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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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管一峰除了身上衣衫裂了一角外,就再也找不出任何的傷口了。

     挺刀在手,身軀欲動。

     “小帥虎”正想再度出招,“邪煞”管一峰已驚然出聲道:“夠了!勝負已分,再打下去已失去意義了。

    ” 不錯!高手相搏,些微之差已可看得出來誰強誰弱。

     “小帥虎”苦練數月,他沒想到他與管一峰相較之下,竟然還是輸人一籌。

     于是他心中不覺升起一種寒意,一種窮其一生似乎也無法勝過對方的感覺。

     其實管一峰心中何嘗不也震驚連連。

     因為 他更想不到“小帥虎”會有這一身超絕的功力,他也明白“小帥虎”之所以落敗,完全是輸在經驗與内功。

     隻要假以時日,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把握能戰勝他。

     “你是個可怕的人,當今天下我不敢說你已是我唯一的對手。

    ‘小帥虎’,人生苦短,你可曾想過自己的未來。

    ” 不明白對方怎麼突然提到“人生”這件事情。

     “小帥虎”怔然着不答一語。

     “邪煞”管一峰:“我愛才,也惜才,我想邀你與我共創一片天地,同享榮華富貴。

    ” “小帥虎”倏地而笑,笑聲裡有着卑夷和不屑。

     “管一峰,我與你是對頭,你弄錯了對象。

    ” 管一峰道: “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我殺了你師父,那是在比武較技下而發生的,你不應該死咬着這點不放,應該以平常心來看待這事。

    ” “但我也絕不可能與你合作,因為你的所做所為偏離了一個武者的習武之道。

    ” “習武之道?’管一峰嗤聲道; “你認為習武之道是什麼?強身?報國?我告訴你,在這世上不管寒窗苦讀,不管習武練功,都是在顯名、揚名、求生存之道。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年輕人,我想要你和我合作,是看你是塊材料,難道你想和你那死鬼師父一樣,混了大半輩子,雖然得了‘天下第一神刀’之名,到最後連喝酒的錢都沒有,窮困潦倒一生?” 月光下一條纖影飛奔而至。

     管一峰看到來人後,他接着道: “我給你時間考慮,以你這麼聰明,應該會想通我的話。

    現在‘蓮花夫人’有事找你,你們好好談一談。

    ” 話說完管一峰就身形突起,宛如一隻大鳥消失在月夜裡。

     “你受傷了?要不要緊?” “蓮花夫人”停下身,袅袅行近道。

     “你好!” “小帥虎”隻淡淡的打了一聲招呼,就不再理對方。

     “蓮花夫人”沉默了一會,幽幽道: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來到這裡?” “你要說的就一定會告訴我,不會說的就是問了你也不會說,我又何必多問。

    不過看情形你似乎已經和‘邪煞’管一峰重修舊好了對不?” “蓮花夫人”臉色一晦。

     她歎聲道:“褒城一别後我日夜為你們祈禱,在得知你們脫離了險地之後,我才放下一顆懸着的心。

    我與管一峰本來就是夫妻,雖然到現在我們都是貌合神離,也無所謂什麼重修舊好。

    ” “你找我有什麼事?如果是替管一峰做說客,我勸你最好不要浪費唇舌。

    ” 本來對這“蓮花夫人”尚有着好感及同情,但“小帥虎”發現她又與對方在一起後,他不覺中闆起了臉。

     “蓮花夫人”歎息一聲。

     這聲歎息裡,包括了無盡的哀怨和難以道盡的無奈。

     “我知道你或許看不起我,然而管一峰終究是我的丈夫。

    而且……” “小帥虎”打斷她的話道: “我隻是想不透你怎麼那麼快就忘了揚州十四口人命的慘劇,即使他是你丈夫,對這種慘無人道的殺戳行為,你又怎能漠然處之?” “蓮花夫人”身軀一震,無奈道:“我沒有忘記,我現在之所以跟着他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 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小帥虎”懶得去管,他冷冷道:“說吧!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思索着怎麼回答“小帥虎’的問話,“蓮花夫人”停了一會道: “我二十歲嫁給管一峰為妻,那時候的我對人生充滿了憧憬,以為找到了一個可以讓我終生幸福而能依靠的男人。

    可是我的憧憬、我的希望隻在婚後維持了半年,半年後管一峰就第一次敗在了‘天下第一神刀’你師父的手中,從此他就再也沒有回家過……” “這又和我有什麼關系?”“小帥虎”有些不耐煩道。

     “蓮花夫人”沒理他,繼續道: “一個女人是無法長期受人冷落的,尤其是不能忍受自己丈夫的冷落。

    我守着活寡度過了二年我一生中最黯淡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我在‘雁蕩山’失足墜落山谷被一個人救起後,他改變了我,也重新讓我重拾做為一個女人的信心。

    在他細心的照料下,我與他在深山裡有着三個月的療傷日子。

     他是個很奇怪的男人,也有着一身高絕的武功,他沉默寡言,他遺世獨居,可是他卻很懂得一個女人的心……” “蓮花夫人”臉上有種湛然的光芒,她的眼中也浮現了奇幻的異彩。

     “小帥虎”知道一個女人臉上有這種光芒,眼中有這種異彩,代表着什麼意思。

     他已漸漸被對方的叙述勾引起好奇之心。

     “蓮花夫人”悠悠又道: “我很難解說當時的情況,總之一個女人在最失意、最無助的情況下,若碰上了一個能了解他内心孤寂的男人,很多事情的發生也就不是當事人所能控制了。

    于是我們很自然,俨若夫妻般的在‘雁蕩山’的一處山谷裡共度過一年的時光,直到有一天,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