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遠山與中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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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捉小六子。
他又拜托齊遠山向常凱申說情，值此危亡之秋，若是輕易裁兵，恐怕會影響統一大業。
齊遠山滿口答應，稱贊孫殿英是草莽英雄，國家急缺的棟梁，麾下人馬必是未來的國軍精銳。
然而，齊遠山話鋒一轉：&ldquo軍長閣下，您駐軍在這東陵，又請我住在慈禧太後的陵墓，怕是還有更大的計劃吧？&rdquo 話說到這個份上，孫殿英索性挑明：&ldquo遠山老弟，咱明眼人不說瞎話。
不管能耐多大的主兒，在這兒飲酒作樂，說不定明天一早，腦袋搬家，粉身碎骨。
你說關外的張大帥，半年前還是中華民國的海陸軍大元帥，多大的風光呢？還不是一夜之間，就被日本人炸上了天？啥榮華富貴啊，都他娘狗屁！對不住了，老孫俺嘴上沒把門的。
&rdquo &ldquo話糙理不糙。
&rdquo 半斤白酒下肚，孫殿英已經大舌頭了：&ldquo有&hellip&hellip有句話啊&hellip&hellip就是及時行樂&hellip&hellip不是說俺要花天酒地，十七八個姨太太，而是握在手裡的權力和金子，絕不能浪費了。
您看我們腳底下踩着的是什麼？就是天大的權力與金子啊！&rdquo &ldquo嗯，權力與黃金就是劃等号的。
&rdquo齊遠山蹬了蹬地上的&ldquo金磚&rdquo，底下傳出瘆人的回應，仿佛慈禧太後也聽到了，&ldquo這清朝的皇陵，代表至高無上的權力，同樣藏匿着富可敵國的财寶。
&rdquo &ldquo對啊！你說這滿清皇帝壞不壞啊，掠奪了民脂民膏，既不抵抗洋鬼子，又不造福老百姓，反而埋到了地底下，給慈禧太後去陰間享用了，這不是天大的罪孽嗎？&rdquo &ldquo古來如此啊，從秦始皇到武則天&hellip&hellip慈禧太後又是一個新版的武則天。
&rdquo &ldquo俺老孫沒讀過幾天書，不管這些古時候的皇上，俺隻說這滿清朝廷。
如今啊，俺也是國民革命軍的軍長，咱國民革命軍是不是孫中山先生的信徒？&rdquo &ldquo當然！前些日子我還陪常先生在香山碧雲寺祭奠中山先生呢。
總理臨終遺言：和平、奮鬥、救中國！&rdquo齊遠山将杯中酒灑在地上，&ldquo晚生沒齒難忘，誓将奮鬥畢生。
&rdquo &ldquo中山先生姓啥？&rdquo &ldquo這還用問嗎？姓孫啊。
&rdquo &ldquo俺也姓孫！&rdquo孫殿英又幹一杯，&ldquo自然要繼承中山先生的革命遺志。
俺老孫可不是亂攀親戚，俺雖出身草莽，但也是忠良之後，俺的祖先乃是大明遼東經略孫承宗。
&rdquo &ldquo孫承宗？&rdquo齊遠山熟讀過史書，立即想起這個名字，&ldquo可是鎮守遼東，提拔袁崇煥，抵抗滿清的民族英雄？&rdquo &ldquo我這位祖先在直隸高陽殉國，滿門老小百餘人無一投降，全部遇難，崇祯皇帝也為之流淚。
&rdquo 齊遠山心想這年頭亂認祖宗的不少，河南人袁世凱也差點認了廣東人袁崇煥做祖宗，隻能抱拳道：&ldquo軍長閣下果然是英烈之後。
&rdquo &ldquo跟俺的祖宗比，俺孫殿英可是慚愧啊！遠山老弟，說到革命，中山先生前半輩子都在革誰的命？&rdquo &ldquo自然是革滿清王朝的命。
&rdquo 孫殿英拽着齊遠山的袖子管說：&ldquo冤有頭，債有主，滿清王朝的總頭目是誰？&rdquo &ldquo慈禧太後！&rdquo
他又拜托齊遠山向常凱申說情，值此危亡之秋，若是輕易裁兵，恐怕會影響統一大業。
齊遠山滿口答應，稱贊孫殿英是草莽英雄，國家急缺的棟梁，麾下人馬必是未來的國軍精銳。
然而，齊遠山話鋒一轉：&ldquo軍長閣下，您駐軍在這東陵，又請我住在慈禧太後的陵墓，怕是還有更大的計劃吧？&rdquo 話說到這個份上，孫殿英索性挑明：&ldquo遠山老弟，咱明眼人不說瞎話。
不管能耐多大的主兒，在這兒飲酒作樂，說不定明天一早，腦袋搬家，粉身碎骨。
你說關外的張大帥，半年前還是中華民國的海陸軍大元帥，多大的風光呢？還不是一夜之間，就被日本人炸上了天？啥榮華富貴啊，都他娘狗屁！對不住了，老孫俺嘴上沒把門的。
&rdquo &ldquo話糙理不糙。
&rdquo 半斤白酒下肚，孫殿英已經大舌頭了：&ldquo有&hellip&hellip有句話啊&hellip&hellip就是及時行樂&hellip&hellip不是說俺要花天酒地，十七八個姨太太，而是握在手裡的權力和金子，絕不能浪費了。
您看我們腳底下踩着的是什麼？就是天大的權力與金子啊！&rdquo &ldquo嗯，權力與黃金就是劃等号的。
&rdquo齊遠山蹬了蹬地上的&ldquo金磚&rdquo，底下傳出瘆人的回應，仿佛慈禧太後也聽到了，&ldquo這清朝的皇陵，代表至高無上的權力，同樣藏匿着富可敵國的财寶。
&rdquo &ldquo對啊！你說這滿清皇帝壞不壞啊，掠奪了民脂民膏，既不抵抗洋鬼子，又不造福老百姓，反而埋到了地底下，給慈禧太後去陰間享用了，這不是天大的罪孽嗎？&rdquo &ldquo古來如此啊，從秦始皇到武則天&hellip&hellip慈禧太後又是一個新版的武則天。
&rdquo &ldquo俺老孫沒讀過幾天書，不管這些古時候的皇上，俺隻說這滿清朝廷。
如今啊，俺也是國民革命軍的軍長，咱國民革命軍是不是孫中山先生的信徒？&rdquo &ldquo當然！前些日子我還陪常先生在香山碧雲寺祭奠中山先生呢。
總理臨終遺言：和平、奮鬥、救中國！&rdquo齊遠山将杯中酒灑在地上，&ldquo晚生沒齒難忘，誓将奮鬥畢生。
&rdquo &ldquo中山先生姓啥？&rdquo &ldquo這還用問嗎？姓孫啊。
&rdquo &ldquo俺也姓孫！&rdquo孫殿英又幹一杯，&ldquo自然要繼承中山先生的革命遺志。
俺老孫可不是亂攀親戚，俺雖出身草莽，但也是忠良之後，俺的祖先乃是大明遼東經略孫承宗。
&rdquo &ldquo孫承宗？&rdquo齊遠山熟讀過史書，立即想起這個名字，&ldquo可是鎮守遼東，提拔袁崇煥，抵抗滿清的民族英雄？&rdquo &ldquo我這位祖先在直隸高陽殉國，滿門老小百餘人無一投降，全部遇難，崇祯皇帝也為之流淚。
&rdquo 齊遠山心想這年頭亂認祖宗的不少，河南人袁世凱也差點認了廣東人袁崇煥做祖宗，隻能抱拳道：&ldquo軍長閣下果然是英烈之後。
&rdquo &ldquo跟俺的祖宗比，俺孫殿英可是慚愧啊！遠山老弟，說到革命，中山先生前半輩子都在革誰的命？&rdquo &ldquo自然是革滿清王朝的命。
&rdquo 孫殿英拽着齊遠山的袖子管說：&ldquo冤有頭，債有主，滿清王朝的總頭目是誰？&rdquo &ldquo慈禧太後！&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