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邪玉詭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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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取了出來,說實話,這兩年做生意忙得焦頭爛額的,這玩意兒 到了我手裡就沒正眼仔細瞧過,沒想到關鍵時候還得靠這玩意兒救難,我這下才有點相信天無絕人之路了,此刻捧着它,就像捧着自己的身家性命一般。

     當年在七号公館,我經常從事一些文物鑒定的工作,加上我本人也好古,好歹也有些眼力。

    眼前的這件東西并不是單純的玉器,它的上半部分的确是緬甸玉,但下半部分是篆刻着複雜紋飾的青褐色金屬 基座,整個玉被雕成了獨角異獸,鑲嵌在金屬基座上,與它連成了一個整體。

     玉體呈現淡黃色,在燈光下呈現些許的透明,隐隐約約地,可見玉體的内部有一大團鏽紅色的淤斑。

    這完全不同于雞血石的那種情況,因為此玉的表面是光滑無瑕疵的,淤斑完全被密封在内,不借助燈 光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更奇特的是,玉裡的那塊淤斑并不是不規則的,在燈下調整着角度,可以看到淤斑形成的圖案在不斷變化着,等定格在一個角度時,形成了一個規則物體,長長的像是一條蛇, 但又像是長滿了腳的蜈蚣,此玉的透明度非常的低,實在沒法看清楚這是偶然形成還是制造者有意而為之的。

     基座上的紋飾極其複雜,有限的地方雕滿了龇牙咧嘴的小鬼一般的東西,一手捧着骷髅,一手似乎在向上攀岩,紋飾的凹凸感很強,顯然也是精心打造的。

    從那些紋飾上不難看出,這東西顯然不是産自 中原,更像是南方某些少數民族器物,而且也不像是玉玺之類的。

    這幾年沒少和明器打交道,但說句實話,今天正眼仔細瞧了才知道,這種奇特的東西倒還真是第一次見,具體價格我雖然估不上來,但 這件東西絕對能用極其罕見來形容,甚至同類東西隻此一件。

     三炮見我眼睛幾乎都快放光了,一拍我的肩膀道:"怎麼,瞧出點子醜寅卯來了沒?不是哥們兒跟你吹,就是把四九城裡的瓢把子全部搬出來,能瞧出這東西的指定能掰指頭數,哥們兒我混這麼多年眼 睛可不是光瞅笤帚妞的!" 我聽了随即歎服道:"唉!就像你說的,算咱們把寶押中了,那買家總能看出點道道兒來吧,被你這麼一陣胡吹海侃,有沒有被套出點什麼内容來?" 三炮一擺手道:"屁,我看那兩人也是不頂事的主兒,捧在手裡比琢磨原子彈還費勁,他們能看出什麼來!" 我一聽樂道:"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傻乎乎地就給你開那麼高的價?我看他們不是腦袋讓火車給撞了,就是被你灌了迷魂湯!" 三炮一聽也對,微微回憶了一下,接着解釋道那些人的确翻來覆去看了很久,但好像一副很不确定的樣子,最後還有一段插曲:那些人是搞了些鉛筆灰塗抹在那基座的底部,往白紙上拓下來一個圖案, 然後才出的價錢,最後還帶走了那張白紙,說是拿這個回去問老闆加價的事情。

     我一聽這差點沒把剛才喝進去的啤酒一口吐出來,當即道:"靠!搞了半天是你小子被灌了迷魂湯,興許那些人就是沖着那圖來的,你這都讓人拓走了,還加個屁的價啊!這東西出手看來都成問題了! " 三炮一聽這幡然醒悟,驚愕地半張着嘴,方才臉上的神氣勁兒也消失了,一拍腦袋懊惱不已:"媽的!早看那倆不是啥好鳥,明個兒我就去把那倆揪出來,少了你一分錢,老子非揍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 我上前按住三炮道:"先别惱,興許也不是那麼回事,這東西的确應該還是吸引住他們了,怎麼他們弄那東西的時候你沒跟着瞅瞅?" 三炮還在氣頭上,也沒心思和我再讨論了,我也就此打住,二人當下也快速地搞了幾張白紙,搞了些鉛筆灰均勻地塗在那件東西基座的底部,小心地用力一拓,一幅清晰的圖案顯在了白紙上。

     我将紙張放到燈下的茶幾上,看到那圖案的第一眼,我便覺得腦門一熱,跟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種驚訝并不是因為看到了某種恐怖的東西,而是這圖案突然入眼,讓我一時有些驚慌失措、無所 适從。

     我越看越覺得一種異樣的熟悉感湧将上來,的确,這圖案我真的非常熟悉,好像以前從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