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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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哭出來了。

    ” 拍了拍“小帥虎”的肩膀,花中雪道:“别放在心上,我隻是随口問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隻要有心,姐姐我幫你撮合。

    ” 心頭一震。

     “小帥虎”定定的望着花中雪,他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至情,至性的關懷。

     輕歎一聲,花中雪道:“我……我說得是真的。

    ” 不隻是“小帥虎”迷糊了。

     連夏擊雷也傻了眼。

     因為他一直以為這兩個人早已彼此心屬,那麼站在“情”字自私的立場,花中雪絕不應該說出這種話來才對。

     “你們倆人聊一聊,我……我去看看碼頭邊什麼時候有船。

    ” 夏擊雷是個過來人,他明白這個時候這兩人應該好好的談一談。

     于是他藉詞走出了門外,愛莫能助的離開。

     夏擊雷一走,“小帥虎”就情不自禁的執起花中雪的雙手。

     “這些日子來的相處,我們彼此有過許多次的深談,很多事情我想就是不說出來,我們也都能了解對方的心意,楚楚并非草木,對姐姐的關愛會無動于衷,隻是大仇未報,強敵未除,我不敢耽于兒女私情中,姐姐蘭心蕙質。

    當能諒我、恕我……” 一伸手,花中雪堵住了“小帥虎”的嘴巴。

     她忍不住靠在他的懷中道:“我明白,我完全明白,我不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假如你真的對方琳有意思,我也不會怪你,多一個人照顧你,又有什麼不好?姐姐能夠體會得到你在的心境。

    的确,大敵當前,你實在是不能分心,所以我們什麼都别說了好不?” 感動的,“小帥虎”緊緊擁着花中雪。

     他明白娶妻若不能娶她,還不如一輩子莫娶。

     這是一條專門載客往來運河之上的客輪。

     船身很長,船艙分成上中下三層,每一層船艙又隔成了一間一間的房間。

     當然,房間有分好壞,端看客人花不花得起銀子了。

     在“張家灣”的碼頭邊揮别了夏擊雷和小九的送行,“小帥虎”因為一宵未睡,便早早回到了房間。

     他和花中雪的房間都在最上層,換句話說也是這條船中最豪華也最貴的。

     有夏擊雷出面,船東還敢不把最好的房間讓出來嗎? 又見夕陽。

     花中雪見“小帥虎”猶未起床,她吃過船上送來的菜飯後,便獨自一人的走到船舷,觀賞起兩岸的景緻。

     暮藹落日,霞光萬丈。

     遠處山巒起伏,近處農舍零星,畦田陌道上,可以看到荷鋤騎牛的農夫和牧童正悠閑的踏上歸途。

     黃昏裡,天空中更掠過一群群歸雁,間或将聲鳴叫,似乎老雁正喚着離群,猶舍不得返巢的幼雛。

     好一幅美麗又多采的大自然圖畫。

     花中雪看癡了。

     這時候船艙中走出一個錦衣大漢。

     他毛茸茸的兩手,載滿了各式寶石戒子,脖于上更套了一條粗重的金項鍊。

     最可笑的是他的手中連搖着折扇,一付故作潇灑狀的模樣。

     江湖中最喜歡擺出這種暴發戶的人,除了錢寶山外還有誰呢? 不錯,他正是錢寶山,“甯見閻羅王,莫遇錢寶山”。

     錢寶山也剛吃完了飯,所以他也從房間走出來透透氣。

     世上就有這麼巧的事,錢寶山一向“嘔”的很,照說他住在底艙,雖然同在一條船上,但因為階層不同,應該不容易碰到花中雪的。

     就算他上了甲闆,船舷有左右之分,他也不會那麼巧偏偏就和花中雪同一邊才對。

     但是不知是他“福墾高照”呢?還是花中雪“命中有難”。

     錢寶山就是那麼巧的看到了花中雪。

     對于錢寶山的突然出現,花中雪除了感歎世界還真是小外,她還能說什麼? 大着舌頭,錢寶山像揀到金元寶般,高興道:“小……小雪,你……别走,别走哇……” 停下了腳步,花中雪道:“錢寶山,錢公子,幫個忙,求求你别纏着我好不?” 錢寶山别看他塊頭大,然而站在花中雪的面前,他就成了一隻綿羊,連說話都會結巴。

     “小……小雪,老天可憐,竟讓我在這遇見了你……你知不知道上一次你騙得我好慘,害我差一點追到北京,你……你就那麼忍心?” 花中雪還真是拿對方沒辦法。

     她打又打不過人家,躲又沒處躲。

     闆起臉,她冷冷道:“錢寶山,我們之間還沒有熟識到你叫我小雪的地步。

    拜托,拜托,天下的女孩子多得是,請你轉投目标可不可以?” 涎着臉,錢寶山道:“可……可是除了銀……銀子外,在這世上我……我隻喜歡你啊! 你……你就不能施……施舍我一點愛情?” 花中雪被對方弄得真是連生氣都不會了。

     她沉下臉道:“愛情這東西不是銀子,是一點也不能施舍的。

    錢寶山,你也是江湖中出了名的人物,不要像一個無賴般可不可以?” “這位姑娘,你是不是有麻煩?” 有兩個船上的客人,聽到花中雪和錢寶山似乎有了争執,他們走了過來,其中一人看來也是江湖人物的關心問道。

     花中雪巴不得有人能來解圍。

     她連忙道:“我想離開這裡。

    ” 錢寶山一聽花中雪要走,他慌了,伸出雙手擺得開開的道:“不……不行,今天說…… 說什麼我也不能讓你再……再把我甩掉了……” “閣下,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