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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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不太平了?怎麼回事?”我和麻爹一聽就都有些吃驚,望着趙狐狸。

     “有些不太平,不過也不算大事,我們應付的過去。

    ”趙狐狸勸我們寬心,把事情簡短說了一下。

     老頭子在江北的勢力很大,經過前些年不斷的争鬥,把一些人逼走了,剩下零星的盤口也都被迫搬到邊緣地帶,靠撿一些我們不願做的買賣糊口,偶爾有人想露頭,馬上就會被收拾的滿地找牙。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情況有些異常,那些平常一直規規矩矩的盤口似乎膽子猛然粗了一圈,時不時就會聯起手跟我們發生摩擦。

     這種摩擦的激化程度要看雙方怎麼解決,以前偶爾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我們的人隻要來真的,對方肯定會畏縮,因為實力在這裡擺着,小盤口不敢招惹我們。

     但這段時間就有些反常了,江北那邊一些小盤口聯手跟我們搶貨,而且越鬧越兇,心平氣和的談已經沒有作用。

    老頭子的原則很明确,談不攏就隻能打,雙方鬥了兩場,雖然每次都把他們打散了,但我們的人也發現了其中的蹊跷,對方的人裡有很多陌生面孔,打鬥的時候下手很黑。

     “這個事情不太對頭吧。

    ”麻爹很疑惑:“有人敢這麼做?跟八爺對着幹?” 老頭子在江北不能說隻手遮天,但當年他鬥薛金萬的時候真的是很威風,能震住很多人。

     不過趙狐狸說這些都是小問題,老頭子現在隐忍不發,一旦找到合适機會,就會發動雷霆一擊,徹底把對手打殘。

     飯後,趙狐狸到倉庫去看剩餘的貨,說實話,除了剛剛收來的受命寶,昭通這個檔口值不了幾個錢,趙狐狸是見過不少硬貨的人,對這些殘次品沒什麼興趣,麻爹面子上有點挂不住,就在旁邊介紹說昭通檔口快撤了,所以夥計們不敢壓太多貨。

     我的臉一下子就白了,曹實剛把消息告訴我,麻爹就胡言亂語。

    我嫌他話多,趙狐狸笑着說沒事,撤檔口的事情老頭子想了不是一天兩天,從我離開江北的第二個月開始,他就已經開始謀劃。

    一些有頭臉的人都得到了些許風聲,這也算不上什麼特别機密。

     因為第二天趙狐狸要趕路,所以晚飯後坐了一會兒他就帶着夥計去休息。

    我跟麻爹每天閑的發黴,精神頭都養足了,加上心裡一直想着那封匿名信,所以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着。

    實在沒事幹了,隻好拉麻爹起來聊天,這是麻爹最喜歡做的事,隻要一聊天,那根本就沒有我插嘴的機會。

     熬到淩晨兩點,檔口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我一直吊着的心漸漸放了下來,精神一松懈,困意就席卷而來,沉沉進入夢鄉。

     我是被一泡尿憋醒的,看看表,才早上七點半,打着哈欠上完廁所,我就不打算再睡,因為等下要送趙狐狸走。

    我拿着毛巾到水管去洗漱,猛然發現地上有一行很明顯的血迹。

     血迹太明顯了,非常紮眼。

    我打了個冷戰,把毛巾攥的很緊,順着這一行血迹看過去。

    血迹從地面一直延伸到院牆處,雖然離的很遠,但我隐約能看見牆頭上有個鮮紅的血手印,看樣子是有人從這裡翻牆而過。

     我慌了神,下意識的猛一轉頭,順着血迹去查找源頭,很快,我就看到,血迹是從趙狐狸睡覺的房間出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我當時就懵了,轉身朝卧室跑,進門把麻爹揪了起來,心急火燎跟他說了外面的一行血迹。

     “什麼?”麻爹睡眼惺忪,我壓着嗓子又跟他說了一遍,老家夥也慌了,我們帶着家夥鑽了出來,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沿着血迹溜到趙狐狸房間門外。

     門是虛掩的,從門縫朝裡看,屋裡一片狼藉,亂的一塌糊塗。

    我和麻爹對望了一眼,眼神裡都是疑惑,他的房間離我們房間很近,如果昨夜發生什麼事情,我們沒理由聽不到。

     “怎麼辦?” “先把夥計都叫來。

    ”麻爹拉着我就走。

     夥計們的住處離我們的住處就隔着一道院門,非常近,幾步路就到。

    我在門外站着,又看了看檔口的大門,大門關的很嚴實。

    半分鐘後麻爹從夥計的住處一步退了出來,臉上青紅閃爍。

     夥計的卧室是空的,一個人都不見了。

     “這***究竟怎麼回事!”我又慌又急,從腳底闆朝頭頂冒涼氣。

     “操他娘的!”麻爹顯然也被這種狀況給搞暈了,他轉頭朝檔口緊閉的大門看了看,我立即就産生了開門逃走的念頭。

     “天少爺。

    ”麻爹收回目光,看了看我,咕咚咽了口唾沫:“現在不能逃,外面更不安全。

    ” “那怎麼辦,就這麼窩在檔口裡,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