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武林禁令

關燈
也搜了過去。

     小刀兒呢? 顯然他自有一套。

    深山住久了,哪裡可以躲入,他清楚得很。

     原來他算準柏樹年齡上千,想必樹心早已腐蝕,當閃入此樹之際,他已猛往樹根底部砸去。

    心想就是沒有鼠洞,憑自己身手,硬個窩身洞決沒問題。

    果然如他所想,他很快躲入樹心中,也适時抓片蝕腐的表皮托向外面,一時間也瞞過所有的人。

     事出突然,元和他們又沒稅過此事,想也沒想到,有人會在如此快速之下,完成此種舉動。

    真以為遇上了鬼魂,一吹氣就散得無影無蹤。

     小刀兒躲了一陣,他知道。

    若在天亮前擺脫不了對方糾纏,就得看好戲了。

    當下爬出洞穴,易客為主。

    換他捉捕和尚。

     他知道,七重生已散開,最有利的就是先撂倒最遠那名。

    他已摸向邊處,準備襲擊。

     果然,他已在杉木林中發現,元海正目不轉睛地搜索,考慮一下,他閃入暗處,不久從另一方探出頭,故意引起元海注意。

     “咦!”元海已察覺,追上前去。

     突然,小刀兒現身向他招手:“我在這!”又閃入暗處。

     “歹徒!” 元海怒喝,沖了過去,豈知一轉身,大樹幹已向他撞來,雙方以快對快,元海來不及閃開,頭顱挨了一記,昏了過去。

     衆人聞聲,已叫出:“在那邊!”一窩蜂已朝元海方向搜來。

     小刀早已想到他們會搜過來,已在等待另一個人落網,果然元真落在最後,成了他的手下目标。

     “大和尚!” 小刀兒跌跌撞撞,按着肚子向元真求救。

     “你……受了傷……” 元真急忙趨前,但走了兩步,己驚覺,運起功力,一步步走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

     “大和尚……他……” 小刀兒幹脆靠在樹幹上,有氣無力的呻吟。

     “你……你是誰?” 小刀兒在數腳步,突然,他已站起來,笑道:“我是我!” 他掠向樹枝,想逃。

     元真大喝:“别逃!人在這裡” 他也往上沖,隻不過是腳在上面。

     小刀兒已沖往下方,朝元真射去,一棍敲下,又讓他長個瘤。

     元真已如沙丁魚一般倒挂在樹幹,擺個不停。

     小刀兒做出此模樣,隻不過是想引他踏入地上的圈套而已。

     衆人又追向元真。

     這次倒黴的該是元滅,他每走一步,一定就要找根樹幹掩身,沒想到小刀會從樹幹裡邊把手伸出來。

    拉住他挂在胸前的念珠,硬是将他給勒昏。

     接連三名少林高僧,連還手機會都沒有,就着了暗算,弄得個個心緒惶悚不安,銳氣失了一半。

     小刀兒一時也想不出辦法來。

    最後決定給諸位高僧來個告誡。

    計謀想妥,他已隐入了暗處。

     蓦地東方已失火。

    衆人驚叫不已,大火來勢猛烈。

    轟然一聲巨響,宛若吞天之勢,一群人已匆忙逃向南方。

    隻跑了十餘丈。

    南方也依然烈火滔天。

     衆人已慌張地奔向西邊,突然西邊小刀兒已竄出,衣角還挂着火花。

    急道:“走不通! 快!” 他隻往北邊跑了兩步,就往地上打滾,連帶慘叫聲。

    吓得衆人竄往北方,當然這些人都是那群放暗器者。

     元和他們就在北方,眼看這群人不斷沖過來,心頭也起了動搖,而且遠方火舌如初升的太陽。

    隐隐射出紅光。

     “這惡賊!殺了人還放火!”元和怒罵不已。

     元悔道:“師兄,還是躲開再說。

    ” 四人也随衆人往後退,不到十丈,就是小溪流,全部往下躍。

    溪流綠水潺潺,泥巴也不少,弄得衆人髒兮兮,腳底粘膩膩,十分難受。

     火并沒再燒過來,隻剩下黑煙和火星緩緩升起,兩堆都是獨立的枯草和松枝,燒完了就沒事了。

     小刀兒也趁此溜向深山。

    他知道外邊再無他容身之地。

     元和烈目咬牙,小刀兒這一計,氣得他老臉透紅,又奈何不了人家。

     “等天亮再說,此人狡詐非常!”元和道。

     元悔道:“師兄,是否要通知掌門?已有三位師弟受傷。

    ” 元和沉吟半晌,道:“好吧!抓人要緊,也顧不了面子。

    你快去快回。

    ” 元悔已去,他不是趕回少林寺,而是趕向嘉山少林分院,以飛鴿傳書通知無心掌門人。

     天已亮。

     衆人搜不到小刀兒的蹤迹。

     小刀兒躲在一處隐密的洞穴,這洞離崖頂至少有十五丈深。

    天下除了他,可能沒人能以空手抵達此地。

     他也臨時獵了一隻鷹,足足可以吃上半個月。

    看來他是準備和那些人耗了。

     三天已過。

     少林掌門無心、武當掌門木陽子、華山掌門劍南舟,也已趕來。

     他們搜過。

    他們也相信,隻要有人在山中。

    必定無法逃出他們的搜索,連巨大的樹幹,他們都補上幾劍,小刀兒要藏都無法藏身。

     至于那面斷崖,除了不要命的人才會往下跳,衆人都那麼想。

     無心問:“元和,你當真可确定,此人還在山中?” 元和道:“回掌門師叔,師侄确實沒見他走出林區,尤其附近小鎮都布滿眼線,他們也沒發現公孫小刀的蹤迹。

    ” 劍南舟道:“然而搜索都已不下百遍,仍不見那厮人影,莫非他有升天入地之能?” 聽他口氣,好象并不知道自家的師父無怨老人功夫已被廢去。

    仍是一襲淺色儒衫,溫文爾稚,四十出頭卻和二十來歲年輕人差不多。

     木陽子捋拂山羊白須,拂塵自然地一甩。

    複又回挂于右肩,他道:“以元和所訴,歹徒該仍在山林才是,隻是他狡黠如狐,我們找不到他的藏身處而已。

    ” 言下之意,在指元和沒有騙人的必要。

     劍南舟也不敢太果斷,模棱兩可地笑了笑,道:“我實在想不出他能藏身何處?”無心道:“莫說劍掌門,老衲亦是百思不解,不過此人既能殺害敝師叔,必有過人之處,咱們還須商讨對策之計,以防其走脫才是。

    ” 劍南舟舉起保養很好修長而蔥白的手,搓搓鼻尖,自負形樣隐隐顯露:“我主張用火攻,他不也曾用火擊退元和?” 無心道:“出家人忌在殺生,老衲以為此法不妥。

    ” 劍南舟道:“有時候從權,也許事情會有好轉。

    ” 無心沉重道:“佛修一寸心,責在颠沛時,從權之因,乃為佛煎熬之時所修者,也此而已。

    ” 劍南舟并未被此言而激怒,仍淡笑道:“佛道儒不同家。

    我的方法行不通,隻好另謀他法了。

    ” 無心施佛禮道:“多謝掌門勞心勞力。

    ” “哪裡,大家都是武林同道,該協心盡力為是。

    ”劍南舟道。

     木陽子點頭:“劍掌門說的極是,貧道認為不如守在此,相信歹徒一定困不了多久,他必須尋求食物及水源,那時就能将他就擒。

    ” “如今唯有這法子了。

    ”無心道。

     元和道:“禀掌門,元和有一計。

    ” “但說無妨!” 元和道:“聽言公孫小刀和二師叔沒了,過往十分親密,不如請二師叔來。

    ” 無心歎道:“你二叔不守佛門規矩,我也拿他沒法子,再說他和歹徒怎會交往?” 劍南舟笑道:“西湖上挾美女,天香樓揚名号,這些都是沒了想出來的。

    ” 無心歎道:“真是,沒了你何時才能覺悟?” 元和道:“可以請二師叔來此引誘歹徒,然後再一舉成擒。

    ”“此計可用?”無心道。

     木陽子道:“如今也隻有一試,至少不會有多大差錯!” 無心沉思半晌,點頭道:“隻有如此了,元和你傳出達摩令招回沒了。

    ”“是,掌門師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