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黃河水妖（5）
關燈
小
中
大
路邊這個小面館不大，隻有這兩夥人吃飯，那位送棺材的老者，坐在崔老道身後，他和那位大小姐看見崔老道身邊兩個裱糊匠，雖然穿着破舊，卻難掩英爽之氣，不由得往這邊多打量了幾眼，聽崔老道說到要變天了，黃河還有大災，那老者忍不住轉過身來請教：&ldquo這位道長，我看這兩天天氣不錯，何以見得天氣要變？&rdquo
崔老道誇口說：&ldquo無量天尊，老道并非未蔔先知，隻不過占風望氣，觀天象而知征兆。
&rdquo 老者問道：&ldquo道長如此本事，不知在哪座名山洞府中修行？&rdquo 孟奔嘴快，不等崔老道答話就說：&ldquo什麼名山洞府，我家道長又無房舍又無錢，隻在城南窯内眠，平日常到城門口擺攤兒算卦。
&rdquo 老者聞言笑了一笑，說道：&ldquo原來是江湖手段&hellip&hellip&rdquo随即扭回身去，不準備再同崔老道多說了。
這事兒要在擱在平時，崔老道也不會計較，此刻卻意氣用事，心想：&ldquo看這老者頗不尋常，那些居于廟堂之中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向來輕視江湖伎倆，今日我若不顯些本事，連我這倆兄弟也得笑話我。
&rdquo 崔老道動了這個念頭，哈哈一笑，說道：&ldquo萍水相逢，能遇上就是緣分，老道我今天是張天師賣眼藥&mdash&mdash舍手傳名，給老兄你測個字如何？倘若說的準了，老兄幫我傳個名，說的不準還請不要見笑。
&rdquo 那位大小姐對此不感興趣，勸老者别再理會這江湖老道，免得上當受騙，老者卻是好奇心重，說道：&ldquo好啊，有意思。
&rdquo當即用筷子蘸着面湯，在桌子上寫了個路字，說道：&ldquo道長剛才說得不錯，咱們正是在半路上萍水相逢，同為路人，那麼就請教一個路字。
&rdquo 崔老道看了兩眼桌上的字，嘿嘿冷笑，說道：&ldquo言為心聲，字為心畫，看老兄這字寫得當真有幾分挺拔風骨，必是個敢作敢為不肯落後的人物，咱就是這個路字了，不知老兄想問何事？&rdquo 老者說：&ldquo道長就看看我是吃哪碗飯的吧。
&rdquo 崔老道說：&ldquo路字口開頭，看來老兄跟貧道一樣，同是吃開口飯的。
&rdquo 此言一出，那老者和他身邊的幾個人，均是面露詫異之色。
楊方和孟奔心中暗笑，又讓崔老道蒙上了，那送棺材的老者怎麼看都不像種地的，字寫得又好，當然是吃開口飯的，而且吃開口飯的人太多了，江湖上算命算卦唱戲說書的都是吃開口飯，這種養尊處優的人不可能做苦累差事，做生意當官全要用嘴說，不也是吃開口飯嗎？不過崔老道随機生變的本事，那真是誰也比不過。
老者說道：&ldquo不瞞道長，我的确是個生意人，如今要帶這口棺材去辦一件大事，尚不知此行結果如何，懇請道長指點？&rdquo 崔老道想也不想，說道：&ldquo這個路字，開頭是個口，結尾還是個口，口字裡頭沒東西，來時口中空，去時口中空，老道我說句不好聽的您别見怪，此字不是吉兆。
&rdquo 老者聽罷若有所失，一時無言以對，在跟他送棺材的幾個人裡，那端肩膀的漢子忽然拍案而起，叫道：&ldquo老東主，你休聽這賊老道胡言亂語，他這江湖本事唬得住你，可不瞞不過我邊海龍，這三個分明都是掏墳挖墓的賊人，我進來就聞見他們身上有一股子墳土的陰氣，隻怕身上還背着賊贓，敢不敢把身後包袱打開來看看&hellip&hellip&rdquo 這位邊海龍話未說完，伸手從懷中拽出一把駁殼槍，他是想拔出槍來吓唬人，虛張聲勢并非真打算開槍，誰知剛把槍從懷裡掏出來，那邊楊方的打神鞭就到了，出手太快，衆人隻覺眼前晃了一下，勁風撲面，又聽&ldquo啪嚓&rdquo一聲響，再看邊海龍手裡的那把鏡面匣子槍，都被銅鞭打在地上砸壞了，震得邊海龍手上虎口破裂，身前的桌子也斷為兩截，呆愣愣站在當場不知所措，沒人看清楚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等邊海龍回過神來，明白是遇上硬手栽了跟頭，沒臉再呆了，轉身跑出小飯館，頭也不回，遠遠地逃走了。
楊方打掉了對方的駁殼槍，氣不長出，面不改色，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倒有幾分得意，沖那老者一抱拳，道聲得罪了，這才收起銅鞭。
孟奔指着那老者，對面館老闆說：&ldquo打壞東西讓他賠啊，是他們這夥人先動的手。
&rdquo 面館老闆是個老實人，哪敢應聲，這時那位大小姐取出錢，說是打壞桌椅闆凳，連同這些人的飯錢，一并給了面館老闆，又問老闆夠不夠，面館老闆哆哆嗦嗦接過錢，連說：&ldquo夠了夠了，把我這館子盤下也夠了，幾位客官随意&hellip&hellip随意&hellip&hellip&rdquo話沒說完，人已躲進裡屋，⑸⑼⑵再怎麼招呼也不肯出來了。
&rdquo 老者問道：&ldquo道長如此本事，不知在哪座名山洞府中修行？&rdquo 孟奔嘴快，不等崔老道答話就說：&ldquo什麼名山洞府，我家道長又無房舍又無錢，隻在城南窯内眠，平日常到城門口擺攤兒算卦。
&rdquo 老者聞言笑了一笑，說道：&ldquo原來是江湖手段&hellip&hellip&rdquo随即扭回身去，不準備再同崔老道多說了。
這事兒要在擱在平時，崔老道也不會計較，此刻卻意氣用事，心想：&ldquo看這老者頗不尋常，那些居于廟堂之中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向來輕視江湖伎倆，今日我若不顯些本事，連我這倆兄弟也得笑話我。
&rdquo 崔老道動了這個念頭，哈哈一笑，說道：&ldquo萍水相逢，能遇上就是緣分，老道我今天是張天師賣眼藥&mdash&mdash舍手傳名，給老兄你測個字如何？倘若說的準了，老兄幫我傳個名，說的不準還請不要見笑。
&rdquo 那位大小姐對此不感興趣，勸老者别再理會這江湖老道，免得上當受騙，老者卻是好奇心重，說道：&ldquo好啊，有意思。
&rdquo當即用筷子蘸着面湯，在桌子上寫了個路字，說道：&ldquo道長剛才說得不錯，咱們正是在半路上萍水相逢，同為路人，那麼就請教一個路字。
&rdquo 崔老道看了兩眼桌上的字，嘿嘿冷笑，說道：&ldquo言為心聲，字為心畫，看老兄這字寫得當真有幾分挺拔風骨，必是個敢作敢為不肯落後的人物，咱就是這個路字了，不知老兄想問何事？&rdquo 老者說：&ldquo道長就看看我是吃哪碗飯的吧。
&rdquo 崔老道說：&ldquo路字口開頭，看來老兄跟貧道一樣，同是吃開口飯的。
&rdquo 此言一出，那老者和他身邊的幾個人，均是面露詫異之色。
楊方和孟奔心中暗笑，又讓崔老道蒙上了，那送棺材的老者怎麼看都不像種地的，字寫得又好，當然是吃開口飯的，而且吃開口飯的人太多了，江湖上算命算卦唱戲說書的都是吃開口飯，這種養尊處優的人不可能做苦累差事，做生意當官全要用嘴說，不也是吃開口飯嗎？不過崔老道随機生變的本事，那真是誰也比不過。
老者說道：&ldquo不瞞道長，我的确是個生意人，如今要帶這口棺材去辦一件大事，尚不知此行結果如何，懇請道長指點？&rdquo 崔老道想也不想，說道：&ldquo這個路字，開頭是個口，結尾還是個口，口字裡頭沒東西，來時口中空，去時口中空，老道我說句不好聽的您别見怪，此字不是吉兆。
&rdquo 老者聽罷若有所失，一時無言以對，在跟他送棺材的幾個人裡，那端肩膀的漢子忽然拍案而起，叫道：&ldquo老東主，你休聽這賊老道胡言亂語，他這江湖本事唬得住你，可不瞞不過我邊海龍，這三個分明都是掏墳挖墓的賊人，我進來就聞見他們身上有一股子墳土的陰氣，隻怕身上還背着賊贓，敢不敢把身後包袱打開來看看&hellip&hellip&rdquo 這位邊海龍話未說完，伸手從懷中拽出一把駁殼槍，他是想拔出槍來吓唬人，虛張聲勢并非真打算開槍，誰知剛把槍從懷裡掏出來，那邊楊方的打神鞭就到了，出手太快，衆人隻覺眼前晃了一下，勁風撲面，又聽&ldquo啪嚓&rdquo一聲響，再看邊海龍手裡的那把鏡面匣子槍，都被銅鞭打在地上砸壞了，震得邊海龍手上虎口破裂，身前的桌子也斷為兩截，呆愣愣站在當場不知所措，沒人看清楚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等邊海龍回過神來，明白是遇上硬手栽了跟頭，沒臉再呆了，轉身跑出小飯館，頭也不回，遠遠地逃走了。
楊方打掉了對方的駁殼槍，氣不長出，面不改色，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倒有幾分得意，沖那老者一抱拳，道聲得罪了，這才收起銅鞭。
孟奔指着那老者，對面館老闆說：&ldquo打壞東西讓他賠啊，是他們這夥人先動的手。
&rdquo 面館老闆是個老實人，哪敢應聲，這時那位大小姐取出錢，說是打壞桌椅闆凳，連同這些人的飯錢，一并給了面館老闆，又問老闆夠不夠，面館老闆哆哆嗦嗦接過錢，連說：&ldquo夠了夠了，把我這館子盤下也夠了，幾位客官随意&hellip&hellip随意&hellip&hellip&rdquo話沒說完，人已躲進裡屋，⑸⑼⑵再怎麼招呼也不肯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