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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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空多想,隻因他是臨時起意,趁着回國前夕偷空跑到這座名聞遐迩的度假小島。

     他要的不外乎暫時脫離世俗的煩擾,好好沉澱一下他這兩年來浮動的心。

     他才來一天,事實上,連二十四小時都不到—— 昨天下午兩點多他才踏上這座小島,而此刻才不過上午十一點多,他卻得啟程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

     唉!但他至少偷到一點點的假期,在心情上還是蠻愉快的。

     他一把掀開被褥,想先去沖個澡,讓熱水沖刷一下他仿如跑過百米賽跑的酸疼身子,可下一瞬間,他卻愣在當場,目光停滞在被褥上,久久無法回神。

     奇怪!他的酒量不差啊! 昨晚他不過是喝了杯烈酒,想讓自己好睡些,卻無意識的學起那些思想開放的人——裸睡起來?! 更怪異的是,雪白的床單上居然有這麼多個鮮紅的印記,一朵一朵的—活像是、是…… 不會吧?他絕不是那種會酒後亂性的人。

     他伸手摸摸其中一小朵殷紅,不記得這血迹在他睡前是否存在? 但應該不會吧?!像這樣高級的大飯店,清潔工作應該不至于做得這麼糟吧? 他兀自陷入不解的思緒,床頭櫃上的電話已響起,他直覺的抓起電話,聽到話筒中傳來流利的英語—— “岑先生,不好意思吵醒您,您昨晚交代過,預計今天中午十二點要搭車到機場,您可以做準備了。

    ” 岑峻飛這才瞄到放在桌上的手表。

    天,都快十一點半,他沒時間了! 于是,他不再為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傷神,立刻沖到浴室沖洗。

     而緊接着一連串的準備動作占去他所有的時間,他沒再多想昨晚是否有過什麼不正常的遭遇。

     當然,他完全沒料到,自己昨晚那莫名其妙的遭遇,竟會在他未來的生命中造成那樣大的沖擊! 十二點整,岑峻飛西裝筆挺的出現在飯店的大廳,結過賬後,姿态潇灑的朝門口等着他的轎車走去。

     臨上車前,他莫名的看到兩名觀光客直朝他揮手,仿佛認識他般。

    他心忖,果然出來旅遊的人比較熱情,便随意擡手揮了下,算是回應她們的招呼。

     但奇怪的是,那對看似母女的觀光客在看到他揮手後,立刻從椅子上站起,雙雙朝他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

     這……她們會不會是認錯人了? 他忍不住在跨進轎車前,再瞄了一眼那兩個女觀光客。

     嗯!那年輕的女孩長得蠻可愛的,她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似乎曾經出現在他的夢中…… 但怎麼可能?他又不認識她! 随後,他便坐上車揚長而去,離開這家短暫停留的度假飯店,沒有一絲留戀。

     “什麼?!你你你……居然沒有清理現場?那萬一……萬一被他發現什麼蛛絲馬迹該怎麼辦?!” “應該……不會那麼衰吧!”年輕的那個女孩直抓着頭,一副很為難的模樣。

     “可你為什麼不早點起床收拾善後啊!那很重要你不知道嗎?你你你……幹嘛賴床啊?”那不是她的行事作風啊! “我……我哪是賴床啊!”回話的年輕女孩滿臉通紅,卻還是理直氣壯的為自己辯解,“拜托!你要不要也去試試看被一個鐵塊狠狠壓了一整夜,還得跟着他起舞……到最後會不會精疲力竭?我哪可能準時起床咩!” “那那那也不能……”像是無話可說的詞窮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很懊惱的回話。

     “唉——算了、算了,我們先别吵,先回去等等看,看會不會有好消息。

    ” “也對,又不一定會中镖!” 于是,她倆手牽手、肩并肩的一起走出飯店。

     一旁拖地的清潔婦,忍不住對她倆投以一抹怪異的眼神,恰巧看清楚不知為何突然回頭的兩人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