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雅仙樓鳴臯遇師伯 玄都觀嚴虎擺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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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後書是有交代。

     當時徐鳴臯看見台主嚴虎說罷一番,便打一路拳頭,卻也十分了得。

    看的人大家喝采。

    這嚴虎本領實是超等,隻是心地不好,所以肯就甯王之聘。

    他到了王府,靠着甯王勢力,自恃本領高強,目空一世,看得天下無有敵手,任性妄為。

    現今随了甯王來到蘇城,建設擂台,他做了台主,越發心高氣傲,在台上耀武揚威,口出大言。

    那知台下人千人萬,隻有看的,沒有打的。

    鳴臯等三人等了半日,看看日下西沉,卻無一人上台,心上好不掃興。

    那衆人漸漸的散了,台主也自下台,鳴臯等隻得回轉船中安歇。

     到了次日,再去觀看,雖有幾個上台交手,都是平常之輩,皆被嚴虎丢下台來,跌得鼻青嘴腫。

    不覺惱了一個英雄,乃是姑蘇人氏,姓金名耀,是個忠良之後,為人豪爽,蘇城有名的樂善公子,卻是新科武舉。

    他見嚴虎如此無禮,不覺怒發沖冠,便跳上台來,副台上記了花名簿。

    他與嚴虎交手,二人在台上拳來足去,打了二十餘手。

    無如嚴虎拳法精通,漸漸抵敵不住。

    被嚴虎賣了個破綻,金耀一拳打去。

    撲了一空。

    嚴虎忽地扭轉身來,起二個指頭,向他劈面點去。

    這個解數,名為雙龍取珠之勢。

    金耀躲避不及,正中眼睛,被嚴虎挖将出來。

    金耀大叫一聲,跌下台來。

    下面看的人,發一聲喊,都道這台主太覺無禮,不該傷人眼目,使人變為殘疾。

    那金耀的一班同年舉子,個個咬牙切齒,要與金耀報仇。

    一面金耀眼來的家人,扶他回去。

     台下紛紛擾攘,惱了一個老教頭,叫做方三爺,是常熟的第一個教師,就是金耀的師父。

    他見嚴虎将他徒弟弄得如此狼狽,心中大怒,跳上台來,通過姓名,上了花名簿,對了嚴虎罵道;“你這惡賊,朝廷設立擂台,原為拔取英雄豪傑。

    你敢傷人眼目,我也取你二隻眼睛,與我徒弟報仇!”罵得嚴虎大怒,二人上手便打。

    那方三爺的本領,原是一等的名家,隻是年紀大了,打到三十條手,氣力不如,二臂有些酥麻。

    那嚴虎正在壯年,越打越有精神。

    方三爺一腿踢去,卻被嚴虎接住,趁手提将起來,向台下擲去,跌個金冠倒挂。

    不料的腦袋恰巧對着大言牌上碰去,頓時腦漿進出,一命嗚呼。

    台下衆人齊叫:“台主打殺人也!” 那羅季芳見了,不覺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這股無明火那裡按捺得住,大叫:“反了!”他便分開衆人,搶将過去。

    鳴臯看見,要想止住他,卻那裡來得及,早已上了擂台。

    通了姓名,大叫:“嚴虎兒子,快來領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是一拳打去。

    嚴虎見他是個莽夫,來勢十分兇勇,便将身子偏過,隻是騰挪躲閃。

    那季芳打了三二十拳,沒有着他膊臂,弄得自己倒是費力。

    嚴虎見他漸漸不濟,便運工夫,直上直下的,緊是一拳。

    那季芳隻有招架,氣喘汗流。

    鳴臯、徐慶見這呆子不好,欲想上台幫助,卻又理上不合。

    正在二難,隻見羅季芳被嚴虎打下台來,跌個仰面朝天。

    徐慶心中大怒,正欲上台,那曉這台主早到裡邊去用膳歇息。

    時光已不早了,隻得大家散去。

     三人出了城關,回到舟中,便問:“羅兄可曾受傷?”季芳道:“這王八實在利害。

    我隻是跌得背上有些浮傷,并不妨事。

    明日老二你上去,把他打下台來,待我打他一頓出氣!”鳴臯道:“這個自然。

    但是隻怕我敵他不過,反被他打了下來。

    ”徐慶道:“我今日本欲上去,隻是他已逃進去。

    明日讓我上台,若是勝不得他時,你再上未遲。

    ”鳴臯道:“我看嚴虎拳法甚高。

    他的工夫,也是少林一派,猶恐敵他不住,反吃虧了。

    不如我上去見機而行,或可僥幸。

    ”當夜三人紛紛議論。

     到了來日,正是第三日了。

    來到台前,隻見嚴虎正在耀武揚威,說道:“台下聽着;你們自量有本領的上台,考取功名。

    沒用的戎囊,休來送死!”不知何人上台交手,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