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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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蒙将軍恩,逐得所失馬,諸将來相賀,自釀少酒,獵得豬,未敢飲食,先奉上微意。

    ”布大怒曰:“布禁酒,卿釀酒,諸将共飲作兄弟,共謀殺布邪?”成大懼而去,棄所釀酒,還諸将禮。

    由是自疑,會太祖圍下邳,成遂領衆降。

     ○朱靈 初,清河季雍以鄃叛袁紹而降公孫瓚,瓚遣兵衛之,紹遣靈攻之。

    靈家在城中,瓚将靈母弟置城上,誘呼靈。

    靈望城涕泣曰:“丈夫一出身與人,豈複顧家邪?”遂力戰拔之,生禽雍而靈家皆死。

     ○袁紹 初,紹說進曰:“黃門,常侍累世太盛,威服海内,前窦武欲誅之而反為所害,但坐言語漏洩,以五營士為兵故耳。

    五營士生長京師,服畏中人,而窦氏反用其鋒,遂果叛走歸黃門,是以自取破滅。

    今将軍以元舅之尊,二府并領勁兵,其部曲将吏,皆英雄名士,樂盡死力,事在掌握,天贊其時也。

    今為天下誅除貪穢,功勳顯著,垂名後世,雖周之申伯,何足道哉。

    今大行在前殿,将軍以诏書領兵衛守,可勿入宮。

    ”進納其言,後更狐疑。

    紹懼進之改變,脅進曰:“今交構已成,形勢已露,将軍何為不早決之?”事留變生,後機禍至。

    進不從,遂敗。

     授谏辭曰:“世稱一兔走衢,萬人逐之,一人獲之,貪者悉止,分定故也。

    且年均以賢,德均則下,古之制也。

    願上惟先代成敗之戒,下思逐兔分定之義。

    ”紹曰:“孤欲令四兒各據一州,以觀其能。

    ”授出曰:“禍其始此乎!” ○袁譚 譚始至青州,為都督,未為刺史,後太祖拜為刺史。

    其土自河而西,蓋不過平原而已。

    遂北排田楷,東攻孔融,曜兵海隅,是時百姓無主,欣戴之矣。

    然信用群小,好受近言,肆志奢淫,不知稼穑之艱難。

    華彥、孔順皆奸佞人也,信以為腹心,王修等備官而已。

    然能接待賓客,慕名敬士。

    使婦弟領兵在内,至令草竊,市井而外,虜掠田野。

    别使兩将募兵下縣,有賂者見免,無者見取,貧弱者多,乃至于竄伏邱野之中,放兵捕索,如獵鳥獸,邑有萬戶者,著籍不盈數百,收賦納稅,參分不入一。

    招命賢士,不就;不趨赴軍期,安居族黨,亦不能罪也。

     ○袁術 司隸馮方女,國色也。

    避亂揚州,術登城見而悅之,遂納焉,甚愛幸。

    諸婦害其寵,語之曰:“将軍貴人,有志節,當時時涕泣憂悲,必長見敬重。

    ”馮氏以為然,後見術辄垂涕,術以有心志,益哀之。

    諸婦人因其絞殺,懸之廁梁,術誠以為不得志而死,乃厚加殡斂。

     ○郭圖 圖字公則。

     ○陳瑀 初平三年,揚州刺史陳祎死,袁術使瑀領揚州牧。

    後術為曹公所敗于封邱,南人叛瑀,瑀拒之。

    術走陰陵,好辭以下瑀,瑀不知權,而又怯,不即攻術,術于淮北集兵向壽春,瑀懼,使其弟公瑀請和于術,術執之而進,瑀走歸下邳。

     ○杜襲 建安六年,劉表攻西鄂,西鄂長杜子緒帥縣男女嬰城而守。

    時南陽功曹柏孝長亦在城中,聞兵攻聲,入室閉戶,牽被覆頭。

    相攻半日,稍敢出面;其明,側立而聽;一日,往出戶問消息;至四五日,乃更負楯親鬥,語子緒曰:“勇可習也。

    ” ○臧洪 臧洪為青州刺史,被袁紹所圍。

    糧食已盡,初尚掘鼠煮筋角,後無可複食者。

    主簿啟内廚米三鬥,請中分,稍以為糜粥,洪歎曰:“獨食此何為?”使作薄粥,衆分歠之。

    殺其愛妾以食将士,将士鹹流涕,無能仰視者。

     ○孔融 融住北海,自以智能優贍,溢才命世,當時豪俊皆不能及。

    亦自許大志,且欲舉軍曜甲,與群賢要功。

    自于海岱結植根本,不肯碌碌如平居郡守,事方伯、赴期會而已。

    然其所任用,好奇取異,皆輕剽之才。

    至于稽古之士,謬為恭敬,禮之雖備,不與論國事也。

    高密鄭玄,稱之鄭公,執子孫禮。

    及高談教令,盈溢官曹,辭氣溫雅,可玩而誦;論事考實,難可悉行。

    但能張磔網羅,其自理甚疏,租賦少稽,一朝殺五部督郵。

    奸民污吏,猾亂朝市,亦不能治。

    幽州精兵亂,至徐州,卒到城下,舉國皆恐,融直出說之,令無異志,遂與别校謀夜覆幽州,幽州軍敗,悉有其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