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遠山與中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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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的上衣，看到肩膀上有塊三角形疤痕，淚如雨下&hellip&hellip他記得小時候，兄弟倆過年玩炮仗，自己一不留神将鞭炮扔到弟弟身上，炸開一個血口子，留下這道三角形疤痕，他被爸爸吊起來打了三天。
&ldquo中山！&rdquo 這回不會有錯了，兄弟倆終于相認，抱頭痛哭。
齊遠山說怪不得啊，幾年前在廣州越秀山下，看到阿幽身邊這個少年，就覺得面相很熟，骨子裡有不可言說的親切感。
齊遠山剛想問他這些年怎麼過來？又怎會跟太白山的刺客混到一塊兒？卻聽到陵園外響起激烈的槍炮聲。
齊遠山心中一緊，登高遠望，黑夜的大紅門外，亮起一大篷火光。
&ldquo哥，别看了，你帶來的騎兵連，已被孫殿英包了餃子。
&rdquo &ldquo豈有此理！&rdquo 齊遠山并非沒有心理準備，隻不過孫大麻子前腳剛跟自己喝過酒，後腳便刀子，果然心狠手辣。
&ldquo這一帶兵匪橫行，孫殿英計劃聲稱是你路遇軍閥餘部，或撞上關外小六子的部隊，全軍覆沒，命喪長城下。
&rdquo中山冷笑一聲，&ldquo哥，軍閥就是這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rdquo &ldquo弟弟，若非你來提醒，恐怕我已沒命了。
&rdquo 話音未落，慈禧陵墓四周亮起無數火把，果然有大隊人馬來搜捕他了。
中山拽着他的胳膊說：&ldquo哥，我好不容易才見着你，快點逃命去吧。
&rdquo &ldquo弟弟，你不跟我一起走？&rdquo &ldquo明日我還有要事，我們兄弟倆自會再見面。
&rdquo 齊遠山俯瞰陵園：&ldquo難不成，明日你也要參與盜墓？&rdquo 中山不知該如何作答，背後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ldquo不錯，明日就是打開慈禧陵墓的大日子。
&rdquo 這聲音讓齊遠山的心髒幾乎爆裂，他剛轉身要摸手槍，一隻匕首已頂住脖頸。
月光照亮一道刀疤，齊遠山看到了阿海的臉。
&ldquo阿海哥！&rdquo中山當即跪下為齊遠山求饒，&ldquo請不要&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中山，我早就猜到你會這麼做了。
隻是你應當提前告訴我，而非擅自行動。
&rdquo阿海後退半步，将匕首從齊遠山的脖子上撤走，&ldquo齊遠山，你走吧。
&rdquo &ldquo你為何不殺我？&rdquo &ldquo殺你對我有何好處？&rdquo &ldquo阿海，你留着我這條命，必别有用心。
&rdquo &ldquo你是聰明人，不必多問，山上有的是藏身之所，千萬别再下來。
等過幾日，清朝皇陵被挖空了，孫殿英自會撤軍，你便能回北平去了。
&rdquo 齊遠山後退兩步，雙手抱拳：&ldquo算我欠你的！&rdquo 中山催促一聲：&ldquo哥，快走啊。
&rdquo &ldquo弟弟，保重！&rdquo 說罷，齊遠山鑽入山上的莽莽叢林，縱使孫殿英派兵去搜山，也未必能摸到一根毛。
中山依然跪在阿海面前：&ldquo阿海哥，你要殺我嗎？&rdquo &ldquo殺你作甚？&rdquo阿海冷笑，&ldquo你能跟着我從太白山上下來，我倆已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到秦北洋那邊去了。
&rdquo &ldquo是啊，這都是命呗。
&rdquo 中山心底叫苦不疊，後悔聽信了老金的話，關鍵時刻背叛太白山，非但一兩黃金都沒分到，反而跟着阿海到這裡來挖墓了。
阿海收起匕首：&ldquo我不相信命。
&rdquo &ldquo可你為何放走了齊遠山？&rdquo &ldquo你可知《三國演義》，赤壁大戰後的&lsquo捉放曹&rsquo？&rdquo
&ldquo華容道？阿海哥，你是自比關雲長？&rdquo
&ldquo錯了，我可不是關雲長，我才是曹孟德。
&rdquo 阿海俯瞰着整個東陵，看着大紅門外的熊熊烈焰，山腳下兩座陵墓的寶頂。
&ldquo中山！&rdquo 這回不會有錯了，兄弟倆終于相認，抱頭痛哭。
齊遠山說怪不得啊，幾年前在廣州越秀山下，看到阿幽身邊這個少年，就覺得面相很熟，骨子裡有不可言說的親切感。
齊遠山剛想問他這些年怎麼過來？又怎會跟太白山的刺客混到一塊兒？卻聽到陵園外響起激烈的槍炮聲。
齊遠山心中一緊，登高遠望，黑夜的大紅門外，亮起一大篷火光。
&ldquo哥，别看了，你帶來的騎兵連，已被孫殿英包了餃子。
&rdquo &ldquo豈有此理！&rdquo 齊遠山并非沒有心理準備，隻不過孫大麻子前腳剛跟自己喝過酒，後腳便刀子，果然心狠手辣。
&ldquo這一帶兵匪橫行，孫殿英計劃聲稱是你路遇軍閥餘部，或撞上關外小六子的部隊，全軍覆沒，命喪長城下。
&rdquo中山冷笑一聲，&ldquo哥，軍閥就是這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rdquo &ldquo弟弟，若非你來提醒，恐怕我已沒命了。
&rdquo 話音未落，慈禧陵墓四周亮起無數火把，果然有大隊人馬來搜捕他了。
中山拽着他的胳膊說：&ldquo哥，我好不容易才見着你，快點逃命去吧。
&rdquo &ldquo弟弟，你不跟我一起走？&rdquo &ldquo明日我還有要事，我們兄弟倆自會再見面。
&rdquo 齊遠山俯瞰陵園：&ldquo難不成，明日你也要參與盜墓？&rdquo 中山不知該如何作答，背後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ldquo不錯，明日就是打開慈禧陵墓的大日子。
&rdquo 這聲音讓齊遠山的心髒幾乎爆裂，他剛轉身要摸手槍，一隻匕首已頂住脖頸。
月光照亮一道刀疤，齊遠山看到了阿海的臉。
&ldquo阿海哥！&rdquo中山當即跪下為齊遠山求饒，&ldquo請不要&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中山，我早就猜到你會這麼做了。
隻是你應當提前告訴我，而非擅自行動。
&rdquo阿海後退半步，将匕首從齊遠山的脖子上撤走，&ldquo齊遠山，你走吧。
&rdquo &ldquo你為何不殺我？&rdquo &ldquo殺你對我有何好處？&rdquo &ldquo阿海，你留着我這條命，必别有用心。
&rdquo &ldquo你是聰明人，不必多問，山上有的是藏身之所，千萬别再下來。
等過幾日，清朝皇陵被挖空了，孫殿英自會撤軍，你便能回北平去了。
&rdquo 齊遠山後退兩步，雙手抱拳：&ldquo算我欠你的！&rdquo 中山催促一聲：&ldquo哥，快走啊。
&rdquo &ldquo弟弟，保重！&rdquo 說罷，齊遠山鑽入山上的莽莽叢林，縱使孫殿英派兵去搜山，也未必能摸到一根毛。
中山依然跪在阿海面前：&ldquo阿海哥，你要殺我嗎？&rdquo &ldquo殺你作甚？&rdquo阿海冷笑，&ldquo你能跟着我從太白山上下來，我倆已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到秦北洋那邊去了。
&rdquo &ldquo是啊，這都是命呗。
&rdquo 中山心底叫苦不疊，後悔聽信了老金的話，關鍵時刻背叛太白山，非但一兩黃金都沒分到，反而跟着阿海到這裡來挖墓了。
阿海收起匕首：&ldquo我不相信命。
&rdquo &ldquo可你為何放走了齊遠山？&rdquo &ldquo你可知《
&rdquo 阿海俯瞰着整個東陵，看着大紅門外的熊熊烈焰，山腳下兩座陵墓的寶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