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關燈
小
中
大
走吧！”
李玉翎微一搖頭，慢條斯理地道：“讓我先問你一句……”
甯世春一怔，道：“什麼？”
李玉翎道：“你到這兒來可有人知道？”
甯世春道：“沒人知道啊！怎麼？”
“怎麼？”李玉翎道：“要是有人知道我就不去了，萬一讓統帶知道了，好家夥，剛進‘親軍營’就勾着人往窯子裡跑，今後我還想往上爬不？”
甯世春笑了，道：“老弟放心，絕沒人知道，你想嘛！我上那兒去還得跟班裡的弟兄報個信兒不成？”
李玉翎似乎放下心來了，擡手熄了燈，道：“你先走，在外頭那株大樹下等我，我随後就到。
” 甯世春應聲就走，臨走還不放心地道：“老弟，你可别冤我啊！” 李玉翎心想：絕不會的，我恨不得馬上送你到東城去…… 讓甯世春在‘親軍營’外頭那株大桧樹下等了一盞茶工夫，李玉翎到了，甯世春劈頭就道：“老弟，怎麼這麼久？” 李玉翎道：‘我不願意讓人瞧見咱們是一塊兒去的，才等一會兒就不耐煩了麼？以我看就是等上三天三夜也值得。
” 甯世春忙陪笑臉道：“别在這兒站了，老弟，這兒來往的人多，萬一讓人瞧見，今兒晚上我這樂子就泡湯了，走吧！” 李玉翎笑了，邁了步。
兩個人從“朝陽門”出去，到了東城。
李玉翎帶路，直達查韫玉那大宅院門前。
甯世春擡眼一打量，道：“就是這兒麼？” 李玉翎道：“瞧瞧怎麼樣，不是有熟人帶路，試問誰敢往這門兒裡闖？” 甯世春道：“乖乖，好高的門頭兒，論氣派可不比内城裡那些府幫差，上去敲門吧！老弟。
” 李玉翎倏然一笑，上台階敲了門。
甯世春跟在身後，低低說道：“老弟，我怎麼心直跳？” 李玉翎道：“初來，再來就不會這樣兒了。
” 門裡步履響動，緊接着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誰呀？” 李玉翎道：“姓李的，西城來的。
” 一聽西城來的，兩扇朱門豁然而開，開門的是個黑衣壯漢，沖着李玉翎一欠身，道： “李爺今兒個怎麼有空？” 李玉翎道：“來看看，姑娘在麼？” 那黑衣壯漢忙道：“在，在裡頭！” 看了甯世春一眼，道：“這位是……沒見過。
” “朋友。
”李玉翎道：“帶這位朋友來跟姑娘認識認識。
” 黑衣壯漢沒再多說，一擺手道：“您二位請！” 把李玉翎跟甯世春讓迸門，一聲：“我進去通報一聲去。
” 步履飛快地走了。
甯世春道：“老弟，怎麼這兒還有練家子？” 李玉翎道：“甯兄好眼力，‘北京城，裡卧虎藏龍，什麼人都有，人家要不養兩個練家子行麼？” 甯世春一點頭道：“說得是，要讓什麼人都往裡闖，那還行？” 說話間，已進了院子。
查韫玉已然迎出來了，薄施脂粉，美豔動人。
甯世春一見，就瞧直了眼。
一陣香風拂面，查韫玉已到了近前，微微含笑說道：“您今兒個怎麼有空兒？” 李玉翎笑笑道：“給姑娘帶了位朋友來，這位是‘親軍營’的便衣領班，甯世春甯爺。
” 查韫玉兩眼猛地一睜，旋即嬌笑說道：“原來是‘親軍營’的甯領班，久仰了，請屋裡坐吧！” 她擰身先往堂屋行去。
李玉翎低低說道：“甯兄，怎麼樣？” 甯世春兩眼死命地盯在查韫玉那腰肢上，兩眼要噴火，差點沒垂涎，直道：“沒話說，沒話說……” 進了堂屋，落了座，甯世春兩眼仍不離查韫玉那張吹彈得破的嬌靥，查韫玉看了他一眼，含笑先開了口：“甯爺今兒個怎麼有空哪！” 甯世春定了定神，忙道：“聽李老弟說，這兒地熟，對姑娘，我是仰慕已久，隻恨一向福薄緣淺……” 李玉翎輕咳聲道：“甯兄現在可不能說福薄緣淺了。
” 甯世春忙道：“是，是，是，現在我是福厚緣深，福厚緣深。
” 李玉翎笑笑說道：“姑娘是知道甯兄了，甯兄還不知道姑娘，是麼？現在讓我來給甯兄介紹介紹，姑娘姓查……” 甯世春忙道：“查姑娘。
” 李玉翎道：“提起查姑娘的身世，那可是威名顯赫，大有來頭的……” 甯世春連道：“當然，當然，我瞧得出！” 李玉翎道：“甯兄可知道‘遼東’有個‘長山島’？” 甯世春一怔道：“‘長山島’？” “不錯！”李玉翎點頭說道：“當年‘長山島’上有個天地幫主‘四海龍王’查老爺子，這位‘天地幫’的幫主查老爺子，就是查姑娘的令尊。
” 甯世春臉色刷地一變，但他旋即又恢複了平靜，若無其事地“哦”了一聲，笑着抱拳說道：“原來姑娘是當年‘長山島’‘天地幫’查老爺子的掌珠，甯世春失敬，對查老爺子我是久仰……” 李玉翎道：“甯兄見過查老爺子麼？” 甯世春忙搖頭說道：“福薄緣淺，福薄緣淺！” 查韫玉笑道：“甯爺太客氣了！” “真的！”甯世春忙道：“當年我久仰查老爺子的威名，想見見，可是一直沒機會見着老爺子。
” 李玉翎道：“那太可惜了！” “可不是麼？”甯世春道：“一直沒有機會見着，我也一直恨自己福薄緣淺！” 查韫玉道：“甯爺客氣。
” 李玉翎道：“甯兄沒去過‘長山島’？” 甯世春道：“李老弟你說的，我要是去過‘長山島’，不就見着了查老爺子麼？” “說的是。
”李玉翎點了點頭，忽地一皺眉道：“隻是，怎麼有人說在‘長山島’見過甯兄？” 甯世春一怔忙道：“老弟你這是開玩笑！” “不。
”李玉翎搖頭說道：“我說的是實話，查姑娘在座，甯兄要是不信，盡可以當面問問查姑娘。
” 查韫玉含笑點頭道：“真的，李爺說的是實話，确實有人在‘長山島’見過
” 甯世春應聲就走，臨走還不放心地道：“老弟，你可别冤我啊！” 李玉翎心想：絕不會的，我恨不得馬上送你到東城去…… 讓甯世春在‘親軍營’外頭那株大桧樹下等了一盞茶工夫，李玉翎到了，甯世春劈頭就道：“老弟，怎麼這麼久？” 李玉翎道：‘我不願意讓人瞧見咱們是一塊兒去的，才等一會兒就不耐煩了麼？以我看就是等上三天三夜也值得。
” 甯世春忙陪笑臉道：“别在這兒站了，老弟，這兒來往的人多，萬一讓人瞧見，今兒晚上我這樂子就泡湯了，走吧！” 李玉翎笑了，邁了步。
兩個人從“朝陽門”出去，到了東城。
李玉翎帶路，直達查韫玉那大宅院門前。
甯世春擡眼一打量，道：“就是這兒麼？” 李玉翎道：“瞧瞧怎麼樣，不是有熟人帶路，試問誰敢往這門兒裡闖？” 甯世春道：“乖乖，好高的門頭兒，論氣派可不比内城裡那些府幫差，上去敲門吧！老弟。
” 李玉翎倏然一笑，上台階敲了門。
甯世春跟在身後，低低說道：“老弟，我怎麼心直跳？” 李玉翎道：“初來，再來就不會這樣兒了。
” 門裡步履響動，緊接着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誰呀？” 李玉翎道：“姓李的，西城來的。
” 一聽西城來的，兩扇朱門豁然而開，開門的是個黑衣壯漢，沖着李玉翎一欠身，道： “李爺今兒個怎麼有空？” 李玉翎道：“來看看，姑娘在麼？” 那黑衣壯漢忙道：“在，在裡頭！” 看了甯世春一眼，道：“這位是……沒見過。
” “朋友。
”李玉翎道：“帶這位朋友來跟姑娘認識認識。
” 黑衣壯漢沒再多說，一擺手道：“您二位請！” 把李玉翎跟甯世春讓迸門，一聲：“我進去通報一聲去。
” 步履飛快地走了。
甯世春道：“老弟，怎麼這兒還有練家子？” 李玉翎道：“甯兄好眼力，‘北京城，裡卧虎藏龍，什麼人都有，人家要不養兩個練家子行麼？” 甯世春一點頭道：“說得是，要讓什麼人都往裡闖，那還行？” 說話間，已進了院子。
查韫玉已然迎出來了，薄施脂粉，美豔動人。
甯世春一見，就瞧直了眼。
一陣香風拂面，查韫玉已到了近前，微微含笑說道：“您今兒個怎麼有空兒？” 李玉翎笑笑道：“給姑娘帶了位朋友來，這位是‘親軍營’的便衣領班，甯世春甯爺。
” 查韫玉兩眼猛地一睜，旋即嬌笑說道：“原來是‘親軍營’的甯領班，久仰了，請屋裡坐吧！” 她擰身先往堂屋行去。
李玉翎低低說道：“甯兄，怎麼樣？” 甯世春兩眼死命地盯在查韫玉那腰肢上，兩眼要噴火，差點沒垂涎，直道：“沒話說，沒話說……” 進了堂屋，落了座，甯世春兩眼仍不離查韫玉那張吹彈得破的嬌靥，查韫玉看了他一眼，含笑先開了口：“甯爺今兒個怎麼有空哪！” 甯世春定了定神，忙道：“聽李老弟說，這兒地熟，對姑娘，我是仰慕已久，隻恨一向福薄緣淺……” 李玉翎輕咳聲道：“甯兄現在可不能說福薄緣淺了。
” 甯世春忙道：“是，是，是，現在我是福厚緣深，福厚緣深。
” 李玉翎笑笑說道：“姑娘是知道甯兄了，甯兄還不知道姑娘，是麼？現在讓我來給甯兄介紹介紹，姑娘姓查……” 甯世春忙道：“查姑娘。
” 李玉翎道：“提起查姑娘的身世，那可是威名顯赫，大有來頭的……” 甯世春連道：“當然，當然，我瞧得出！” 李玉翎道：“甯兄可知道‘遼東’有個‘長山島’？” 甯世春一怔道：“‘長山島’？” “不錯！”李玉翎點頭說道：“當年‘長山島’上有個天地幫主‘四海龍王’查老爺子，這位‘天地幫’的幫主查老爺子，就是查姑娘的令尊。
” 甯世春臉色刷地一變，但他旋即又恢複了平靜，若無其事地“哦”了一聲，笑着抱拳說道：“原來姑娘是當年‘長山島’‘天地幫’查老爺子的掌珠，甯世春失敬，對查老爺子我是久仰……” 李玉翎道：“甯兄見過查老爺子麼？” 甯世春忙搖頭說道：“福薄緣淺，福薄緣淺！” 查韫玉笑道：“甯爺太客氣了！” “真的！”甯世春忙道：“當年我久仰查老爺子的威名，想見見，可是一直沒機會見着老爺子。
” 李玉翎道：“那太可惜了！” “可不是麼？”甯世春道：“一直沒有機會見着，我也一直恨自己福薄緣淺！” 查韫玉道：“甯爺客氣。
” 李玉翎道：“甯兄沒去過‘長山島’？” 甯世春道：“李老弟你說的，我要是去過‘長山島’，不就見着了查老爺子麼？” “說的是。
”李玉翎點了點頭，忽地一皺眉道：“隻是，怎麼有人說在‘長山島’見過甯兄？” 甯世春一怔忙道：“老弟你這是開玩笑！” “不。
”李玉翎搖頭說道：“我說的是實話，查姑娘在座，甯兄要是不信，盡可以當面問問查姑娘。
” 查韫玉含笑點頭道：“真的，李爺說的是實話，确實有人在‘長山島’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