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打狗棒中藏秘密 天狼嶺上看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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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種猛獸,是野狼與母狗交配所生的變種,似狼非狼,似犬非犬,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狼狗,這種狼狗兇悍非常,但經過了訓練,卻又極通人性,所以又名“靈獒”。

    魯長老因為獨居無伴,在藏邊帶了兩條靈英回來,加以訓練,不但可以作伴,而且變成了他的兩個最好的助手。

    它們可以看門,可以打獵,還可以拉車,拉着長老自造的木頭車于,到樹林裡拾柴火搬到車上拉回來,完全不用主人在旁監督、指揮,它們自己就會完成這些工作。

     這樣兇悍而又經過武學名家訓練的“靈獒”,武功稍差一點的碰上了它,都會給它咬死。

    來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兩條“靈獒”擊斃,武功之高可想而知。

    但這還不足以令武土敦驚駭,武士敦驚駭的是,這兩條靈獒是在魯長老的門前給擊斃的,倘若魯長老安然無恙,焉能容他人擊斃自己心愛的靈獒?所以這隻有兩個可能:要嗎就是魯長老得了重病,否則就是魯長老受了重傷。

     衆人都是同樣心思,于是連忙跟着武士敦走進那間石屋。

    武士敦正想通名求見,忽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你來了麼?好吧,我正等着你來殺我。

    你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将我殺掉。

    哼,哼,好威風呀好威風!”聲音若斷若續,上氣不接下氣,就像一個病人膏盲的老人,随時都可以斷氣的樣子。

     武上敦大吃一驚,顧不得禮貌,連忙推開房門,說道:“魯師叔,是我!”隻見魯長老躺在床上,面如黃蠟,眼睛尚未張開。

     魯長老似是想張開眼睛,但力不從心,好一會才見他眯成一線,但仍然看不清楚面前的事物,有氣沒力地又斷斷續續他說道,“你、你叫我師叔,你是誰?” 武士敦知他受了很重的内傷,當下不敢和他說話,先把他扶了起來,與武林天驕合力,各出一掌抵着他的背心大穴,以本身真氣灌輸進去,又過了好一會,魯長老的臉上才有了一點血色,緩緩的張開了眼睛。

     武士敦道:“弟子武士敦拜見師叔。

    ”魯長老道:“哦,原來是你。

    聽說你已經繼任了本幫幫主。

    好,很好,有你接任幫主,我可以放心了。

    ” 武士敦道:“這都是全靠師叔主持正義,小侄的沉冤才得昭雪。

    ”說罷恭恭敬敬地給魯長老磕了三個響頭。

    原來當年武土敦奉師父之命,投入金國的禦林軍中,伺機刺殺金主完顔亮。

    這個秘密隻有他的師父尚昆陽和師叔知道。

    尚昆陽預先立下遺囑,聲明倘若武士敦能夠刺殺金主,成功歸來,就由他繼承幫主之位。

    這是尚昆陽恐防自己年紀老邁,萬一不幸逝世,無人知道這個秘密,隻怕丐幫弟子要把武士敦當作叛徒,故而預先立下遺囑,以免口說無憑。

    這份遺囑就由魯長老保管。

    後來武士敦成功歸來,恰值他師父尚昆陽逝世之日。

    尚昆陽的大弟子風火龍與朱丹鶴串通,陷害于他,果然引起極大的糾紛。

    其時魯長老正在天狼嶺養病,得知消息,遂遣弟子龔浩将尚昆陽的遺囑藏在打狗棒中,攜回丐幫,給武士敦作證。

    龔浩途中被金國武士所殺,幾經波折,打狗棒落在蓬萊魔女手中,最後才在丐幫的大會上給武士敦洗脫冤情。

    所以這次武土敦前來天狼嶺,一來固然是有事要請魯長老出山,二來也是要來給他叩謝大恩的。

     魯長老道:“我受了你師父的重托,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但你這次萬裡遠來,想必還有别的事吧。

    ” 武士敦見魯長老剛剛恢複了兩分精神,恐防他說話吃力,說道:“師叔,你先歇歇。

    待你養好了傷,小侄向你請教不遲。

    ” 魯長老苦笑道,“我是受了混元一氣功掌力所傷,哪能夠這樣快就養好了傷?莫耽擱了你的正事,說吧.” 武林天驕忽道:“我這裡有柳老前輩所煉的小還丹,據柳老前輩說,這小還丹功能固本培原,對醫治内傷,最有功效,清雲,你倒一杯水來。

    ” 魯長老道:“柳老前輩?是不是在二十多年之前偷入金宮盜寶的那位柳元宗柳大俠?” 武林夭驕道:“正是。

    柳老前輩不但武功絕世,而且醫學也是當世一人。

    ” 魯長老道:“我知道。

    那麼你是他的什麼人?” 武林天驕道:“我與他非親非故,但承他青眼有加,将我視同于侄。

    ” 武士敦道:“這位就是金國大名鼎鼎的‘武林天驕’,金國的貝子檀羽沖兄。

    他雖是金國的貝子——但卻是反對本國暴政的。

    他是弟子的知交,這一年來他在光明寺和柳老前輩、公孫隐老前輩等人住在一起。

    ”接着替赫連清雲與雲紫煙介紹:“這位赫連姑娘是槽兄的夫人,這位雲姑娘是無相神尼的弟子。

    ”赫連清雲聽了,加上一句:“也是武幫主的未來夫人。

    ” 魯長老大為高興,說道:“你有良師益友,又有無相神尼的弟于作你的賢内助,真是福份不淺。

    ” 說話之間,赫連清雲已經把水取來,魯長老服下了小還丹,果然見效甚快,隻過了半炷香的時刻,他的臉色己由蒼白漸漸恢複了幾分血色,精神也好得多了。

     武士敦這才問道:“魯師叔,傷你的是什麼人?混元一氣功又是哪一派的功夫?” 魯長老說道:“你們在這山上,有沒有碰見一個蒙古武士?” 武土敦道:“是不是複姓宇文,雙名化及的那個蒙古武士?我們剛才正是碰着他,還和他打了一架。

    難道就是字文化及魯長老道:“不錯,我就是給這厮所傷。

    隻恨我年紀老了,若是我年輕三十年,絕不能讓他活着下天狼嶺。

    你們義是怎樣碰着他的?如今他往哪裡去了?” 武士敦将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可惜我不知道就是這厮傷了師叔,要不然我也不必顧什麼江湖規矩,就與檀兄聯手,定能把他除掉。

    ” 魯長老歎口氣道:“還是讓他走了的好。

    ”武士敦怔了一怔。

     問道:“為什麼?” 魯長老說道:“他走了,若有後患,最多是老朽承當。

    你們若殺了他,事情洩漏出去,麻煩可就大了。

    他的師父一定要找你們算帳。

    ” 武士敦道:“他的師父是什麼人?” 魯長老說道:“他的師父是蒙古的國師,受蒙古大汗鐵木真之封号稱‘尊勝法王’。

    中原的武林人土不知他的名頭,但他的武功卻是深不可恻。

    三十年前我曾到過蒙古,那時我正在巅峰的時候,也隻不過是和他的大弟子打成平手。

    尊勝法王有五個弟子,聽說這個宇文化及乃是他的關門弟子。

    ” 武士敦與檀羽沖聽了魯長老這番說話,都不禁相顧駭然,心裡想道:“宇文化及是尊勝法玉的夫門弟子,已經這麼了得,那麼倘若是碰着了他的師父、師兄,豈不是更難應付?隻怕非把柳老前輩與明明大師請出山不可了?”殊知宇文化及雖然是關門弟于,但他的武功,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