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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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她是胖的,還是瘦的?” “她不胖也不瘦,剛剛好。

    ”他脫口答覆,又想補充什麽,“不過,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 “噢,這樣子呀,那就女的朋友好啦!随便怎麽都好,其實呀女的朋友交久了,合得來還是可能成為女朋友,甚至是老婆的呢!喏,先生,我幫你挑兩套應該會合适的,你看好不好?” 匆匆付了錢,收下衣服,逸白快步離開騎樓,也迅速地想把那女人演繹的方程式給抛諸腦後。

     他根本不願去設想,如何将他和乃葳的關系“進化”,童逸白不想自找麻煩。

    嚴格來說,女人對他而言,都是天賦異禀的大麻煩,如果能依照個人意願的話,他甯可單身。

     隻不過……他下意識的注視著手指戴的訂婚戒指,想起了此刻可能正在香港大血拚的佳絹。

     乃葳住在他那兒總是不方便,他決定趁著午休時間,回去住處一趟,并且對乃葳說明苦衷。

     就在童逸白返抵之前,他那幢小小的單身公寓早已陷入殺氣騰騰的氛圍之中。

    一個女人正坐落在床沿,抓著皺掉的絲質睡衣,目露兇光,一張臉急遽地扭曲…… “葳葳?”終于,他回到家,走到房門口詢道:“你還在睡?該起床了!從沒見過女人像你那麽懶的——” 此時,門闆緩緩開啟,可是,就是不見乃葳露臉。

     略為遲疑了下,逸白推開半掩的房門,正欲探頭之際,蓦然,他感到被人從背後攔腰抱住。

     “啊!?”腦袋頓時呈現空白的愣在原地,他讷讷地道:“你……你怎麽——” “嗯……”抱住他的那雙手卻更加使勁,同時,他能感到背部傳遞著一種女性特有的柔軟,再加上聽到這種呢喃的撒嬌,逸白隻感到頭皮發麻。

     他實在沒法子把粗枝大葉的乃葳和這種嬌滴滴的感覺劃上等号。

     而且……他嗅了下,确定她一定抹了香水。

     “葳葳,你這是在幹什麽?這樣子的玩笑……不好玩吧!你快放手!” 對方顯然不為所動,可是,逸白卻不堪再忍受。

     “夠了,周乃葳!你再發神經,小心我讓你自食其果,到時候你可别怪我非禮你!”果然,那雙熱情的手驟然放下。

     終於唬住了一向不知天高地厚的蠻女,逸自十分得意,轉頭的同時還說道:“真是的!下次别擦那麽惡心的香水——”忽然,他兩眼大睜。

     “怎麽……是你!?”她不是在香港嗎?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是給他的答案。

     “喂——你瘋了!”逸白倏地抓住她的手腕,阻止欲再掴上臉的巴掌。

     “我瘋了?我就是瘋了,怎麽樣!?童逸白,你該死!你混帳!居然背著我,把女人帶回家裡來?”肢體受制,但是她的嗓門還是可以自由發揮。

     “我沒有!”他放開她,連忙掏了掏受到淩虐的耳膜。

     “沒有?”李佳絹沖向床,抓起那件睡衣,“那你說,這件女人的睡衣是誰穿過?是……那個叫什麽葳葳的,對不對?” 這好像沒啥好争議的,他點了頭,坦承道:“是啊!可是——” 聞言勃然大怒的李佳絹徹底捉狂了,她發出歇斯底裡的叫罵:“你居然敢一口承認?童逸白!你當我是什麽?你居然買了我想要的睡衣給别的女人穿?我一直希望是自己弄錯了,故意躲起來試探,沒想到……那個狐狸精昨晚真的就睡在這兒!?” “這……沒錯,葳葳她是穿過這件睡衣,也在這兒過夜,但是,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而且葳葳不是什麼狐狸精!” 他說的可全都是實話。

    就憑周乃葳那樣的“男人婆”,修行千年夜難成狐狸精。

     可是,他的實話卻叫充滿妒恨的李佳絹失控。

     “你居然當著我的面維護那個女人?童逸白,我恨你!你去死吧!”從沒受過一丁點委屈的大小姐,無法打人出氣,隻好拿他的家具洩憤。

     她開始摔東西,從擺飾到家電,能摔的她全不放過…… 逸白原先以為就像前幾回一樣,頂多忍痛犧牲些鏡台、陶瓷瓶罐的……沒想到—— “啊!?”眼見她将自己珍愛的攝影作品一把揉擰時,他一個箭步跨上前,用力推開她,“你這個瘋女人!鬧夠了沒?” “你……你敢打我?”佳絹一頭撞到牆,痛得哭了起來。

     有嗎?應該是她去打牆壁吧? “童逸白,我要告訴我爸,說你欺負我!” 逸白小心翼翼的撫平照片,不理會她的威吓。

     “還有,我……我要解除婚約!”她咽下一大口口水。

     這回,逸白倒是瞥了她一眼,眼光有著求證的意味。

     “除非……你向我認錯,并且保證不再跟那個葳葳見面!”她倒是頗知進退,給了他一個挽回的馀地。

     “辦不到!”逸白答得乾脆。

     要乃葳不住這兒那是合乎情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的胡鬧而與乃葳斷絕來往。

     “什麼,辦不到!?姓童的,你下地獄去吧!”佳絹順手抓了個煙灰缸仍向他。

     結果——“哎喲!”逸白發出慘叫,額頭淌下鮮血。

     “啊!?我……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逸白積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