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逸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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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之;第三、親親之寶,有大小二顆:诰命之寶、敕命之寶。

    廣運之寶用之最多。

    敕命遠去者悉用一寶封識,其文雲:“丹符出驗四方。

    ”凡寶皆内尚寶司女官掌之。

    遇用寶則尚寶司以揭帖赴尚寶監,尚寶監請旨,然後赴内司領取。

    歲用寶三萬餘顆。

    歲終尚寶司繳進數目。

     白浮泉今入清河一畝泉,在甕山後,已塞。

    甕山下玉龍、雙龍、青龍等泉入西湖,經高良橋注皇城濠。

    一自西流入内,一自東會入通惠。

    四裡至慶豐,慶豐十一裡至平津。

    慶豐地形高平津一丈許,水陡絕。

    故平津閘開,則慶豐河身立見。

    議者欲于慶豐南添置一閘,又雲浚慶豐河身。

    然浚深則兩淮易至,恐不若增閘之便。

    平江伯陳某盡力欲通舟,左右多阻之。

    或雲道士仰彌高為上言:“黑青之出為浚河之故,”或雲河通則西湖田不可種。

    故權貴止之,迄無成功。

     子遊之武城,今兖州府嘉祥縣魯之西郊狩而獲麟之地。

     張子房墓,雲在壽張。

    當再考。

     張秋舊雲景德鎮,西郓城曹州定陶以至金龍口,正統十三年河決處。

     禮部選驸馬,同司禮監太監欽天監官算,命錦衣百戶視其隐,驸馬曾聘者聽其所從。

     鄭村壩,以鄭當時得名。

     于準,江西餘千人,能通五經。

     天下王府惟蜀府最富,楚府、秦府次之。

    楚府昭王太祖高皇帝愛子田地最多,故富。

    其他如韓府褒城範德最貧,至有喪不能舉,衣食不能充者。

     漢時封王,止以皇帝所生之子為王,王之嫡子世為侯,其他支庶皆同庶人,但蠲其徭役。

    今王之子為郡王,郡王之子為鎮國将軍,自此以降凡六等,至其未世為奉國中尉,故不能無窮迫之弊。

     王妃之父,驸馬之父,俱為兵馬指揮,無祿。

     毋雖以子貴,然嫡在則不敢并封,生母未封,則子婦亦不敢受封。

     三年須知考退:官老疾者同緻仕例;罷軟與素行不謹者冠帶閑住,但有冠帶無品級,一應服色儀伏皆不得用,其有贓者為民。

     将軍馬曰給料四升、草十五斤,校尉以下馬俱三升。

    選将軍身長五尺三寸,擔城磚一塊重四百斤,方為中式,隸錦衣衛,月食米二石五鬥,侍衛二十年以上得冠帶(此系诏書内事例不為常格)。

    其數幾千人,每直三百二十四人,其四十八人身幹最長,分兩番侍立奉天門,東西各十二人,其餘布立丹陛左右。

     廣平侯袁瑄總領宿衛,忻城伯、懷甯侯輪直宿衛。

    九門凡十八衛。

    内外開閉圍子手二千六百,作兩番。

    指揮八人,曰輪一人。

    銀牌一千多少,校尉五百三十,将軍三百二十四。

    侯伯以下帶仁字号金牌,将軍以下帶智信等号金牌,其餘帶銅牌。

    雖名金牌,亦以銅為之,銅牌式較長。

     各處之巡撫、都禦史、總兵、參将等,俱請雙馬或單馬,或雙船單船符驗。

    先從兵部題本得旨,車駕司以手本送尚寶司,尚寶司又題本得旨,然後給與勘合,起送印绶監關領。

    他曰繳納,又從車駕司送尚寶司,尚寶司類繳。

    其餘小官出行,但以車駕某字号符驗,從會同館起關,其符驗随繳入車駕司。

    巡按、禦史出巡領印與領雙馬符驗行移同。

     五軍、三千神機團營軍,共二十五萬之數,連各處輪番,有三十萬之數。

    團營十二萬,稱為精軍。

    南京不過四五萬之數,鎮江除京操,不滿百名。

     天下歲運米至京師者有四百餘萬,民糧不在其數。

     南京禦史刷卷清軍,皆從北京都察院進本,點差遣人赍印送去。

     南京飯費米領于光祿寺,内官主之,悉用白糧米為費。

     京師去年七月有尼妖,上遣内官汪質出主灰廠中訊鞫,之後即以灰廠為西廠,伺察陰私。

    今四方以妖言見捕者曰:“至其來未艾,以尼為之禍端。

    ”南和縣執送一人名王英者,能行鐵布衫法。

     東直門外二十馬房收草料,每一房用太監三人,每草一萬須用銀二十兩,其馬數不許查理。

    嘗有一進本乞查理馬數,問發充軍。

     通州五衛。

    通州衛系在京衛,分其左右衛并龍虎等衛,皆外衛。

     通州秋青草,自正統十四年其積草為虜所焚,自今天津入衛打秋青草,遂以為例。

     在京倉糧每月放二十七萬石,内承運庫,每季散軍職,折糧銀十二萬兩。

    其軍職通計二萬七千有餘。

     翰林檢讨王稱,字孟揚,其父某在勝國時守潮州。

    值天兵至,竄歸閩中。

    其友吳海屢勸某死,某以無嗣辭。

    既而得稱,吳複勸之死,某曰:“吾今可死矣!期在明曰。

    ”吳明曰素服往吊至,則某自缢于後園。

    君子曰:“守土之官,當死于土。

    有子無子,豈可複計惜哉!某之死緩也。

    然其雍容商确,不以事過而忘其心,亦賢也矣。

    ” 姚壽,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