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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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身後推了他一下,但他依然呆滞的愣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于是我用力将他推開,走進‘門’去。

    頓時,也呆住了。

     隻見伯父伯母穿着睡衣,背靠着‘床’頭櫃半坐在‘床’上。

    他們睜大着雙眼,一眨不眨的死死看着我倆,臉‘色’‘陰’暗,仿佛想要發怒。

     “啊!伯父伯母,好久不見了,我是夜不語,上次和謝雨滢一起來過的那個夜不語!”我手忙腳‘亂’的大聲解釋:“對不起,很冒昧的闖了進來。

    但是您二位也太不小心了,大‘門’居然都沒關嚴……” 說着說着,我也感覺不對勁起來。

    怎麼死死盯着我倆的那兩位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應,就隻是那麼看着我們,眼神裡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彩,也沒有想要開口說話的迹象。

    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坐着。

     主卧室的氣氛頓時變得十分怪異。

    我們四個人互相對視,過了許久,楊俊飛才回過神來:“好可怕的眼神,剛才我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差點就以為會被挂掉!” “他們,還活着嗎?”我心裡有些擔心,快步走過去,迅速檢查起來。

    還好,有微弱的心跳,體溫隻是比正常人冷了一些。

    除此之外就看不出任何的外傷以及其它症狀。

    不過,至少還健在。

     究竟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他們的表情也不像是被驚吓過度變癡呆了。

    況且,就算是癡呆了,身體也不會呆滞成如同整個人的時間都凝固在了某一刻似的。

    不好!雨滢會不會也變成了這樣!我慌張的出‘門’,跌跌撞撞的向謝雨滢的閨房跑。

     第三百八十六章彼岸花下 她卧室的‘門’也沒有關,但是裡邊空空‘蕩’‘蕩’的,并沒有人。

    。

    更新好快。

     帶着泥巴的鞋印确實延伸進了卧室的地上,然後在‘床’前消失了。

    ‘床’上的被褥很淩‘亂’,拉開後,‘床’單上還有幹掉的泥土塊。

    想像的出來,她一定是看到了什麼令自己恐懼的東西,一路跑了回來,然後鞋也不脫的跳上‘床’,慌‘亂’的拉過被子将全身都包裹了起來。

     但是最後她人呢?究竟到哪裡去了? 我四處掃視,趴在地上仔細的搜索着哪怕隻有一點一滴的線索。

    顯然楊俊飛也理不出任何頭緒,他的行為模式和我差不了多少。

    我倆就那樣不聲不響的趴在地上,悶聲在這塊不到20平米的地方十厘米十厘米的搜查。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楊俊飛‘咦’了一聲,站起身來。

     “這個東西,似乎有點印象!”他的右手大指姆和食指中間夾着一朵綻放出妖異濃‘豔’得近于紅黑‘色’的‘花’朵,似乎将手都染成了觸目驚心的如火,如血,如荼的赤紅。

     我毫不客氣的搶過來,打量了幾眼說道:“這是彼岸‘花’。

    ”“彼岸‘花’,聽起來十分熟悉的名字。

    ”楊俊飛愣了愣,撓着頭思忖着。

    “白癡,彼岸‘花’,西方叫做曼珠沙華,又稱為redspiderlily。

    它生長的地方大多在田間小道,河邊步道和墓地,所以别名也叫做死人‘花’。

    一到秋天,就會綻放出妖異濃‘豔’得近于紅黑‘色’的‘花’朵,整片的彼岸‘花’看上去便是觸目驚心的赤紅‘色’。

    ”我注視着手指間的‘花’朵。

     “想起來了!”他用力打了個響指:“你說的彼岸‘花’屬于石蒜科,是希臘神話中‘女’海神的名字。

    因為石蒜類的特‘性’是先‘抽’出‘花’葶開‘花’,‘花’末期或‘花’謝後出葉。

    還有另一些種類是先‘抽’葉,在葉枯以後‘抽’葶開‘花’,所以才有‘彼岸‘花’,開彼岸,隻見‘花’,不見葉’的說法。

    東方有傳說它們是生長在三途河邊的接引之‘花’,‘花’香有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

    但是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家謝雨滢的房間裡?” 楊俊飛再次打量着房間:“難道謝雨滢最後去的地方,就是這個城市某個有彼岸‘花’的地方?很有可能,如果是‘花’卉園等等諸如此類的地方,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她回來的時候腳上全是泥巴!” 我不置可否,眼睛一直默默注視着這朵‘花’。

    彼岸‘花’,一般認為是生長在三途河邊的接引之‘花’。

    ‘春’分前後三天叫‘春’彼岸,秋分前後三天叫秋彼岸。

    那是東方大中國文化圈上墳的日子。

    彼岸‘花’開在秋彼岸期間,非常準時。

    但是現在,根本就不到開‘花’的季節。

    而且也沒有聽說這個城市有栽培彼岸‘花’的基地。

     “喂,臭小子,你究竟在想什麼!”楊俊飛用力的搖了搖我的肩膀:“我們現在繼續分頭行動。

    你去打電話叫救護車将房間裡的兩個人‘弄’進醫院治療。

    我利用我的關系網查找一下這個城市所有可能有彼岸‘花’的地方,找到了,說不定會‘弄’清楚謝雨滢究竟消失到哪裡去了!” 雖然他确實安排的很有道理,而且現在的情況下也隻能這樣做。

    但是,心底不安的感覺卻更濃密了。

    真的會有他說的那麼簡單嗎? 謝雨滢應該是在一天前消失的,但是整個房間裡都沒有她離開的痕迹。

    房間裡也沒有她換下的鞋子。

    大‘門’也沒有強行侵入的迹象。

    整個情況就隻能用詭異來形容。

    還有她的雙親,除了知道活着以外,身體的狀況就什麼都沒有辦法了解了。

     恐怕,這件事還是和那個被雨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