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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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唐笑收到石頭豈不立刻就穿幫?咱們豈不死無葬身之地?” “放心!唐笑會配合咱們。

    ”雲襄悠然一笑,對碧姬揮揮手,“為我研墨,我要給他寫封信。

    ” “唐笑會配合咱們?”碧姬這次徹底糊塗了。

     雲襄沒有理會碧姬的驚訝,又對她吩咐道:“去請元傑過來,這趟镖我要他找人暗中護送,路上千萬不能出任何岔子。

    ” 半個多月後,當滿載石頭的镖車抵達高昌時,立刻有人持唐笑的信物前來接收。

    護送的镖師收到回執和傭金後,千恩萬謝地打道回府,一路上都在為這趟镖的順利暗自慶幸,誰也沒想到這次護送的隻是幾大車石頭。

     在高昌都城死囚牢房中,唐笑正為能否活下去憂心忡忡。

    幾個月前他帶着随從剛踏入高昌,就被幾個自稱高昌捕快的黑衣人追捕。

    原本以為憑借泱泱天朝武林世家的聲望,就算高昌國君也要禮讓三分,誰知幾個捕快卻一點兒不給面子。

    剛開始唐笑并未将對方放在眼裡,以為憑借自己一身武功,要在這西域小國脫身并不困難,誰知動手後才發現,幾個捕快的武功居然遠超過自己想象,不僅将自己一行徹底擊敗,甚至盡數擒拿活捉,無一漏網,自己在這死牢中一關就是幾個月。

     唐笑正在胡思亂想,就見一個黑衣漢子來到牢門外,将紙墨筆硯遞了進來,喝道:“我說你寫,錯一個字,老子割你一片肉下酒!”唐笑知道對方絕非虛言恫吓,曾有随從為了救自己,已被他們烹殺。

    他們的野蠻恐怖徹底擊垮了唐笑的反抗之心,雖然明知寫這樣的信就如為虎作伥,會将自己朋友的錢騙個精光,但與自己的性命比起來,錢已經不重要,何況那還是别人的錢。

    唐笑戰戰兢兢地鋪開信紙,這樣的信他已寫過一封,不再感到有什麼内疚和不安。

     半個月之後,當唐笑的親筆信送到葉曉手中時,他總算松了口氣。

    他匆匆來到芙蓉别院,将信遞給雲襄:“這事總算有了點兒眉目,唐笑信中說,現在隻要護送碧姬公主回到高昌,忠于她的兵将就将聚集到她的麾下,一舉除掉叛王,奪回王位!” 雲襄草草浏覽了一遍,将信還給葉曉:“這沒問題,我明日就派人将公主送去。

    ” 葉曉松了口氣,忙道:“護送公主的大事,本該由我親自前往,不過最近家父正為立嗣的事左右為難,在下實在無法離開。

    所以我希望這護送公主的重任,由公子你親自出馬。

    我會聘請最好的镖師,再加上幾名唐門高手,定能保公主和公子你萬無一失。

    ” 雲襄心知這是要将自己這個最大的債主支開,免得影響他争奪嗣子之位。

    雲襄也不點破,隻為難地攤開手:“我一向養尊處優,對西域更是一無所知。

    這等大事還是委托别人吧,在下實在難以勝任。

    ” 見雲襄态度堅決,葉曉隻得讓步,答應另找合适人選。

    二人商議停當,葉曉這才告辭。

    待他一走,一旁聽得多時的碧姬奇怪地問道:“唐笑那信是怎麼回事?” “那是我的主意。

    ” “你的主意?如今正是關鍵時刻,我豈能離開?” “你若現在不走,恐怕永遠都别想走了!”雲襄冷冷道,“自從别人投下第一筆錢,就早已将你嚴密監視起來。

    你一舉一動都在别人眼中。

    隻要有任何一點兒破綻,你就别想平安離開成都。

    趁現在你還未露出馬腳,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隻有遠離巴蜀,你才有命去花那些銀子。

    ” 碧姬咬着嘴唇遲疑半晌,猶豫道:“我若離開,怎麼相信你不搞鬼?” 雲襄淡然一笑:“既是合作,咱們就該坦誠相待相互信任。

    我向禹神發誓,賺到多少錢都有你一半。

    若短你一個子兒,就讓我不得好死!” 千門中人信奉祖師爺大禹,這算是最鄭重的誓言了。

    碧姬望着滿面誠懇的雲襄,心中突然有點依依不舍,不禁莞爾道:“你若短我一兩銀子,我今生就一定會纏上你,讓你永遠都别想逃脫我的糾纏!”說着不等雲襄明白,她已紅着臉逃了出去。

     雲襄沒有留意到碧姬異樣的表情,他的思緒已沉浸在自己的構想中。

    隻有将碧姬送到安全所在,他才能放開手腳一步步實現自己的計劃。

    信步來到後院,雲襄輕輕吹了聲口哨,黑暗中傳來“吧嗒吧嗒”的腳步聲,一隻巨大的獒犬慢慢來到雲襄跟前。

    雲襄伸手想拍拍它的頭,它卻本能地後退避開。

    雲襄見狀不由笑道:“阿布!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摸摸你都不行?” 經過幾個月的調養,那隻瀕臨死亡的鬥犬竟奇迹般活了下來,隻在肩頭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此刻這頭獒犬不像别的狗那樣在主人面前搖尾撒歡,卻像個驕傲的武士立在雲襄面前,刻意與他保持着距離。

    面對雲襄的調侃,它吝啬地動了一下尾巴,然後回頭望向身後。

    雲襄順着它的目光望去,才發現後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