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窟洞藏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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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豪的心思都放在阮楚才身上,心想:隻要阮楚才一放了向子薇,就将他截殺在路上,這樣既給了柳天賜和韓丐天面子,也了卻了心願,所以大家都沒在意柳天賜為何突然飛身而上,緊咬着阮楚才一行向山下走去。

     柳天賜一聲長嘯,那蕭音答和一聲,箫音中充滿喜悅,柳天賜精神大振,一路向後崖撲去。

     柳天賜站在萬仞絕壁的崖前,茫然四顧,除了幾串淩亂的足迹,哪裡還有上官紅的影子? 柳天賜心裡不由發虛,仰天長嘯,箫聲又起,不錯,千真萬确,是紅兒發出的箫音,可聲音是從絕壁之下傳上來的。

     天色已經大亮,遠處的蒼山雲海盡收眼底,凜冽的北風穿山過谷,帶着低低的怒吼。

     回身一看,隻見雪地上腳步淩亂,顯然是打鬥留下的痕迹,辘轳的把柄和木屑散亂一地,柳天賜扯起鐵索一看,上面有被利器砍斷的新痕,腦海中馬上浮現向子薇的話“表姐墜下蝴蝶崖”,柳天賜馬上明白,推測是上官紅和阮楚才相鬥,失足掉下萬丈深淵的,可上官紅的武功和自己不差上下,對付阮楚才應是綽綽有餘,再說這砍斷的鐵索又說明什麼,柳天賜想不出其中細節。

     往下望,白雲袅袅,風起雲湧,深不可測,箫音還在時斷時續地傳上來,柳天賜明白這是上官紅用上乘的功力吹出來的箫音,這聲音極有穿透力,雖然聽起來清晰,實則相隔很遠,不過他已得到一個準确無誤的信息,上官紅沒有死,她還活着,這對他已足夠了,其它的對于他來說無所謂。

     柳天賜長嘯婉轉,意即告訴上官紅,我在你身邊,蕭聲澈揚一和,聲音滿是驚喜。

     柳天賜飛快的轉動辘轳,将鐵索放下去,不一會兒,一大捆鐵索全部放下去了,等了一會兒用力—扯,并沒加重,心想:真蠢,這鐵索被人砍斷,長度肯定不夠。

     柳天賜心裡急切一時半刻又想不到什麼好主意,就順着垂下的鐵索往下攀去,經過一陣子,柳天賜隻感覺得自己被風吹得左右晃動,人宛若置身子半空之中,上不見天下不見地。

     柳天賜抓着冰冷鐵索的末端,向下大喊道:“紅兒,你在哪裡?” 雖然柳天賜此時身受内傷和外傷,精疲力竭,但他沒在乎這些,仍潛運内力,大聲喊出,聲音傳得很遠很遠。

     停了一會兒,他側耳傾聽,風中,他聽到了上官紅隐隐約約的聲音傳上來,道:“天賜,我在……半崖的石窟裡。

    ” 這聲音宛如漆黑夜空中的一抹亮光,柳天賜幾乎欣喜若狂,從聲音傳來的方位,紅兒所處的位置應該離自己不是很遠,柳天賜高聲喊道:“紅兒,我怎樣下來?” 上官紅的聲音傳過來,道:“跳……下……去……” 柳天賜高聲喊道:“我下來了!”說完;雙手一松,人如一顆流星往下墜落,剛落下十來米的時候,“呼’’的一聲,一根鐵索向自己腰間纏來,身子被鐵索帶着向崖壁飛去。

     光線一暗,柳天賜被鐵索帶落進崖洞,飄然落在洞口,上官紅俏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上官紅一把抱緊柳天賜,将臉貼在柳天賜的臉上,激動地叫道:“天賜,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話還沒說完,晶瑩的淚水就奪眶而出。

     柳天賜籲了一口氣,笑了笑說道:“看你,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嗎!”一邊笑說,一邊輕輕抹去上官紅臉上的淚珠。

     上官紅仰起臉,任憑淚水一傾而注,柳天賜雙手有力地扶住上官紅的雙肩,咧嘴一笑,說道:“傻瓜,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來來,我倆先找個地方坐坐。

    ” 經過一天兩夜的惡鬥,柳天賜覺得全身像散了架—般,真想找個地方大睡一覺,要不是聽到上官紅的蕭音,憑一口催力強自支撐,隻怕早就倒下了,現在看到心愛的人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心頭一松,人就幾乎搖搖欲倒了。

     天色大亮,旭日東升,照在崖邊厚厚的白雪上,給人一種刺眼的感覺,上官紅這才看到柳天賜笑的面容現出蒼白,左臂上肌肉外翻,結痂的血塊特别醒目,不由心疼得一聲驚呼。

     兩人依着石壁相偎而坐,柳天賜簡單地将上面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上官紅心想:要不是自己和子薇急着救人,天賜也不會受傷,阮楚才那小子也不會全身而退的,柳天賜看到上官紅臉上的歉意,笑道:“不要緊的,隻是一點點小傷,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 上官紅滿是愛憐地說道:“人家是擔心你嗎!”柳天賜心裡湧起一陣感動,伸手撫摸上官紅的秀發,一時間,兩人都感到彼此幸福無限。

     柳天賜突然像想起什麼似地說道:“你是怎樣落到這半崖的石窟裡的?阮楚才是怎麼害了你的?” 上官紅秀眉一揚說道:“阮楚才是什麼東西,他怎麼害得了我?不過那小子也鬼得很,我估計我和表妹出來救人的時候,他就跟了出來,隻怪我太大意,沒有注意到,當時表妹将我往下放的時候,我突然感到吊車停了下來,并左右搖擺,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上面有情況,表妹肯定遭到意外,可我已被放下二十多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正準備順着鐵索爬上去,突然我乘坐的吊車急劇往下掉!” 柳天賜馬上想到崖上那被利器砍斷的鐵索,說道:“肯定是阮楚才将那鐵索砍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