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防腐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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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的面具之上,饒是他膽大包天,剛剛還掄刀發狠,這一來也吓的哇哇大叫。

    連滾帶爬着從石台上翻了過去,我見鐵門中伸出一根兒臂粗的觸須橫卷過來,也趕緊拉着丁思甜向一道擺滿标本瓶的鐵架後邊躲去。

     這間密室内再也沒有退路可行,唯一的門屍被堵,我們隻好憑借室内繁雜的擺設,利用較大地縱深空間進行周旋,随着不斷的追逐躲避,我漸漸發現這所謂妖參,很接近風水學中所說的地阙銜屍,物久自通靈性,植物也可化為生物,老參或是合手烏一類為天地靈氣所鐘,如過人參旁埋有新死者屍體,屍體可不腐不朽,年頭多了,死人和人參就長為一體,食之能得大補,長到這種程度參不叫參,屍也不為屍了,而是合為一提,稱為“地阙”。

     但這回回國産的妖參卻與地阙不同,它雖形如巨參,卻更象是一種需要地氣和屍體存活的半生物,老羊皮也是在鄉下聽得些野聞傳說,這未必就是什麼回回國之物,至今那西域回回國究竟在什麼地方,根本就沒人能說清楚,回回國隻是一個泛稱,我看這妖參更象是産自陝西古墓墳茔之中。

     它堵住密室,把體下的許多根須蠕動伸縮,欲捕食生人,速度雖然不快,可鬥室之内閃躲不便,我們四人隻有胖子有柄長刀可以勉強抵擋,胖子躲在水泥台後,揮刀遮住頭臉亂砍,切斷了幾條章魚須般的活動根藤,但妖參根須繁多,被斬去幾條也難以扭轉乾坤。

     而且我們被迫分散,又隻有兩個照明筒地光線,幾乎跟什麼都看不見也沒什麼區别,難以相互照應,不多時就見火光亮起,原來是老羊皮點燃了棉衣,想以火驅退屍參,可那怪物全身腐蛆爛泥,這種火勢根本就燒不得它分毫,但火光忽明忽暗,我們都覺得眼前一亮,能夠大緻看清身處何種狀況之中了。

     我和丁思甜躲在一個鐵架後邊,這裡是火光照不到的陰影處,黑暗中聽到一陣風聲夾着惡臭攔腰卷來,我身上有傷行動不便,再加上赤手空拳根本無法抵擋,隻好抄起身邊的一把椅子,橫在身前一擋,感覺一股力量奇大,撞得胸口為之窒息,我背後鐵架都被撞得晃了三晃,這一下撞得我筋骨欲折才隻堪堪接住。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即便想發揚勇敢戰鬥、不怕犧牲、不怕疲勞和連續作戰的作風,也已經完全不可能了。

    可求生的欲望和決心仍然還在,我擋住了那條橫掃而至的觸須,心裡清楚它要是縮回去冉卷過來,我絕對擋不住第二下了,于是用每受傷的那側肩膀頂住椅背,奮力将椅子推向牆壁,想把那條觸須擠到牆上。

     不料黑暗中看不清周遭形勢,沒計算好和牆壁之間的距離,一下子退了個空。

    用力太猛收不住腳,合身撲倒在地,椅腿戳在了肋骨上,疼得我眼靠一陣眩暈,被我推開地那條屍參觸須卷着木椅迅速縮回,我沒能按住椅子反被揭翻在地,那根須抖得一抖。

    甩掉了木椅再次襲來,裹住了丁思甜向後拖了過去。

     我肋骨疼得象按了個烙鐵,感覺到丁思甜被從身旁擄去,想伸手去抓,但疼得胳膊都擡不起來,眼看丁思甜就要被卷進屍參的根裡,就在這萬分危機的緊要關頭。

    猛聽胖子虎吼一聲,從藏身處跳了出來,玩了命地一刀砍下,斬斷了裹住丁思甜的那條根須,丁思甜恰好摔在了老羊皮的身邊,老羊皮拼着老命一手揮動火把,一手把丁思甜拖到身後掩護起來。

     我見胖子救下丁思甜,松了一口氣,丁思甜中毒已深。

    要不是在廣闊天地中鍛煉了半年,身體素質有很大幅度提高,大概也無法堅持到現在,可她剛才又重重摔了這麼一下,哼都沒哼一聲。

    并不見她身體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