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遠渡異域 魔境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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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腦海中不斷的思索着尤娜告訴自己的一些隐秘。

     深入高聳的峽谷内,隻覺陣陣陰涼微風拂面,令人暑意大消,心舒氣爽,不知如此炙熱的深山峽谷内為何會有陰涼之氣9不過也不急着問了,因為剛轉過一處岩壁,頓見前方豁然開朗,并且已聽見了飛瀑傾洩而下的轟響聲。

     隻見前方山勢高聳如袋是個絕谷,右側數十丈高的陡壁上方,有一片水瀑洩落至岩地上的一個大水潭内,而谷地之中長滿了青翠巨樹及草叢,不須詢問,便知是則由高聳山頂上積雪所融的雪水,有部份流瀉此絕谷中,因此寒冷的水瀑,不但沖消了谷内的熱暑,而且使樹木青翠茂盛增加了谷中的蓬勃生氣。

     行經清涼如秋的茂盛樹林小路,尚未行出樹林,已然由林隙間發現了前方谷底的聳峭岩壁間,竟然有個山壁大的殿堂,而且全是在岩壁上鑿雕成石柱,石門的岩洞山殿。

     壁間山殿離地二十餘丈,似乎是利用天然巨洞整修而成的,不但雄偉且艱險隐秘,便是陡峭的岩壁,已可拒人在外,難以進入殿内。

     莫劄長老等人俱是興奮無比的掠至岩壁下,而此時山殿前的岩地,也已理出了一些人影,似乎也巳知曉是什麼人到達了聖地,因此已由殿門之處.緩緩降下了一具木制大吊/籠。

     除了苦力教徒外,為首的莫劄長老及白浩等十人,分兩批搭乘吊籠升至殿門内,并且也見到了留守‘聖殿·的另外八名長老,以及守護教徒,另外尚有一些年歲不等的使女仆役。

     但是留守的八名長老中,竟然有人神色不悅的與莫劄長老等人争執着,但莫劄長者等人卻怒聲叱喝,且連連指向白浩,并且由莫劄長老取出了“魔教聖符”展現在五名有異議的長老面前。

     遺失四百餘年前的“魔教聖符”一經展現,立使留守的衆長老,教徒及使女跪伏拜叩,并且也似乎相信了莫劄長老等人之言,竟然又朝白浩行大禮參拜。

     白浩不懂他們說些什麼?那些留守之人中.何人是忠于教主,何人是莫劄長老等人一夥的?突然其中一名長老雙目怒睜的指着阿丹娜叱喝連連,阿丹娜聞言頓時畏怯的朝白浩說道:“好人……突巴長老說,我隻是一名小小的‘船使’不能進入‘聖殿’隻能在聖地等候,否則是死罪!此事連莫劄長老皆不能違抗,好人,您快想辦法……” 白浩聞言一怔,雖不知‘魔教’教規如何?但已故做生氣的沉聲說道:“衆位長老,阿丹娜乃是本‘羅刹’親點的專使,負責本‘羅刹’翻譯傳令之責,現已屬教主座前:使者’之一,因此已可進入‘聖殿’并不違反教規。

     由“教主”身側的“護衛羅刹”親口所言,頓使阿丹娜無形中職升數等,成為“教主”座前使者之一,因此經由莫劄長老等人轉述後,那突巴長老也不再多言的默認阿丹娜的“使者”身份子! “使者”原本便是“教主”傳達命令,或派掌任務的專使,平時皆在“教主” 之前聽令,當然也可進出“教主”所在之地,而“聖殿”原本便是教中聖地,也有“教主”的居外,因此阿丹娜自是可以自由進出“聖殿”無人能阻止過問了。

     更重要的是因為莫劄長者方才已告訴留守的八名長老,“聖符”乃是經由“白衣羅刹”獨力尋回呈獻“教主”,做為新任“教主”接掌的聖典大禮,并且奉“教主”之令,職掌“聖符”返回“聖殿”并得“教主”密傳開啟“祖殿”之秘,然後容衆長老及法王,進入”祖殿”習練失傳數百年的魔功,而且具有生殺大權。

     留守的八名長老自是知曉教中大權原本便屬“教主”獨掌,但因“聖符”遺失,才被遠代長老瓜分大權,如今“聖符”已重獲,當然大權再度歸返“教主”之手,而“羅刹”便是“教主”的護衛及職掌生殺,因此便是長老,也不能抗拒“羅刹” 之令,因此尚有何人敢違逆不從?白浩自是早由前代教主奠亞及兩名“羅刹”詳述——些教規,自然知曉教規及自己身具之權力有多大?當初尤娜喜獲“聖符”便有執符誅除莫劄長老等人之意,但卻因白浩另有探意而勸阻,才未曾下令,否則哪還有七人的命在?而莫劄長老七人認為白浩初入“魔教”,禍不知自己的權力有多大? 也不知“聖符”的重要,因此聞知“教主”尚不知已尋獲“聖符”俱是狂喜的将“聖符”收妥,且禁白浩說出“聖符”的下落。

    如今已到達了“聖殿”了,眼看圖謀已久之密即将成功,怎肯容留守長老阻止?當然要請出“羅刹”身份吓阻他們妨礙行事。

    寬闊高深的“聖殿”内,鑿雕得甚為宏偉,且有股異邪之氣氛,海面岩壁上皆雕有一些男女交歡的圖形,也就是白浩曾見過的那本書上的“歡喜魔功”圖形。

     大殿正中,有一巨大石碗狀的石鼎,内裡燃燒着熊熊烈火,而碗形石鼎後方有一半人高的巨岩台,台上有一尊天竺女子穿着,右足立地,左足屈擡及右膝,一雙手在胸前合十.有三對手臂則屈肘伸掌朝天,竟是如同“聖符·正中圓心内的女子圖形一模一樣,高有兩人的金身“魔祖”法像。

     整個林石殿,除了火鼎法俾及兩側壁雕外,空無一物,保有在兩側岩壁間,各有三個通道不知通往何處? 此時莫劄長老等人,似是迫不及待的便欲進入·祖殿” 因此已慫恿不必休歇,先開啟“祖殿”一探究竟? 自潔心知他們貪欲滿胸難以忍受.因此立時神色怪異的邪笑道:“嘿嘿嘿…… 莫劄長老,開啟‘祖殿’之法除了曆代教主外,僅有本‘羅刹’知曉了.你且将‘聖符’交給我開啟‘祖殿’便是。

    ” 莫劄長老等人早有待他開啟‘祖殿,進入内裡,便欲伺機除掉他.因此聞言毫不猶豫的将“聖符”交給了白浩,并且準備暗中偷窺他如何開啟“祖殿”? 但白浩豈是以往的懵懂之人?因此接過’聖符”後,立将阿丹娜喚至身側低語吩咐,然後才行至“魔祖”法像幹台前,高舉“聖符”大喝道:“依教規參拜‘魔祖’!” 白浩喝聲一落,立聽阿丹娜以天竺語脆聲喝道,要時殿内衆人不敢違背的立時屈膝跪地,雙手高舉過頭,伏身下拜,哪此一來哪還有人能看見“羅刹”在做什麼? 而且衆人晚伏之後,已開始喃喃唱着一些低沉的歌聲,使得殿堂内誦頌之聲回響,甚為莊嚴。

     連身距僅丈餘之地的阿丹娜,皆未看見白浩如何在“魔祖”法像右腳趾上撥動? 也未看見岩台上已掀開一片厚石闆,也未見到白浩将”聖符”投入石闆下的一個小洞内,更因誦頌的轟然回響之聲,掩蓋了一些悶響,當跪伏衆人隻覺地面震抖,且傳出一些轟然之聲,待誦頌已畢挺身而起時,才見足有數千斤重的“魔祖”法像岩台,竟然已移退了丈餘,現出地面上的一條黝黑陰森,且有腐黴之味湧出的滑道。

     而在“聖殿”内的衆人,皆不知谷地右側水瀑頂端的水渠内,有一個深洞,水勢驟然下沉不知流往何方?而源源不斷的雪水也不停流入洞内,未幾便又注滿,恢複成水瀑。

     “啊?開了……‘羅刹’!這就是:祖殿’的入口嗎?’’“白老弟……祖…… ‘祖殿’果然開……開啟了?裡面有何危險?” “太好了,‘祖殿’秘門已開,快……快進去看看。

    ” 此時白浩已吩咐阿丹娜取來了—把火炬,彎身伸手朝不知從何處流注一條小石渠内的烏黑濃液點烯,霎時隻見熊熊烈過疾蔓延而下,使得洞道甚為明亮。

     狂喜圈立洞道口的衆長老及法王,俱是雙目大睜,驚喜無比的注視着洞道内,而白浩則故意慌急的說道:“‘莫劄長老,地圖呢?你們摹臨的秘圖快拿出來呀? 上面畫些什麼? 還有那些字寫些什麼?你快給我一份。

    ” 白浩驚急之聲,頓令“南法王”及留守的八名長老疑惑詢問,阿丹娜也立時轉述了衆人知饒,因此立時引起了騷動,且朝莫劄長老等人追問秘圖。

     莫劄長老頓時内心憤恨,但又無奈的說明,曾将“教主”保存的’祖殿”秘圖,摹臨了七份,因此現有十八人不夠分配,隻能兩至三人合執一份,于是由莫劄長老與白浩、阿丹娜一組、“南法王”随“北法王”一組,其餘各自搭配為一組。

     通道内火光熊熊甚為明亮,因此無須執火炬入内,由莫劄長老及白浩,阿丹娜宰先步入了洞道,在足可供兩人并行的梯階往下深入。

     行有七十餘階後,便已到達了十餘丈深的寬闊石室中衆人皆又興奮又期待的遙望着前方一條長通道,以及通道前方火光閃爍,不知景況的空曠之地,突然莫劄長老朝白浩問道:“白老弟,‘聖符’呢?” “‘聖符’?那可要待大家都出去之後,當重封‘祖殿’後,才能退出取回。

    ” “哦……那就……就前行吧。

    ” 此時白浩忽然問道:“莫劄長老,你可否将秘圖供阿丹娜過目一下?看看圖上有何處注有陷阱危險?” ‘嘿嘿……沒有……沒有陷阱i上面僅有一些珍寶所在而已,通道兩側各有一間石室,内裡便有無數寶石及金器呢,白老弟你……” ·啊?真的……那……那本羅刹且去看看….” 白浩故做驚喜之狀的興奮跨步前行,但目光已迅疾的斜瞟左側岩壁一眼,便急行至通道左側的一間石室之前内望“啊?好多……好多寶石……”。

     隻見石室内并不大,但卻堆聚着足有大半間石室約有半人高的五光十色寶石,而另一側的石室内,則是幾近滿室的金質罪物。

    ’寶石的價值自是比金子高出了數十倍,兩者相較之下,誰不喜愛光彩亮麗的各色寶石?因此白浩已面顯貪婪之色的狂急奔入石室内,已然對白浩癡迷的阿丹娜自然也是毫不猶豫的往内急行。

    就在阿丹娜急行入門之時,倏聽一陣轟然震響,已由石門頂端,驟然墜落一塊數尺厚的巨方岩,将石門緊緊密封住,使得白浩及阿丹娜皆被圍禁在石室内了。

    随行在後的莫劄長老等見狀,頓時内心狂喜,但卻故做驚急的撲至石門已封的石室前,狂急拍叫,而“南法王”也愛孫心切的掠至石門前,急聲大喝且推動巨石。

    但是足有數千斤重的巨方岩,豈是人力可移?況且内裡尚有供巨石平穩升降的槽溝,因此隻能上下升降,無法推移,緊密無隙的巨岩若想撐頂而上,那麼至少要有萬斤之力,方可為之.因此……莫劄長老内心冷笑,但卻懊惱歎息的說道:“唉……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且貪欲甚重,明明圖上注明此兩間石室乃是誘室,隻要一經困禁在内,全無力開啟,唯有等一月之期才會自動上升,安羅……本長老實在無能為力了……唉,隻可惜阿丹娜竟也大意的被同困在内了……你是要在此,或是随我們入内尋找:魔祖’所遺魔功?” 其餘衆人在驚愕歎息聲中,也隻能安慰“南法王”并且勸他不妨先與衆人入内之後,在各有所獲後,再至此地救現兩人。

     一來憑自身之力毫無能力推撐厚重岩塊,二來已然進入了“祖殿”自是已有貪欲充溢心胸,因此隻奸默默的随着衆人行入了内裡。

     衆人行過通道,已然立身在一個高約十丈餘,但卻較“聖殿”還寬闊近倍的極大殿堂,在十餘根三人合圍的巨石柱之間,皆有一個面盆大小的圃洞,并由内裡噴出了熊熊火光,将整個寬闊大殿映照得甚為明亮。

     更令衆人驚異的是,十餘根巨石柱的正中殿堂内,有一片高出地面尺餘的寬闊岩石,台上竟然有百餘尊與真人大小相似,全身赤裸身軀美妙惹火,面貌淫媚之态唯妙唯肖的金身“天魔女”每具金質“天魔女”皆有不同的姿态及表情。

     衆“天魔女”之後,又是一尊如同“聖殿”内的“魔祖”法像,但後面左右兩方,則各有一名“羅刹”。

     左側一尊“羅刹”乃是睜目瞪眼,口内伸突四根尖長撩牙,上身赤裸腰圍虎皮裙,手執一柄山形鐵又的猙獰男國刹。

    右側一尊則是極為淫媚的美麗女子.手中執着一柄骷髅鬼爪的女羅刹。

     “噫?是‘天魔舞’……·“啊?可惜‘魔女長老,未能進入‘祖殿,否則… 咦?你們看!兩側石壁好似有金光閃爍……·“什麼金光……咦?有門……好多門戶……” 就在衆人眼見大殿内的景況,以及發現一些門戶後,懼都驚喜的急行入殿,當他們由通道步人大殿時,在上方“聖殿”的“魔祖”法律,竟然已開始緩緩移動,将進入“祖殿”的梯道又緊緊閉合了。

    回說中土“騎田嶺”之方,效忠教主的吉達長老及奠魔長老,率領所屬出谷時便同行一道,而且行進遲緩,故意落後甚遠,直到其餘各路教徒皆已遠行不見,兩名長老便突然喝令心腹,将部屬中投效莫劄長者等人的教徒制住,然後串衆趕返回谷,并且配合了谷中效忠教主之人,一舉發動将所有異心教徒全然制服監禁,終于掌控了全谷。

    欣喜率領出谷之方的莫劄長老等人,皆自尋理由的吩咐心腹,率隊各自前行,衆心腹當然已知長老、法王之圖謀,因此皆依命率衆遠行虛應事故,然後再藉故返回谷内。

     但是當衆長老,法王離去不到兩刻,各路教徒竟然已陷入了難以數計的中土群雄包圍中,并且有前任“教主”“天雷羅刹”“驚電羅刹”現身,以天竺語安撫且說明莫劄長老等人逼脅教主的内情。

     低下教徒并不知曉教主及衆長老,法王之間的明争暗鬥之事,當耳聞其中内情時,俱都驚異萬分的議論紛紛,于是已有不少教徒願聽從前任教主之勸,放棄抵抗。

     然而那些長老,法王的心腹教徒,又豈肯從命?因此怒叱教徒時,已驅策迷失心智的中土武林人攻擊,但沒有想到鋒湧前沖時,竟然又一一頓步怔立,且被群雄一一制住穴遭,輕而易舉的擄入了後方。

     教徒驚見之下,才發覺中土群堆之方,竟然也有可驅策迷失心智之人的“魔令”,因此再也無法驅策他們攻敵了。

     原本俱是怒火填膺的群雄,早已與“魔教”前任教主莫亞及“天雷丐”“驚電劍”定妥了計謀及約定,隻要有頑固不泯的教徒便可誅除,因此有些咬牙切齒.強忍怒火的群雄.眼見有些頑固不化的教徒,尚不肯投降,因此立時怒沖而上,于是一場慘烈無比的殺伐終于展開丁,而一些順從的教徒,也被引往一側聚合監視。

     莫亞眼見群雄已展開了一場兇殘無情的攻殺,頓時駭然得連連制止,但是戰端一起,已使群雄複仇的怒火爆發而出,如何能終止?因此唯一之策,便是盡力維護顧服的教徒,以及呼喚傍惶不決的教徒順服保命。

     複仇心切的群雄,俱是唯恐少殺了一個教徒,因此個個皆是提聚了全身功力.并将成名絕技全然施展,因此所到之處戰況慘烈,血雨紛飛殘肢四墜,慘叫衷嗥之聲連綿不絕,使得青翠的山區中,恍如成了阿修羅地獄一般,慘不忍睹。

     原本尚猶豫不決的教徒,倏被群雄由四面八方蜂湧圍至,狂猛兇殘的淩厲攻勢,恍如剝皮一般的層層殘殺,廢眼間外圃的同伴已死傷數百人,便連駭然尖叫欲降之人;也因呼聲略緩,而傷亡倒地,因此一些教徒頓時蹲身相聚,以示願降。

     站立抗拒之教徒,十之八九皆是被無情的兵器淩遲至亡,有的甚而身遭三、四種兵器同誅,雖然有些功力較高的教徒能恃功頑抗,然而顧得了前,卻顧不了左右兩側,而且愈頑抗,愈遭盛怒的群雄殘狠碎屍而亡,使得後方教徒更是心驚膽顫得手腳發軟,但四周已被上萬群雄團團圍住,哪有逃命的機會?唯一求活的方法,便是如一些内伴一樣,棄械蹲身投降吧。

     曆經半個時辰後,殘狠無情的殺伐終于息止丁,三千餘人的教徒,阄在此戰中恍如蝼蟻般的被淩遲喪命幹餘人,尚幸在“天雷丐”焦無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