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鬼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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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黃仙姑”皮光毛滑少說能換十斤水果糖呢,輕易丢了可有點舍不得。

     繞着斷裂的紅松一找,才發現那木頭籠子早就被松枝砸散了架,而且籠子裡空空如也,“黃仙姑”早已溜之大吉了,胖子氣得破口大罵。

     我記得“黃仙姑”的後腿被鐵絲牢牢紮住,即便是籠子破了,它也不可能掙脫鐵絲的束縛,頂多是用兩個前爪爬出去逃跑的,黃皮子奔逃竄躍全仗着後肢給力,所以它不可能逃得太遠,想到着我急忙擡頭去看四周,雪地上除了我們和人熊搏鬥時雜亂的足印外,果然有一條脫拽的粗痕,“黃仙姑”肯定是沿着這裡逃的,順着這蹤迹尋去,我一眼就望見虎頭人身石俑旁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在拼命爬動,那正是從松鼠籠子裡逃掉的“黃仙姑”。

     我們見它沒逃遠,立刻來了精神,一陣風似的追了上去,隻見“黃仙姑”正用兩隻前爪,往黃皮子墳方向吃力地爬着,它發覺到有人從後追來,便一頭鑽進石俑旁的一個地窟窿裡不見了蹤影。

     我們追過去一看,原來虎頭山鬼的俑人腳下有條隧道,年代久遠水土變化,已經被泥土和松枝覆蓋住了,上面的古松一倒,隧道就露出一個小小的缺口,裡面黑咕嚨咚的什麼也看不清楚,“黃仙姑”就是逃進了這個小小的缺口。

     胖子氣急敗壞地用腳猛踹窟窿邊上的泥牆,沒踹幾下,隧道牆的泥土就被踹塌了,古樹根莖被拔出後遺留的凹坑裡,便露出一個大窟窿來,一股陰風從裡面冒出來,刮在人臉上涼嗖嗖的,看來其中空氣流暢,在遠端肯定另有出口。

     連胖子也沒想到這土牆如此不堪,我趕緊将他攔下,看來這窟窿口的深洞并非隧道,隻是在泥石間挖掘的作業通路,并不堅固,随時都可能塌掉,更不知是通着什麼地方,趕緊找些松枝點了幾根火把照明,鑽進窟窿後的黑洞裡面探查。

     洞裡很窄,可能匍伏爬行才能前進,可是我們都舍不得把衣袖磨破,隻能将火把斜着探在前面,然後貓腰蹲着往前一點點挪動,用火光一照,發現洞内四壁還殘留有利器挖掘的痕迹,我當前開路,胖子拿着長柄開山斧緊跟在後,燕子舉着另一隻火把倒拖着獵槍墊後。

     我們都不知道這潮哄哄冷嗖嗖的地洞通向哪裡,心中極是疑惑,我祖父當過風水先生,因為當年他懂得尋龍秘術,在省裡頗有名望,結交了不少同道的陰陽風水術士,那些人中也不乏從事“倒鬥”營生的盜墓賊,從他那裡我得知盜墓賊中最厲害的是“摸金校尉”,“摸金校尉”能夠外觀山形内察地脈、分金定穴直搗黃龍,所謂“直搗黃龍”就是挖掘一條隐密精準的隧道簡易,繞過銅壁鐵椁,由金井中直透藏有秘器的墓室,也許我們現在鑽的這個地洞,就是一條盜墓賊挖掘的盜寶隧道。

     不過我很快就自己否定了這種可能性,泥洞既窄且短,始自虎頭石俑腳下,攢行十餘米便到了盡頭,那裡卻并非藏有古屍秘寶的墓室,而是一道埋在泥土間頗為古舊的青石門,上面象是有飛檐鬥拱,但地洞隻挖出石門局部,一時也無法仔細辨别。

    那道石門分為兩扇,半開半合,中見留了一條很大的門縫,兩邊各有一根石柱對峙,上有古樸的龍紋及日月象,已經剝噬不堪,這至少說明洞内這石制建築是曾經存在于地面上的,經過常年風吹、雨淋、日曬等自然因素侵蝕,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和胖子都猜測這大概是座古祠,在地質作用下被埋入泥土,連上面的松樹都長那麼粗大了,也不知那是何年何月的事了,總之年頭一定少不了,到門口了豈有不進去看看的道理?進去後有什麼好東西就順出來,要是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