一直在拎眼觀鬥,現在竟然要主人放走兇手,的确是非夷所思的怪事。

     “四海浪蕩客”用無比言肅的口吻道: “老哥,是的,讓他離開。

    ” “為什麼?”這句話“三元老人”與“三元幫主”父女等三人不約而同時出口。

     “四海浪蕩客”一領首道: “是的,如我觀察不錯,他說的全是實情,我祝少青願意頂這破缸,提下這件公案,老哥就暫時隐忍,如何?” “三元老人”面現難色,攢眉不語,“三元幫主”與“玉女陳香君”卻是滿腔悲憤,一付怒極而又不敢言的樣子。

     斐劍朝“四海浪蕩客”投了感激的一瞥,但,這一瞥所含的成份,卻不易被人看出,因為在衆人眼中,他簡直冷酷得象一個石頭人,“四海浪蕩客”雖玩世不恭,但明察秋毫,什麼也瞞不過他的眼,這一瞥使他更具信心,他滿意了,接着又道: “老哥,你信不過我?” 這話從“四海浪蕩客”口中說出,極具份量,“三元老人”一頓足道: “好。

    ”我陳芮無話可說!說着,以淩厲的目芒逼視着斐劍道: “小友,你可以走了,記住,這事沒有完,必須有所交待!” 斐劍冷聲道: “晚輩不會忘記!” “三元幫主”忍不住大聲道: “父親……您……” “不許多話。

    ” “三元幫主”恨毒地瞪了斐劍一眼,把頭轉向别處,“玉女陳香君”嘤咛一聲,以袖掩面,向後堂奔去,所有的賓客親友與幫中在場弟子,一個個面露不憤之色,但語出“三元老人”之口,而且是一代怪傑“四海浪蕩客”提出的,論功力,除了二老在未知之數外,無一是“掘墓人”的對手,是以大家噤若寒蟬,敢怒而不敢言。

     斐劍目注:“四海浪蕩客”一付欲言又止之态。

     蓦在此刻 一個黑衣漢子,手捧一個紅色封套,直入廳門,向“三元幫主”單膝一曲,道: “啟禀幫主,有管人投帖拜莊!”雙手把封高舉過頂。

     “三元幫主”皺了皺眉,接過拜貼,又目暴睜,随哈哈一笑道: “那話兒來了,想不取我祝少青也有這份榮譽!” “三元老人”失口道: “金月盟主遣使者拜莊?………” “金月盟主”四信字,使全廳為之震驚。

    從“四海浪蕩客”方才的話中,“金月使者”分赴各大門派幫會,協迫奉“金月盟主”為武林共主,業已掀起了血雨腥風,方自孤疑以“三元幫”唯獨例外,想不到對方不速而至。

     “三元幫主”忐忑不安的道: “嗲,如何處理?” “對方依規矩拜莊,當然延見。

    ” “如此,請來人進莊!” “遵令,”傳帖的黑衣漢子,恭諾一聲,轉身出廳。

     起了一陣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