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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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您來吧,我一下子記不起您的名字了……” 這就是他所說的南方姑娘,他把美國南部的姑娘看得十分純潔。

    我總算領教了艾利-卡爾霍恩,盡管我從未聽過魯思-德雷珀的歌劇,也從未讀過馬斯-欽的小說,但我覺得她機智敏捷、能說會道、善于使人迷惑、具有南方英雄時代的父老兄弟和奉獻者那種暗示背景的本領。

    她還有一種不斷和炎熱作鬥争的無可挑剔的冷靜态度,有時她說話的腔調好像在對奴隸下命令,有時又變得無比溫柔、妩媚,如美好的夜色一樣讨人喜歡。

     在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面目,但是當我站起來告辭時——顯然,他們不希望我再呆下去——她處在從門那邊照過來的桔黃色燈光中,我發現她個子不高,一頭金發,她臉上抹了太多的大紅胭脂,和那塗得像小醜一樣白的鼻子相映成趣,但這并未影響她的魅力,她畢竟是夜空中的一顆明星。

     “如果比爾走了,我将每晚一個人坐在這裡,也許你可陪我到俱樂部去參加舞會。

    ”這一親切的預言使比爾哈哈大笑起來。

     “您等一下,”艾利輕聲說,“您的槍背歪了。

    ” 她又幫我把肩章上的标志弄弄正,對我看了1秒鐘,不僅僅出于好奇,那是一種探索的目光,似乎在問:“你能做到嗎?”然後我就象坎比少尉那樣勉強地離開了,消失在突然變得無聊的夜色中。

     兩星期後,我和她又坐在這柱廊裡,說得更确切些,她半躺在我的懷裡,然而卻沒有碰我——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我想吻她,可是沒成功,我幾乎試了1個小時,始終沒有成功。

    我們在開玩笑地争論,争論我說話是不是真誠的問題,我的理論是,如果她允許我吻她,我會愛上她的,而她卻說,我顯然不是很真誠的。

     在兩次這樣的争論間隔中,她向我提起了她哥哥,他在耶魯大學念書的最後一年中去世了,她把他的相片給我看——一張漂亮而嚴肅的面孔,長着一頭鬈發。

    她對我說,如果她結識到一個長得和他哥哥一樣的人,她就會嫁給他。

    這種家庭唯心主義使我非常洩氣,盡管我有強烈的自信心,可我還是感到,要競争的話,我不是那位死者的對手。

     就這樣度過了一個晚上,其他夜晚也是這樣打發的,每次見面結束給我留下的就是回憶玉蘭花的香味,帶着一種模模糊糊的不滿情緒回到營房。

    我從未吻過她。

    星期六晚上我們去看歌舞劇、到俱樂部去——她隻是偶爾和同一個男人跳上10步舞、她把我帶到花園的窗戶邊看整頭家畜串在鐵杆上燒烤、去參加狂熱的西瓜晚會。

    她從來不把我的感情放在心上,從不把我對她的感情化作愛情。

    今天我才知道,要她那樣做的話也不是難事,然而她是一位聰明的19歲的女子,她知道我們在感情上并不般配,所以我隻是她的一位好朋友罷了。

     我們談到比爾-諾爾斯,她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