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掘後墳群臣荷锸

關燈


    &rdquo乃遣使即拜帝母衛姬為中山孝王後,賜帝舅寶、玄爵關内侯,皆留中山,不得至京師,莽長子名宇,見莽隔絕平帝母子,心非其行,又恐久後受禍,私自通書與衛寶,教衛後上書謝恩,因而陳說丁、傅舊惡,庶幾得至京師。

    先是元帝昭儀傅氏,甚有寵,生一子為定陶恭王。

    及恭王斃,子欣代為王。

    會成帝無嗣,傅太後乃多以珍寶賂遺趙昭儀。

    及成帝舅骠騎将軍王根,求以王為漢嗣,諸人更相稱譽定陶王欣賢,遂徵入,立為太子。

    哀帝立,乃尊傅太後為皇太太後,帝母丁氏為皇太後,博氏侯者,凡六人,大司馬二人,九卿二千石六人,侍中諸曹十餘人,丁氏侯者,凡二人,大司馬一人,将軍九卿二千石六人,侍中諸曹亦十餘人。

    丁、傅一二年間暴興尤盛,然哀帝下甚假以權勢,權勢不如王氏在成帝世也。

    傅太後元壽元年崩,丁太後建平二年崩。

    及哀帝崩,王莽秉政,使有司舉奏丁、傅罪惡,乃貶傅太後為定陶恭王母,丁太後号曰丁姬。

    哀帝後乃定陶太後從弟之女也,哀帝為定陶王時,傅太後欲重親,取以配王,王即帝位,為皇後,至是令退就桂宮,後月餘,複與孝成趙皇後俱廢為庶人,就其園逼令自殺。

    趙皇後即飛燕也。

    哀帝時,雖有王太後在内,而莽無權,故恨之入骨。

    及衛後書上,順其指,遂益以七千戶,為後湯沐邑。

    時更立宗室桃鄉侯子成都為中山王,以奉孝王之後,亦賜黃金百斤,而不令至京師,衛後日夜啼泣,思見帝一面而不可得,悲痛萬狀。

    宇複教令上書,但益戶邑而已。

    宇乃與其師吳章及婦兄呂寬商議。

    章以為莽不可谏,而好鬼神,可為變怪以驚懼之,然後說令歸政。

    會事發覺,莽執宇送獄,飲藥死。

    字妻懷子亦系獄,候産子後殺之。

    莽奏言:&ldquo宇為呂寬等诖誤,流言惑衆,惡與管、蔡同罪,臣不敢隐其誅。

    &rdquo甄邯等白太後,下诏曰: 夫唐堯有丹朱,周文王有管、蔡,此皆上聖無奈下愚子何,以其性不可移也。

    公居周公之位,輔成王之主,而行管、蔡之誅,不以親親害尊尊,朕甚嘉之。

    昔周公誅四國之後,乃至于刑措,公其專意翼國,期于緻平。

     莽因是誅滅衛氏,衛寶女為中山王後,亦黜其後位,而徙置合浦。

    唯衛後在,後亦廢為家人。

    乃窮治呂寬之獄,連引郡國豪傑,平素非議已者,内及敬武公主,紅陽侯立,平阿侯仁,使者迫守,皆自殺。

    忠直不附莽者,何武、鮑宣及王商、辛慶忌諸子,皆坐死。

    凡數百人,海内震焉。

    吳章特腰斬。

    初章為當世名儒,教授千餘人。

    莽以為惡人黨,皆當禁銅不得仕宦,門人盡更名他師。

    有平陵人雲敞,時為大司徒椽,自劾是吳章弟子,願棄官抱章屍歸棺殓葬之。

    時北海逢萌謂友人曰:&ldquo三綱絕矣!不去禍将及身。

    &rdquo即解冠挂東都城門歸,帶家屬浮海客于遼東。

     時有大司馬護軍王褒奏曰:&ldquo安漢公遭子宇陷于管、蔡之辜,子愛至深,為帝室故,不敢顧私,惟宇遭罪,喟然憤發,作書八篇,以戒子孫,此宜頒于郡國,令學官用為教授。

    &rdquo事下公卿議,群公乃請今天下能誦公此戒者,著官簿用之,得這舉,比《孝經》焉。

    莽欲以虛名悅太後,白言親承前孝哀丁、傅奢侈之後,百姓未瞻者多,太後宜且衣缯練,頗減膳以示天下,莽因上書,願出錢百萬,獻田三十頃,付大司農助給貧民,每有水旱、莽辄素食。

    左右以白太後,乃遣使者诏莽曰:&ldquo聞公菜食,憂民深矣,今秋幸孰,公勤于職,宜以時食肉,愛身為國也。

    &rdquo莽既耀媚事太後,下至旁側。

    長禦諸人,方故萬端,不可勝紀。

     莽既尊重,欲以女配帝為皇後,以固其權。

    乃奏言:&ldquo皇帝即位三年,長秋宮未建,液廷媵未充。

    乃者國家之難,本從無嗣,配取不正也。

    請考論《五經》,定娶禮,正十二女之義,以廣繼嗣,博采二王後,及周公孔子世列侯在長安者适子女。

    &rdquo事下,有司上衆女名王氏女多在選中者。

    莽恐其與已女争,即上言:&ldquo身無德,女材下,不宜與衆女并采。

    &rdquo太後以為至誠,乃下诏曰:&ldquo王氏女朕之外家,其勿采。

    &rdquo而庶民、諸生、郎吏以上,守阙上書者日千餘人,公卿大夫或詣廷中,或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