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痛憶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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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感到疑惑的是坐在她對面的柳天賜. “你不是日月神教的人.”白素娟盯着柳天賜的眼睛說.“你很精明.”柳天賜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但白素娟再精明,也不會想到真正的向天鵬,她所崇拜的向天鵬已被埋在東赢山,她是怎麼也想不到的.“日月神教正在用人之際,你神功蓋世,而地位又是一個喽羅,一個對日月神教一無所知的喽羅.”白素娟笑了笑. “向天鵬也會這樣看嗎?” “他肯定會的.” “假如是你,你會不會把一個勢力龐大天的組織全權忽然交給一個你不認識的人呢? “不會!” “那為什麼向天鵬會這麼做呢?” “他比我倆想得要遠.” “想得要遠?”柳天賜自言自語道。

     “說了半天,你要我怎麼幫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我聽你的!”柳天賜笑了笑,他感到和白素娟談話有一種不膩不燥的感覺,很是投機,他想把自己所見所想的全都和盤托出,但又覺得不合時宜,說穿了他目前還是有點不相信白素娟. “你要達到什麼樣的目的?”壺,是個空壺.“你所做的結果就是我的目的.柳天賜提了提酒”白素娟把自己面前的半杯酒遞給柳天賜 “我會把震東镖局換成大同镖局的招牌震東……” “謝謝你,今晚太晚了,我倆改天再聊,娟收拾起東西。

     “你不打算這幾天動身?” “我還得處理好天香山莊的一些事,你很急于想回到日月神教?”白素娟沒等柳天賜回答接着說:“你先在天香山莊住幾天,開開心心地住幾天,這就叫敵靜我動,敵動我靜,你好好休息.”白素娟回眸一笑,走出去了。

     月亮偏西,已三更了,柳天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幹脆披衣踱到床前,窗外夜深露重,如水的月光在樹林裡、石叢中流淌,多麼甯靜的夜晚.突然,柳天賜聽到一縷笛音袅袅升起,如一縷輕煙,若有若無,但又異常清晰,仿佛就在耳邊,多麼熟悉的笛音,柳天賜感到自己體内的真氣摻和在血液裡在緩緩地流動,頭腦空白,渾身舒泰,柳天賜怔怔地站在窗前不由得癡了.這笛音抑揚頓挫,恰到好處,與自己體内洶湧奔騰的真氣絲絲入扣,好像牽引着自己體力的真氣穿走在全身的七經八脈。

    這笛音聽起來清婉,但穿透力是如此之強,能在潮聲中和柳天賜的嘯聲相和,非登峰造極的高手是不可能做到的.夜深入靜,這吹笛的人是誰? 柳天賜身形一起,手在窗棂上一按,借勢已上屋頂,柳天賜循着笛音一路來到天香山莊的後院,這後院是依着山勢建起來的圍牆,圍牆中間是一塊菜地,菜地的兩邊各建了一排平房,用來放柴和農具之類的擱房,但裝飾十分清雅,笛聲是從最東邊的一間小房裡傳出來的.柳天賜不懂音律,但這曲子似乎表達了男女之間一種纏綿悱恻的相思,柳天賜伏在對面的屋頂上,凝神傾聽,竟如醉如癡趴在那裡一動不動,露濕衣襟而毫無察覺。

     随着一聲輕輕的歎息,笛聲戛然而止,柳天賜聽到關窗戶的聲音,才從夢中醒來,隻看柳天賜身形一矮,如一片落葉貼在對面的屋脊上.柳天賜内功博大,能在黑暗中視物如同白晝,更何況有瑩瑩的月光傾灑在菜園裡. 對面的小房裡窗戶開着,可以看到霧氣缭繞,窗前坐着一個女子,披着長發,光潔的額頭,如星的雙目含着淡淡的憂思,一雙玉手有節奏地在竹笛上跳躍,紅唇輕吻在笛孔上,那麼聖潔端莊,柳天賜身上一顫,差點從屋脊上掉下來,他揉揉眼睛,沒錯,這近在咫尺和他心息相通的少女就是他魂牽夢繞的仙女姐姐!柳天賜差點驚呼出來.突然,笛聲戛然而止,就像蒼穹滑落一顆流星! “朋友,夜深露重,何必趴在那裡鬼鬼祟祟.” 從仙女姐姐紅唇裡流出來的話也這般好聽。

    柳天賜正想從屋脊上跳下來,誰知有個人比他還快,從圍牆上一個雁落平沙,身體輕盈地落在仙女姐姐的窗前。

     柳天賜穩了穩身子,睜大眼睛屏息而視,飛身而下的青年約摸二十三四歲,玉樹臨風,穿着絲織錦袍,頭發都濕漉漉的搭在前額,顯然已趴在圍牆上很久了,雙拳一抱說道:“我卓一凡打擾上官紅妹子的雅興,這裡向你賠罪.” 柳天賜心裡道:“原來仙女姐姐叫上官紅,幾年不見,仙女姐姐更顯得超凡脫俗。

    ”他想起仙女姐姐站在他的小木床前,一聲‘弟弟,你還痛嗎?’溫暖了他五年,冥冥中,他一直覺得有人在記挂着他,在關心他,他一直為這種關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