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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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從而形成絢麗的七宿青龍圖。

     我想了一下便有了點頭緒,這一帶曆來蠱術盛行,南陵人肯定掌握了控制這種蟲子的方法,别說産卵了,就是讓這些東西去打仗都沒問題。

    而南陵人用這些蟲繭作為頂面星象圖上的星辰,很可能是起一種保護作用。

     不一會兒,鷹戈順着我們的手電光摸了過來,剛一到目的地便一頭栽倒,看來就在我們趁着照明彈打出瞬間逃跑的同時,鷹戈又沒少中那些怪蟲的招。

     他打了個滾起身,一把扯掉自己的上身衣物,露出黝黑結實的胸膛。

    我一看不由得一陣惡心,他的整個胸口和腹部,足足趴着十幾條那樣的怪蜈蚣,那些蜈蚣半截身子已經鑽入鷹戈的肉裡,露在外面的半截身子不停地搖擺扭曲着。

     鷹戈不等我們驚歎,伸手就摸出把匕首,放在火把上烤紅了,然後一手抓住蜈蚣露在外面的半截身子,一手把匕首尖探進傷口處,在原來的傷口上割了一個十字,再一刀将蜈蚣硬生生地挑了出來。

     這些蜈蚣和螞蟥不同,既不能硬用手拔,也不能用匕首去燙。

    用手拔的話很容易拔斷,留在肉裡的半截身子仍然會繼續往裡深入啃食,而如果用匕首去燙它的身子,反而會刺激到它,導緻它進一步往裡鑽。

    唯一的辦法隻能是用匕首将傷口擴大,再把它挑出來。

     這樣的疼痛絕對是撕心裂肺的,我看着都感到心裡打顫,鷹戈更是牙關緊咬,豆大的汗滴順着他的額頭流下來,但自始至終我沒聽到他發出一聲呻吟。

     鷹戈處理完身上的傷口,随即取出繃帶,我們的繃帶之前浸過水,沒濕的被我們幾個一用,已經所剩無幾了,主要是我們沒想到鷹戈會傷得這麼嚴重,肚子上破出了十幾個血洞。

     鷹戈取出剩下的繃帶,揀着受傷較重的地方纏了幾下,随即對我們道:"奶奶的一點皮外傷,槍林彈雨都沒折騰死我,幾隻蟲子算什麼!"做完這一切他麻利地又套上上身的衣服,再将腿上松散的綁腿重新固定好。

     我看鷹戈雖然受傷嚴重,但似乎并沒有什麼大礙,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說實話,在這樣的環境中,如果身邊有人遭遇不測,實在是一種巨大的心理沖擊,絕對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我望了望之前我們受到攻擊的方向,僅有寥寥幾個紅色光點在盤旋閃耀了,還有零星的幾個停在頂上,有氣無力地閃動着,已經對我們構不成什麼威脅了。

    這個星象圖頂面也算得上是神迹了,看到那壯觀的七宿青龍圖蕩然無存,我甚至有了種莫名的失落感。

     "我們還要多久才能恢複體力?"我對着一旁的風師爺問道,此時我們的手腳都麻木得厲害,走路都如醉酒一般頗顯吃力,但在這種地方待着還是讓我感到沒有安全感,如果再遭受一次攻擊,我們隻有被屠宰的份。

     風師爺道:"不知道,不過我們肯定不能在這裡久待,少爺之前說的沒錯,青龍圖的龍頭朝向和石俑陣延伸的方向是一緻的,我們還是得沿着這些石俑走!" 他一邊說一邊不安地望了望前方,臉色非常的難看,看得出心存顧慮,好像在忌憚着什麼。

     我問他怎麼了,風師爺搖了搖頭,起身望了望前方。

    有了前車之鑒,我們自然不敢打照明彈了,連冷煙火也不敢用,隻借着手電光向前張望。

    前方一片狼藉,石俑橫七豎八倒在地上,一直蔓延到遠處,無一幸免,奇怪的是這裡居然出現了火燒的痕迹,很多石俑都已經身首異處,就像遭遇了龍卷風摧殘一般。

     我正為石俑在這裡突然出現這種異狀感到奇怪,突然,手電光捕捉到了前方一個巨大的黑色物體。

     那物體造型奇特,在它四周灰白色的石俑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醒目,但這種異型的東西放在這裡又顯得極端的不協調。

     龍少緊盯着那東西看了片刻,忽然就道:"奇怪,怎麼這東西會在這裡?它是怎麼進入這裡的?" 我詫異地把目光轉向龍少,随後隻聽得他又道:"這好像是'龍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