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靈犬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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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煞面前,從玉煞的嘴裡拔出繡鞋穿在腳上.“再敢欺侮我黑虎,非敲斷你倆的老骨頭。

    ”欺侮黑虎,金玉雙煞如雲霧裡,綠鹗不理他倆詫異的神情。

    走過去蹲在柳天賜面前,用手輕輕撫摸柳天賜的頭。

     “黑虎,你還痛嗎?不要怕,我現在也不要爹,我倆躲的遠遠的.”柳天賜慘遭變故,受盡淩辱,從沒有人這麼撫摸他,憐愛他,仙女姐姐,他仿佛看到上官紅站在他的小木床前,如冬日一樣溫暖着他,滿肚子的委曲随着眼淚奪眶而出.“哦,黑虎,你怎麼哭了?”綠鹗摟着柳天賜,心頭也流下了眼淚。

     綠鹗的确是四怪之一的無影怪的女兒,無影怪曲中求憑着一身如鬼魅般的絕頂“登天幻影”輕功和獨門“無影随形”手法,加上脾氣古怪與性情中人大不一樣,被江湖人列為“一尊三聖四怪六魔”.這位武林泰鬥中的四怪之一,卻因愛妻難産而死,萬念俱灰,獨自帶着幼女隐退杭州以東的飛來峰下,愛妻不在,曲中求在女兒綠鹗身上,傾注所有的父愛,從小傳授小綠鹗“登天幻影”輕功和“無影随形”的暗器手法,小綠鹗天賜悟性,一教即會,到十二歲時已全部學會,隻是欠缺火候,有待江湖曆練.飛來峰一山獨秀,宛如一支長劍插在杭州灣以東的江海面上,無影怪在她三歲時從林裡撿到一隻純黑的狼崽,取名叫黑虎,就是這隻黑虎伴着小綠鹗度過童年一直到她長大,黑虎成了她惟一的朋友,最真摯的夥伴. 黑虎和小綠鹗親密無間的友誼使無影怪越來越感到不安,有時綠鄂一連幾天不同他說話,陪着黑虎默默地想着心事,一天晚上,無影怪乘綠鹗睡着,抱出黑虎施展輕功掠過大江,一下把黑虎送出杭州。

     第二天綠鹗醒來,不見黑虎,滿山遍野去找,找了幾天不見黑虎,她感覺是爹把黑虎送走的,因為隻有爹才能使黑虎離開這座山,隻要黑虎在飛來峰它肯定會回來的,現在已有四五天沒回來,說明黑虎被送到很遠的地方,而這樣做隻有爹能辦到,于是綠鹗一氣之下,離開了飛來峰. 綠鹗漫無目的從杭州找到紹興,一路上倒看見不少的黑狗,就是不見黑虎,久住山上,世間的繁華景象使她感到十分新奇,大開眼界,一路倒不寂寞,因為不習慣吃烹調出來的飯茶,綠鹗經常到山上抓山雞、野兔之類的燒着吃,今天中午抓到一隻肥大的山雞,燒得噴香可口,找個破廟,騰身一躍坐在橫梁上,津津有味的啃起山雞腿,而更使她吃驚的是,她看到了尋覓多時的黑虎,黑虎的受傷使金玉雙煞大吃苦頭。

     綠鹗摟着黑虎的頭百感交集,旁若無人的哭起來,使金玉雙煞這樣恩愛情深的老夫妻也為之愕然,他倆怎麼明了綠鹗與黑虎的感情,加上綠鹗從小與世隔絕,不懂外面的人情世故,什麼情不外露她聽也沒聽過,柳天賜感到一片溫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綠鹗的墩臉,他也沒想到綠鹗對自己如此情有獨鐘,一個少女和一匹黑狗竟毫無顧忌地抱頭痛哭.“走,黑虎,我們走.”綠鹗站起身,擦了擦眼淚,招呼柳天賜走,柳天賜爬起來,跟在綠鹗身後,金玉雙煞鬥志全無,金煞正為玉煞包紮傷口,風平浪靜之後,破廟裡竟是青光盈盈。

     而正要離開的綠鹗忽然發現破廟門被兩個一前一後的人影堵住了,兩個人什麼時候站在門口誰也沒有注意到。

     綠鹗看到的是兩個極有表情的人,一黑一白,穿黑袍的老人嘴裡悠閑地吸着旱煙,吊起的三角眼射出的眼光似乎不是在注視某個物體而是毫無目标,仿佛你又在他的眼光籠罩下,他隻是平淡地看着,但那種眼光冷冰冰的,讓人不寒而栗,門右後邊的白衣老人背負着一把劍,天庭飽滿,慈眉善目,太陽穴向外突出,眼睛精光四射,一看就知道内功修為不同凡響。

     這兩個就是在江湖銷聲匿迹十年的白佛黑魔。

    不是消失,其實他倆一直走在江湖,自從最後一次東赢山決鬥,七海龍尊吩咐他倆去尋找額上有紅痣的武林奇才,來裁決他倆的勝負,這種找尋一直沒停止過,從北疆到南荒,從西域到東海,足迹幾乎踏遍了中原大地.以往他倆都是各自行走江湖,一個懲惡揚善,一個無惡不作,所以将武林鬧得沸沸揚揚.現在他們連在一起,生怕誰先找到那個武林奇才,于是就亦步亦趨,一個作惡一個行善互相克制,就變成了他兩人之間的事,所以這十年間兩人惡善同施,但江湖上沒留下他倆的任何手筆,武林人士還以為他倆隐退江湖或者雙雙戰死. “小白,我倆把這條黑狗燒着吃了,這味道肯定不錯.”黑魔白佛本是被龍尊同一天收留的兩個孤兒,難說哪個為師兄,哪個為師弟,所以他們一直以“小白”“小黑”相稱,黑魔話剛說完一柄旱煙卻指向綠鹗的面門,白佛的劍已如影随形跟上,突然一股煙劍直射向柳天賜的面門,這種聲東擊西的手法還是使自佛慢了半拍.眼看煙劍就要洞穿柳天賜的咽喉,突然雷電交加,風聲大起,破廟轟然倒塌,天空進射紅、綠、藍三色光柱,整座山峰似乎天崩地裂,耀眼的強光過後,一顆紅色和一顆綠色的佛珠分别從白佛黑魔身上緩緩地騰空而出,又緩緩盤旋在黑狗的肚子上,黑狗的肚子皮晶亮透紅,似乎能看到一根根蠕動的腸子,裡面有一顆藍色的珍珠,一紅一綠的紅珠就是圍繞在這顆藍色的珍珠緩緩地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