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五節 烈焰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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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進了砂土一般,敦煌鍁削去了沙人的半個腦袋。

    隻一瞬間,那雙詭谲的血色眼睛,便化做幾縷血絲,快速隐入黃沙之中,沙人也随之轟然倒地。

     "不要去看怪物的眼睛!"我一邊大聲向其他人喊道,一邊扶起倒地的索達随從。

     "他……他們快沒有靈力了!"索達的随從顯然是曾修煉過陰陽法術,短暫的元靈散開瞬間,竟探查到了血幽靈的實力。

     此血色惡靈本為血骸、千百怨魂煉化而成的魑魅,出幽入冥,魅人神智。

    被半仙、索達聯手以太玄斬妖縛邪、掃穢除愆煉化九道後,真元在"翻天法印"下基本散滅。

    殘餘沙遁的血靈本就節節受制,内虛而外陰,駕馭流沙更加速消耗靈力。

     如果這些殘餘的血靈堅持不住,就無法将黃沙彙聚成沙人。

    而隻是以流沙存在的五行絕陣之土陣,隻憑半仙一人之力,就絕對可以擺平! 可環視戰場,縱然與沙人之戰我方避長擊短,一直處于上風,但每擊倒一次沙人,都要耗費大量體力,而沙人則不生不死,循環往複地倒地再生。

    從傍晚踏進金佛殿以來,五行陣環環相扣,絲毫沒有多少休息補充體力的時間,衆人明顯體力不支,即使勇悍如黃世,也不再敢直接迎向沙人,而是采取側面迂回戰術,至于其他人,更是沒有多少抵抗的"怕是我們堅持不了多久了……"我有些心慌意亂起來。

     …… 索達将從懷裡摸出的五張符箓平攤在地上,尋不到朱砂筆,便索性咬破自己右手中指,分别在五張符箓上畫出符咒。

     看上去,索達畫的符咒極為複雜淩亂,分别由圓、橫豎、∞、斜線、螺旋線組成,其實每一筆劃都代表着寓意深刻的術法玄冥。

     畫好符咒後,索達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一個核桃大小的血色圓珠,右手擎寶珠、執法器,左手掐訣、結出手印。

     有随從引燃畫有符咒的箓裱,抛向空中,化為無數的大小火苗。

     索達按北鬥七星、二十八宿方位虛指,燃燒的箓裱火苗并不熄滅,而是分别懸空于索達所虛指的方位,如排兵布陣一般,半空中盡是起星星點點的火光。

    即便風吹沙舞,勿自不滅。

     索達手指足履,步罡踏鬥,腳步緩緩按着"八卦"、"七星"、"九宮"、"三台"方位遊走…… "他*師不來幫忙,自己比劃什麼呀……"阮途氣喘籲籲地問我。

     "别亂說,他這是在'召神'、'禦鬼',應該差不多了,我們再堅持抵擋一陣!"我一擺敦煌鍁,護住兩側。

     "上三十六天罡、下七十二地煞、留人門、絕鬼路。

    "耳邊傳來索達大聲誦讀書符秘訣地聲音。

     猛然間,風随聲起,平地忽然聚起五股無形的旋風,猶如微縮的沙暴般飛速地旋轉着,地上的沙土瞬時被吸入旋風中,随風一同起舞。

     "是天罡九庭驟風!"我驚喜地叫出了聲來。

    在赫圖阿拉水庫賓館一役,索達曾做法此罡風,大破半仙的五行八卦幻影**陣。

    沒曾想,如今在金佛殿内,在無法借助靈媒外力的劣境下,竟然在五行絕陣中又起一陣,法術着實深不可測。

     罡風中夾裹着黃沙越刮越大,越卷越烈。

    被擊倒在地的沙人,剛化做作泥塵便被五股罡風分别吸走,漫卷在飛速旋轉的罡風之内,竟無法再複凝成沙人。

     "大勝,後撤!"索達向我喊道。

     聽到索達的明示,見到罡風的威力後,我和阮途、黃術及手下人相互掩護,分批撤退。

     越過半仙插在地上的七星寶劍,衆人全部後撤到半仙和索達身後。

     前面戰場上的沙人則全部陷入了天罡風陣之中。

     猛烈的罡風旋轉着,天地間一片昏暗,五股微縮的風暴像五把利刃,将沙人裂割、粉化,未待其重新彙聚,便被卷入罡風中…… 衆人心态稍安,疲乏至極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場景。

     突然,中間餘下的四個沙人,頭部血色的眼睛光芒大盛。

    竟同時沖向一起喉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