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心雕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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睪”。

    據裴骃集解引劉向《别錄》:“驺睪修衍(驺衍)之文,飾若雕縷龍文,故曰‘雕龍’。

    ”南朝梁 劉勰曾采用這個意思,把他的一部文學批評著作題為《文心雕龍》,本篇的題目就是套用《文心雕龍》的。

    作者的用意是調制當時文壇上流行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論 調,最主要的是在攻擊從林琴南到章士钊的讀經尊孔的複古主義,和胡适、徐志摩、陳西滢等人對于西方資産階級文化的奴顔婢膝的阿谀;但同時也批評了新文藝陣 營中的某些偏向和不正确的主張。

    文中所舉的一些語句,大都見于上述諸人的文章,但也有經過作者提煉的。

     〔2〕A-a-a-ch 即Ach,德語感歎詞,讀如“啊喝”。

     〔3〕關于“搬到外國去”的話,參看本卷第83頁注〔2〕。

     〔4〕“引車賣漿者流” 一九一九年三月林琴南在給蔡元培的信中攻擊白話文說:“若盡廢古書,行用土語為文字,則都下引車賣漿之徒所操之語,按之皆有文法,……據此則凡京津之稗販,均可用為教授矣。

    ” 〔5〕噫嘻嗎呢 章士钊在《甲寅》周刊第一卷第二号(一九二五年七月二十五日)《孤桐雜記》中說:“陳君(按指陳西滢)……喜作流行惡濫之白話文。

    緻失國文風趣。

    ……屢有佳文。

    愚擯弗讀。

    讀亦弗卒。

    即噫(原文作嘻)嘻嗎呢為之障也。

    ” 〔6〕關于批評與謾罵的話,可能是針對《現代評論》第一卷第二期(一九二四年十二月二十日)西林的《批評與罵人》一文而發的。

     該文有如下一些議論:“批評的時候,雖可以罵人,罵人卻不就是批評。

     兩個洋車夫相撞,車夫回過頭來,你一句,我一句,那是罵人,那不是批評……我決不贊成一個人亂罵人,因而丢了自己的臉。

    ”“講到批評的時候免不了罵 人……我們都不能不承認‘不通’,‘胡說’,‘糟踏紙張筆墨’,是罵人;我們都不能不承認在相當的情形之下,這些話是最恰當的批評”。

    “新近報紙上常引法 國大文學家法朗士的話,說:批評是‘靈魂的冒險’。

    既是一個‘靈魂’,‘冒險’,還能受什麼範圍?” Gentleman,英語:紳士。

    “精神的冒險”,也譯作“靈魂的冒險”。

    法國作家法朗士在《文學生活》一書中說過文學批評是“靈魂在傑作中的冒險”的話。

     〔7〕這一節是模仿徐志摩的文字而給以諷刺的。

    參看《集外集·“音樂”?》。

     〔8〕買一本字典 胡适在《現代評論》第一卷第二十一期(一九二五年五月二日)的《胡說(一)》中,說“近來翻譯家犯的罪過确也不少了”,他指責王統 照在翻譯美國詩人朗費羅的長詩《克司台凱萊的盲女》時不查字典,“捏造謬解”,“完全不通”。

    并說:“我常對我的翻譯班學生說,‘你們甯可少進一年學堂, 千萬省下幾個錢來買一部好字典。

    那是你們的真先生,終身可以跟你們跑。

    ’”〔9〕青年何其多流産 當時有些人把青年作者發表不夠成熟的作品斥為“流産”。

     《現代評論》第二卷第三十期(一九二五年七月四日)刊登江紹原《黃狗與青年作者》一文,認為由于報刊的編輯者不知選擇,隻要稿子,青年作者“就天天生産 ——生産出許多先天不足,月分不足的小家夥們。

    ”随後徐志摩等人也發表文章應和。

    同年十月二日徐志摩主編的《晨報副刊》發表《副刊殃》一文,指責青年作者 “藉副刊作出風頭的場所,更屬堕志”。

    魯迅對這種論調的批評,可參看本書《這個與那個》第四節。

     〔10〕開風氣之先 一九二五年章士钊在他主編的《甲寅》周刊上激烈反對白話文。

    胡适在《國語》周刊十二期(一九二五年八月三十日)發表《老章又反叛 了》一文,其中說到章士钊也是很早就寫過白話文的,“同是曾開風氣人”。

    章即在《甲寅》周刊一卷八号(一九二五年九月五日)發表《答适之》,其中也說: “二十年前。

    吾友林少泉好談此道。

    愚曾試為而不肖。

    十年前複為之。

    仍不肖。

    五年前又為之。

    更不肖。

    愚自是閣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