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飯店中發生人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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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方面又是不大節制的。

    比方說,昨天晚上。

    ” “是的,我也注意到了。

    ”瑪波小姐說。

     “他大概是忘了服藥了。

    這老頭子也是命不好,可是人總不會長命百歲,是不?可是,這對我和提姆來說,實在很煩心。

    有人或許還以為我們這兒飲食有什麼不對呢?” “可是食物中毒與高血壓的症狀總該不同的吧?” “不錯。

    可是人的嘴是很容易傳話的。

    要是客人覺得飲食不好,離開了飯店,又去跟朋友們說。

    ” “你不要這麼擔心,”瑪波小姐安慰着說:“正如你說的,白爾格瑞夫少校這把年紀了——他少說也該過了七十歲了吧一随時都會過世的。

    大家多半會認為是很平常的事的。

    很難過,但也不會看得太嚴重的。

    ” “隻是,”莫莉很氣惱地說:“發生得這麼突然。

    ” 的确,是相當突然的,瑪波慢慢走着,心裡也這麼捉摸。

     昨天晚上,他還興高采烈與希林登及戴森夫婦又說又笑的呢。

     希林登與戴森這兩對夫婦……瑪波小姐走得更慢了。

    後來索性停下腳來,幹脆不去海灘,就在陽台上一個陰涼的角落坐下身來。

    她拿出毛線,織針有如在追趕她的思緒愈碰愈快。

    她心中無法釋然,很不對勁。

    發半的時機未免太巧了。

     她腦中在追想昨天發生的一切事情。

     白爾格瑞夫少校和他所說的故事…… 一切都很尋常,實在不必留心去聽。

    也許,她稍為多加注意,反倒好了。

     肯亞——他談起了肯亞,後來又談印度——西北戰線的事——後來——不知怎地,他們又扯起謀殺的事了。

    但即令那一刻,她也不曾真心在聽…… 在這裡出過一椿很轟動的案子,報紙上登了很久。

     之後——就在他彎身替她撿毛線球的時候——他又開始談到一張照片的事。

    一張謀殺者的照片——他自己是這樣說的。

     瑪波小姐把眼睛閉上,要好好地想想他到底是怎麼說的那個故事。

     那個故事可真夠亂的——有人在他的俱樂部告訴他的——或是在别人的俱樂部講的——是一位醫生說的——又是另一位醫生告訴這位醫生的——其中一位醫生照了一張有人從前門走出來的照片——那個人就是一個殺了人的人。

     對了,就是這樣——過節的詳情現在都回到她腦海裡來了。

     他要拿那張照片給她看。

    他取出皮夾子來,在裡頭翻找——嘴裡仍不停地說着。

     說着說着,他擡頭往上看——看的不是她——是她身後的人——應該是她右肩後面的人,。

    他忽然不說話了,臉變得紫紅紫紅的。

    他有些手顫地慌忙把東西又都塞回到皮夾子裡,又很不自然地扯起象牙來了! 不一會兒,希林登與戴森夫婦四個就出現在他們身邊…… 那時她才将頭扭到右後方去看……卻什麼人也沒看到。

     左方,不遠靠飯店那頭,有提姆-肯道與他太太站在那兒,在他們身後還有一家子委内瑞拉人。

    可是白爾格瑞夫少校看的卻又不是那個方向…… 瑪波小姐這麼冥想一直到午飯時分。

     午飯之後,她也沒有坐車出去兜風。

     她請人帶話說她身體有些不适,問可否偏勞葛蘭姆醫生過來給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