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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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一時間大腦有些隐隐作痛,幹脆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到了下午,阿貴才一臉煤黑的進屋,他一見我,開口的第一句話是:“老闆,你終于來了。

    ”我察覺到不對勁,聽這意思,他早就知道我回來。

     我問:“你在等我?胖子呢?”阿貴一邊給我倒水,說:“胖老闆三天前進了山,走的時候,他跟我說如果你來找他,就給你看樣東西。

    然後當天晚上山裡就起了山火,胖老闆一直沒回來過。

    ” 胖子又進了山?而且還一直沒出來?他娘的,找死嗎!我忽然想到一層,胖子一進山,山裡就起了大火,難道……那把火是胖子放的? 我越想越有可能,以胖子的脾氣,放把山火絕對做的出來,但他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在放火以後,他還給我發了信息,他是想告訴我什麼? 胖子不是會把事情搞這麼複雜的人,他這麼做一定有什麼原因,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一個人進山?我一開始曾懷疑過,那把火會不會是山裡那個‘張起靈’放的,他所逃避的組織已經毀滅,他是不是想通過這把火把過去的一切都燒毀? 但按如今的情況來看,這把火很可能是胖子放的。

     我忽然覺得頭痛起來,這種痛自從潘子幾人死後就一直存在,直到悶油瓶離開,這種痛才慢慢淡下來,我一直在等待,放下了過往的一切,等待那個十年之約,可是現在又痛起來。

     揉了幾下太陽穴,我問:“胖子留下的東西呢?”阿貴從房間裡拿了一個木盒子,四四方方的木盒子是巴乃姑娘們的梳妝盒,裡面放着發夾等一些小玩意。

    阿貴隻有雲彩這一個女兒,雲彩死後,胖子住進了雲彩之前的屋,雲彩的這些遺物都被胖子接手了。

     木盒是黑色,粗糙的手藝,沒有什麼花紋雕刻,隻上了一把小鎖。

    阿貴拿了鑰匙将鎖打開,我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祥的感覺,盒子裡會是什麼?如果不是胖子留給我的,我甚至聯想到裡面裝的可能是屍蹩。

     阿貴說:“胖老闆對雲彩沒話說,可惜那些挨千刀的……”他罵的是殺死雲彩的人,但我還是隐隐看到了阿貴眼神中的怨憤,他不僅恨殺死雲彩的人,還恨我們,因為我們的到來,使得一切的變了。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打開盒子時,我做了足夠的心裡建設,但盒子裡的東西還是讓人錯愕。

     盒子裡裝的是一片碎衣角,看不出屬于衣服的哪個部分,裂口處線巾密布,顯示不是被剪下來,而是被人用蠻力撕下來的。

     阿貴在旁邊看着,也覺得奇怪,說:“胖老闆留的是這個東西?” 我心中疑團更大,這完全不是胖子的風格,如果他事先預料到什麼事,想通過這種方法傳遞給我,那麼他至少會在上面寫幾個字,或者直接留一封信給我,或者直接打一通電話告訴我。

    但他什麼都沒做,除非,這些事情他做不到。

     一個人想傳達信息,卻無法打電話,無法寫信,隻有一種可能,他被囚禁了。

    但胖子顯然沒有被囚禁,那麼是因為什麼?難道……他被人監視了,一舉一動都被人收錄下來? 我将衣角捏起來,盒子裡再沒有别的東西,看來胖子給我的東西确實就是這片衣角。

    衣角上面的紋路是密密麻麻的刺繡,巴乃漢子的衣服上,都有這樣緊密結實的刺繡,但上面的刺繡完全已經看不出原型,我又找了幾遍,希望能看到胖子留下的字迹,但是什麼都沒有。

     我問阿貴:“村裡最近有沒有來什麼人?” 阿貴搖頭,說:“我們這地方又不是旅遊景點,窮鄉僻壤的,除了你們這些人,誰還會來。

    ”說到這裡,阿貴頓了頓,道:“不過之前出門打工的小夥子們,好幾個都結伴回來了,他們拉胖老闆喝過幾次酒,然後胖老闆那天回來,臉色就很不好。

    ” 胖子雖然不拘小節,但他幹的行當最是小心謹慎,還沒到跟不認識的人一桌喝酒的程度,我之前跟阿貴打電話,阿貴的描述是胖子失魂落魄,胃口不佳,瘦了十多斤,更别說喝酒。

     那麼問題就出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