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六絕神功驚月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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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然沖向手腳四肢,使自己出手快速,但卻無法沖向背部和腰腹,原來這都是脈胳真氣行走不正确的原因。

     現在他很容易就可将真氣運行到身體任何一個部位,無形中,功力似乎又加強了許多。

     這天他仍舊到花園去澆水,但來的不是公孫秋月,而是他的女兒湘雨和兒子小溪。

     他們也想練功比武。

     公孫湘雨一身翠衫,嬌美身段均勻柔美,提着長劍快步奔向此地,嬌笑道:“弟弟,今天爹不在,我們也來此處過過瘾!” 随風掠起的秀發,配上一副清純臉蛋,公孫小刀似乎可以從她臉上,捕捉當年比他小三歲的大小姐,不禁多看她幾眼,尤其那對甜美的眼睜,仍是如此迷人。

     面對滿腮胡子的小刀,湘雨并沒有看出他就是當年陪她玩耍的小刀哥哥。

     “弟弟,快來呀!” 院道又奔出一位十餘歲的青年勁裝的少年,眉字之間除了精明外,還顯得有點稚氣未脫。

     兩人對公孫小刀并未有什麼特殊反映,已各自練起劍法。

     小刀看主人練多了,現在瞅瞅他們,氣勢自是差多了。

     他不再看,仍然去澆水。

     庭院左方已出現一位白袍年輕人,他身後有位劍童捧劍立于一旁。

     “喲!二堂弟,今天打扮得挺有派頭,還找了個捧劍的!”公孫湘雨瞧瞧她二堂弟飛霧眉頭那對倒立眉毛,一副多傲神情,心裡就不舒服。

     他有點不屑地笑道,“公孫世家有你這樣的弟子,實在是沒什麼光彩的,這一式飛花逐月,我十五歲時就比你們練得好,看來你們是枉費功夫了。

    ” “怎麼?想要較量是不是?”湘雨橫劍,不客氣地說。

     “也好!我正愁找不到練劍的!” 話未說完,他巳抽劍,騰身,罩向湘雨。

    說打就打。

     雙方開始接觸,公孫飛霧不傀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隻幾個回合就逼迫得對方手忙腳亂。

     湘雨似乎也打出火來,硬是搶攻,幹脆不守了。

     公孫飛霧冷笑不已:“給我玩真的?好!我就給你一點顔色看看!” 話還未落,劍走偏鋒,存心削落湘雨衣服,隻一閃身,湘雨已哀叫,長劍落地,雙手撫胸。

     “少爺!不可以……” 公孫小刀以為公孫飛霧還要出手,情急之下他已叫出聲來,想拉住他。

     豈知公孫飛霧雖任性高傲,也不敢太亂來,削掉湘雨的左邊衣襟之後,舉劍指空,停在那兒,突聽小刀叫聲,轉向小刀,劍尖頂住他胸口,戲谑道:“什麼時候公孫世家的下人會教訓起主人來了。

    ” 小刀知道自己太魯莽而冒犯了人家,不再說話,低頭站立。

     公孫飛霧劍尖一洮,小刀胸前的衣服已被削成碎片,露出結實的肌肉。

     “給我記牢,你沒資格管少爺我的事!” 小溪看不慣,叫道,“二堂哥,你太過份了!怎可以如此對人?” 公孫飛霧瞄向他,冷笑不已:“要想教訓人,就得練好武功再說!象這樣光叫有何用? 哈哈……” 狂笑中,他已離去。

     湘雨衣服已破,不敢多停留,急忙奔向廂房,小溪瞧着小刀,歉意道:“你是小刀兒吧?别在意,我送一套衣服還你。

    ” “不用了,小少爺。

    ”小刀淡然含笑回答。

     小溪也沒有再說話,再看他一眼,已追向湘雨。

     小刀看看自己空落的胸口,對于此事,他似乎十分習慣,并沒有多大反應,臉無表情地注視地上長劍,走上前,将它拿起。

     蓦然長劍一提,人随劍走,不可思義的射向公孫秋月每天練劍那株芙蓉,淩空一個打轉,一支青鋼劍己無聲無息地刺穿牆上至少有兩尺厚的花崗石。

     他用的正是公孫飛霧傷他那招飛花逐月。

     他輕輕拔出劍,竟然劍身一點刮痕也沒有,好似刺中的是塊豆腐一般,進退自如。

     這不是寶劍,能如此輕易穿硬石,又不着痕迹、聲音,隻有一個字快,快得飛也似的。

     十幾年來,他練的也全是這個字快。

     功夫的高下、深淺,也可以說大部分取決于這麼個快字。

     撿起地上碎衣片,他準備送還長劍。

     輕風吹過,芙蓉花蕊已慢慢掉落,隻有一蕊第三蕊。

     公孫秋月今天沒練功,因為他必須去一趟廬山海孤嶺。

     此地正是一星期後,武林兩大世家比武的場地。

     十五年來,他第一次提前來此觀察地形,隻想多了解場地,多一份緻勝準備。

     此次他乃單獨行動,不能洩露行蹤,否則對公孫世家名聲有所損辱。

     其實場地也不過是雜草多了些,一切依舊,能注意的也隻有天候、風向、冷暖和雲霧而已。

     一往一返,已花掉兩天時間,離較技隻剩下五天時間了。

     這五天,公孫世家上下亂哄哄的,有的興奮,有的抱怨,有的感歎,有的煩悶,有的滿不在乎。

     大緻來說,年長的較年少者感觸較多,尤其公孫秋月,他似乎沒有多大把握,心情沉重得很,卻又不得不安撫衆人,時而裝出不在乎的笑容。

     這些事對小刀來說一點用意也沒有,公孫府雖豪華,但下人住的地方仍很簡陋,倚在偏僻角落,一叢長高、落葉、又長新技的竹叢,青黃交錯,十分零亂。

    旁邊一口方古井顯得濕漉漉的,屋角下擺滿鋤頭、畚箕、竹編、淹漬大水缸。

     一切柴米油鹽,衣食住行,要用要洗的,可以說全出在這間房舍。

     雖亂了些,但他們打掃得幹幹淨淨。

     小刀窩在這間不算透光的小屋裡,隻要夕陽爬過牆上那扇田字窗,屋裡就暗下來了。

     他坐在自己找到的古舊得好象是供小神位的桌子前,桌子對面牆上釘個小木闆,上面放着一爐香,兩支紅燭,供在牆上的是他刻制的母親靈位。

     桌上置有幾本書,一副筆硯,有一盞燭燈,雖然黑漆漆,他仍沒點燃燈火,望着母親靈位發呆。

     他在想隔壁廖大叔,一生在公孫府當仆,一家人過得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也都打算繼承父親之業,常常殷勤勞苦。

    本來,母親也可能和他如此過的,為什麼要搬走?如今自己生活安定了,總是少了些什麼…… 他在想以前母子相依為命那段凄苫日子,在想老夭為什麼總是折磨苦命人,給了母親疾病纏身? 他在想母親時時說的那句話:“要是你父親還在,你又何必跟着娘受苦呢?” 他在想自己從記事開始。

    就不知道父親生着何種模樣。

     他想的事情很多,全是回億,沒有憧憬。

     “老爺……您怎麼來了。

    ” 小刀突然驚覺有人逼近,一擡頭,公孫秋月已立于門扉。

     “老爺,這地方……”小刀覺得此地又小又黑,實在不适合老爺光臨。

     “沒關系!”公孫秋月含笑道:“幾天忙碌,倒忘了你,今天較清閑,我就自己來了。

    ” 小刀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呆立于屋中。

    公孫秋月點燃線香,恭敬拜着神位,插上香後,才又道:“功夫練得如何?” “老爺您坐!”小刀拉出自己方才坐的竹椅推給他,“還可以。

    ” 公孫秋月含笑道:“有進步就好,你也坐!” 他要小刀坐在床沿。

     “你知道後天和慕容世家較技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