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紅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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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去把英子擋在後邊,一手摸出懷中的黑驢蹄子,一手拎着工兵鏟對胖子說道:“商量個屁,門都給咱堵死了,擺明了是想讓咱們留下來陪葬,今天這對古玉胡爺我還就拿定了,操他奶奶的看誰狠,抄家夥上!跟這死鬼拼了。

    ” 此時主室内沒了蓋子的棺椁已經整個豎了起來,裡面的古屍原本醬紫色的幹皮上,不知 在什麼時候,竟然長出了一層厚厚的紅毛…… 我見狀也倒吸了一口冷氣,剛才拉開架式要過去拼命的勁頭消了一半,以前曾聽說僵屍會長白毛黑毛,稱為白兇黑兇,還聽傳說裡有帶毒的屍妖是長綠毛的,這長紅毛的卻是什麼? 這難道才是傳說中的“紅犼”?這是生活在外蒙草原上的一種猛獸,身硬如鐵,喜歡在地下挖洞,當代并不多見,隻是聽過一些傳聞,難道這古墓下邊是它的老窩? 這次太大意了,本來看這麼小的一個墓,避開上面的機關也就是了,沒想到在裡面會遇到“紅毛大粽子”。

    我們的獵槍沒帶進來,挖開的盜洞也被堵得嚴嚴實實,沒辦法招呼大狗們下來幫忙,獵犬和獵槍是我們在森林中倚若長城的防身之物,如今卻隻能憑手中的德式工兵鏟和黑驢蹄子跟它鬥上一鬥了。

     隻見那紅犼就連臉上也生出了紅毛,更是辨不清面目,火雜雜的如同一隻紅色大猿猴,兩臂一振,從棺椁中跳了出來,一跳就是兩米多遠,無聲無息的來勢如風,隻三兩下就跳到我們面前,伸出十根鋼刺似的利爪猛撲過來。

     萬萬想不到紅犼的動作這麼快,此時千鈞一發,也無暇多想,鬥室之中,沒有周旋的餘地,隻有不退反進,以攻為守。

    我和胖子是相同的想法,管它是個什麼東西,先拍扁了它再說,二人發一聲喊,掄起工兵鏟劈頭蓋臉地砸向紅犼。

     紅犼動作奇快,雙臂橫掃,我們隻覺手中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虎口發麻再也拿捏不住,工兵鏟像兩片樹葉般被狂風吹上半空,當當兩聲插進了墓室的琉璃頂,上面雖然黑暗,但是隻聽聲音也能斷定,受到這麼大的撞擊,頭上的天寶龍火琉璃頂随時會塌。

     那西域火龍油非同小可,一旦潑将下來,墓室中就會玉石俱焚,這個墓算是毀定了,要想逃出去,必須短時間内解決戰鬥,不過赤手空拳談何容易。

     衆人失了器械,如今隻能設法避開紅犼的撲擊,向擺放盔甲馬骨的後室跑去。

     墓室中本無燈光,全憑手電筒照明,這一跑起來更看不清腳下,就在離後室門前幾步遠的地方,胖子不小心踩到了牆邊的罐子,哎喲一聲撲倒在地。

     那紅犼已經如影随行地撲了上來,發出一聲像夜貓子啼哭般的怪叫撲向胖子。

    這凄厲的叫聲在狹窄的墓室中回蕩,說不出來的恐怖刺耳,聽得人心煩意亂,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曾經不止一次地發過誓,絕不讓我的任何一個戰友死在我前邊,此刻見胖子性命隻在呼吸之間,哪裡還管得了什麼危險,飛起一腳,正踹中紅犼的胸口,這一腿如中鋼闆,疼得我直吸涼氣,腿骨好懸沒折了。

     紅犼受到攻擊,便丢下胖子不管,旋即惡狠狠探出怪爪插向我的腦袋,我把手中的電筒迎面擲向紅犼,一個前滾翻從它腋下滾過,避開了它的利爪。

    這時我身處的位置是個死角,牆角和背對着我的紅犼形成了一個三角形把我堵在中間,如果給它機會讓它再轉過身來撲我,就萬萬難以抵擋。

     玩命的勾當我這輩子已不知做過多少次了,越是面臨絕境越是需要冷靜,這“紅毛大粽子”有形有質,無非就是一身蠻力,刀槍不入,是隻野獸,又不是鬼,我怕它個球。

    當下更不多想,縱身一躍跳到了紅犼的背上,鼻中所聞全是腥臭之氣,多虧戴着口罩,不然還沒動手,就先被它熏暈了。

     沒了手電筒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那紅犼四肢僵硬,不能反手來抓我,隻是不停地甩動身體,想把我甩掉。

     我一隻手牢牢摟住紅犼的脖子,另一隻手抓住黑驢蹄子往它嘴裡就塞,在它臉上胡亂摁了半天,也沒找到它的嘴在哪,自己反而被它甩得頭暈眼花,眼前金星亂閃,暗道不妙,再甩兩下我就先掉下去了。

     黑暗中忽然眼前燈光一閃,我以為是眼睛花了,定睛再看,原來是胖子和英子倆人嘴中叼着手電筒照明,手中擡着一支從後室取出來的大狼牙棒沖了過來,他們這是想硬碰硬啊,我急忙從紅犼的背上跳了下來。

     那狼牙棒重達數十斤,在冷兵器時代屬于超重型單兵武器,剛進入古墓的時候,我們在後室見到過它和其餘的一些兵器、盔甲、馬骨都堆在地上,估計都是墓主生前上陣所用的。

     這些兵器雖已長了青綠色銅花,但是狼牙棒并不是依靠鋒利的尖刃傷敵,純粹是以足夠的力量使用重量去砸擊對方。

    胖子英子分别在左右兩側,用四隻手擡起狼牙棒,把狼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