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單純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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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全地收回左掌問道:“老湯,你怎麼改變主意了!” 湯世家含笑道:“我忘了先給他服粒藥丸。

    ” “對,對,免得他無心消受強大的内力。

    ” 湯世家趁着自懷中掏藥及将三粒白色藥丸塞入秦逸口中之際,雙眼連轉,立即暗暗的興起歹念。

     隻見他重又擺開架式之後,立即沉聲道:“開始吧!” 丁世全按照約定緩緩的将真氣自左掌心渡人湯世家的右掌心之後,悄悄的将左腳心貼向秦逸的環跳穴。

     那知,他的左腳心剛貼住秦逸的環跳穴,倏覺一股勁氣沖了過來,吓得他急忙移開左腳心。

     倏覺功力自左掌心疾池而出,他暗道聲:“不妙。

    ”左掌五指一曲扣住湯世家右腕,右掌立即抓向他的右膝。

     湯世家想不到開始吸收丁世全的功力,他自認可以在短時間之内吸光丁世全的功力,因此,任由湯世家抓住他的右膝。

     那知,當他發現自己的功力居然傾向丁世全的右掌心之際,他懊悔了,于是,他的左掌全力吸收丁世全的功力。

    于是,兩人的功力好似跑馬拉松般互相穿流着。

     盞茶時間之後,兩人神色痛苦的冷汗直流,身子輕顫了,因為,他們兩人經過十年的分别修練陰功和陽功,一身的陰勁及陽功更加的精純,此時一混合,立即沖激起來。

     他們隻覺得全身的經脈忽縮忽脹,劇疼至極,偏偏雙方為了擔心對方搞鬼皆不敢緊急刹車,于是,繼續自找苦吃了,丁世全在顫動之中,左腳心突然碰到秦逸的環跳穴,功力倏地往環跳穴洩去,他馬上覺得稍減疼痛。

     于是,他的左腳心緊緊的貼住秦逸的環跳穴了。

     盞茶時間之後,兩人不再顫抖了,因為,他們的功力已經跑得幹幹淨淨,那有力氣顫抖了。

     相反的,卻輪到秦逸在顫抖了,隻見他倏地“哎唷”厲叫一聲,被制住的麻穴及百會穴皆已經被澎湃的功力沖開了,“砰”一聲,他結結實實的摔落在床前,立即不停的厲叫及翻滾着。

     丁世全有氣無力的道:“湯世家,你得到了什麼?” 湯世家滿臉寒霜的道:“丁世全,我早知道你突然來此,必有歹意,想不到你卻是想盜取我的功力,你又得到了什麼呢?” “不錯,我是看見最後一頁附注:若能将陰功及陽功合而為一,天下無敵,才會想來找你的,想不到你比我還狠,居然打算先下手為強哩,所幸我的反應不差,沒有讓你的詭計得逞。

    ”丁世全狠狠地望着湯世家道。

     “丁世全,你原先打算如何盜取我的功力?”湯世家迎着那兩束寒光,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哈哈,隻要你将我過去的功力輸入這小子的體中,我的湧泉穴便可以把功力由這小子的環跳穴吸出來,唉!” “嘿嘿,好心計,那你為何不吸呢?” “我受騙,這小子的内功不弱嘛,你的心計太可怕了!”丁世全歎道。

     “不,老湯,我真的沒騙你,這小子原本沒有内功,他今天一定有什麼奇遇?”湯世家辯解着。

     “哼,少來這套,反正咱們的功力全泡湯了,咱們到閻王爺那兒之後再好好的疑論一番吧!”說完,右臂用力一振。

     湯世家神色一獰,立即也将左臂一振。

     兩道寒芒一閃,二人的右肋及腹間各插着一柄藍汪汪的淬毒亮刀,隻見二人凄厲的一笑之後,立即氣絕。

     兩具屍體也逐漸化成兩灘黃水。

     不久,連榻上之物也漸漸的蝕化了。

     當那張榻整個的蝕化之後,厲呼翻滾的秦逸已經緊緊的抱着遠處的桌腳,在抽搐之中,再度暈迷了。

     一個酒莊的小夥計,從不曾練過武功,怎會突然之間有如此大的内力呢?原來慕榮鳳在内急寬衣解帶之際,不小心把費盡心機才弄來的萬草神丸掉落在地上,等她發策遺失找上秦逸時,那粒萬草神藥已經被秦逸偷偷的塞入口中含着,秦逸在目睹慕榮鳳那迷人的脫衣舞及胴體後,早已緊張,興奮的汗流浃背,尤其在替她穿衣服之際,更是汗流滿面,那粒萬草神藥就不小心被他吞入肚中了。

     汗水滲縫而入,萬草神丸在體内逐漸的溶化,藥力也自他的肚中逐漸上移,在他走動中,上移更疾,并發揮它的效力,他也終于暈倒了。

    他經過神秘的帥兄替他疏導那些藥力之後,方才乍遇上陰陽神功,萬草神丸立即逐漸的發揮藥效了。

     不過,由于陰陽雙龍的功力不凡,因此,他足足的受了半個時辰折磨之後,方始穩定下來,此時,他迷迷糊糊的昏睡着,萬草神丸卻不停的在他體内忙碌着。

     *** 秦逸足足的昏睡三天三夜,方始醒了過來,那灘屍水已經被泥土吸光,隻剩下黑黃一片,秦逸爬起身子,隻見自己置身于一個陌生的地方,他正在奇怪之際,一見到桌上的那本破書小本子,他立即認出那是湯世家之物。

     因為,湯世家為了激發他練武的興趣,曾經将陰陽神功拿給他看,而且還接連強迫他聽了三天三夜。

     此時,他拿起小冊,向四周張望了一下,喃喃自語道:“怪啦,老闆将這本小冊視若生命,一向不離身,現在隻見到小冊,怎麼不見他呢?” 他抓起茶壺全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立即皺眉道:“怎麼又冷又澀的,難道他已經離開這兒很久了嗎?”他朝空曠的密室一瞧,隻見除了遠處石級下方有一個小木箱以外,毫無他物,他立即朝木箱行去。

     木箱并未上鎖,秦逸不由忖道:“既然未上鎖,必然沒有什麼好玩意兒,不看他也罷,可是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呢?”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将箱蓋一掀,一蓬亮光激射而出,吓得他慌忙閉上雙眼。

     好一陣子之後,他眯着雙眼朝箱中一瞧,立即發現箱中擺着兩粒拳頭粗的圓珠,另外還有不少他叫不出名字的亮晶晶的珠寶。

     他整個都呆了。

     過了好一會,他方始把蓋子放下,忖道:“難怪老闆不怕沒有生意,有這麼多的金銀珠寶,吃一輩子也吃不完啊!” 他沿着石級邊向上走邊喃喃道:“老闆實在有夠神秘的,我在這兒住了近十年居然不知道這個地下室呢?” 他走到尚最後兩個台階,一見到有一扇門關上,立即又踏上一個石級,同時準備開門,那知那扇門卻在“軋……”聲中自動向外開去。

     他正在詫異之際,突聽見一聲低呼:“爹,有人出來啦!” 他一聽是蘭純子的聲音,立即高興地回應道:“純子,是我啊!” 說完,對着大門便沖。

     倏的一聲沉喝:“小心,快卧倒!” 秦逸聽話的朝地上一趴,倏聽“砰”一聲,地上立即被他撞了一個深洞,他也吃進了不少泥土,不由“呸”連吐泥土。

    又聽一陣“咻……”聲響,隻見兩側牆壁中射出一大堆的藍汪汪細針,紛紛自秦逸的頭背上方交叉而過。

     立聽到蘭純子在遠處叫道:“阿逸,别擡頭,别動!” 其實,不用她吩咐,秦逸也不會動,因為他還沒有弄清是什麼一回事,但是他的心裡卻是喜憂參半,想到蘭純子對自己還是很好的,心裡就莫名的激動,莫名的開心,莫名的舒暢。

     足足的過了好一陣子,那些毒針方如停止射擊,隻聽一陣長長的吐氣聲音過後,立聽:“阿逸,你别動喔!” 秦逸雖然低着頭,心裡也知道這說話的是蘭純子的爹,一個很慈祥的中年人,也是蘭家絲綢店的老闆,因為兩家是對門,他和蘭家二個孩子又從小玩大,所以他和他家人都還是很熟悉的,隻是自己酒莊的老闆是個怪人,不太與人深交,但蘭家的人個個都是非常熱情的。

     秦逸輕聲道:“大叔,我不會亂動的。

    ” “好,阿逸,我問你,老湯呢?” “他沒有在酒莊裡啊?”秦逸自己都感到許多事情莫名其妙,隻能迷糊的問道。

     “沒有,你們的店門已經整整三天沒有開了。

    ” 看着他們一問一答的,想着秦逸還爬在地上活受罪,蘭純子在一旁催道:“爹,先别說這些,先設法關掉機關呀!” “這……純兒,爹若能關掉機關,早在三天前就動手了呢?” “那……那就叫阿逸一直趴在那兒嗎?”蘭純子的動人美目緊緊望着秦逸心疼道。

     “這……那就叫他跑過來吧!” “爹,你怎麼搞的嗎?怎麼專出這些馊主意呢?”蘭純子終于忍不住發着小姐脾氣。

     趴在地上的秦逸連忙說道:“純子,不要怪大叔了,我知道你對我好,沒關系的,有你這幾句話我就是趴在地上一輩子也行的。

    ” “你……這個大呆瓜,看你說什麼呢?”蘭純子望了望一旁的父親,嬌叱道。

     秦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突然叫道:“純子,把我的棉被拿來。

    ” 蘭純子錯愕道:“棉被?拿棉被幹嘛?哦,我知道了,這是個好主意。

    ”說完,蘭純子開心的直奔廂房找棉被。

     片刻之後,蘭純子果然抱着一床舊棉被跑到門口,隻見她喝聲:“接住!”立即把捆成一圈的棉被抛了過來。

     秦逸接住棉被,輕輕的解開之後,縮回門旁從頭包到腳,喝聲:“讓開!”話剛完,便使勁朝門跑了過去。

     “刷”一聲,他好似長了翅膀般直接撞垮門柱,而且又撞破了一道牆壁,撞倒了一口大酒缸,方始停下身子。

     他毫無疼痛的感覺,也不覺得哪裡撞傷或碰到了,蘭純子父女剛退到門後,目睹這幕奇景,他們也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