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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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支隊伍還安然無恙,變故發生在從山洞返回的途中。

     這變故發生的很突然,而且有點描述不清,據幾個當事人說,他們正在行走間就無緣無故的陷入半昏迷狀态,意識和感官都出現了問題,聽不到任何聲音,也感覺不到照明工具發出的光線,整個人似乎被翻來覆去的卷進一個巨大的黑色氣泡裡面。

     這種意識混亂的狀态隻保持了幾秒鐘,人就徹底昏迷了。

    等他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山洞外面,幾個人身體狀況尚好,随身攜帶的物品也沒有丢失。

    不過,十三人的隊伍包括曹實在内隻剩下了五個,其餘八個人無影無蹤。

     如果按曹實的意思,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去尋找失蹤的八個同伴。

    但其餘四個人的膽子都寒了,勉強在附近小範圍内查看了一下就提議撤回去。

     曹實心裡也很沒底,因為在法台寺這裡,誰都不能保證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十三人的隊伍能僥幸活下來五個已經算他們祖墳冒青煙了,如果真硬着頭皮再找下去,萬一出現别的意外,連個回去報信的人都沒有。

     幾經考慮,曹實咬咬牙帶着幸存的四個人準備先返回江北。

    第二天,五個人無一例外的發現身體的變化,全身上下的表皮一撕就掉下來一大塊,雖然不怎麼疼,但那種詭異的狀況卻能把人逼瘋。

    幸好這幾個人都在老頭子手下做過不少買賣,心理素質比普通人要強很多,幾經周折後才回到江北。

     我所知道的大概也就這麼多。

     老頭子沒有過多責怪曹實,他雖然脾氣不好,但很理智。

    法台寺行動的失敗不在于别的,關鍵就在于先前到達那裡的那批人。

    這批來曆不明的人從别的渠道得到了同樣的信息,并且搶先下手,帶走了老頭子望眼欲穿的東西。

    雖然誰都沒有見過他們,不過可以确認,這批人膽子很粗。

     我和老頭子的想法不一樣,他為丢失了那件東西而懊惱,我卻為曹實平安歸來而慶幸。

    不過他這個樣子,仍然讓人很揪心,五個人到江北以及省城的醫院去了好幾次,沒檢查出任何身體脫皮的原因。

     讓人萬分意想不到的是,曹實他們的怪病竟然不藥而愈。

    從法台寺回來兩個星期後,幾個人先後從腋下手心腳心這些地方長出新的表皮,而且生長速度非常快,一直到九月的時候,幾乎已經恢複如常,不能不說是個意外之喜,我也從内心最深處替他感到高興。

     那件東西已經丢失了,法台寺對老頭子來說也失去了所有意義,至于先後幾次發生在那裡的怪事,我們沒有必要去一探究竟,雖然我非常好奇,非常想知道其中的奧秘,但有的事,也隻能想想而已。

     國慶節一過,各個檔口和盤口重新忙碌起來,老頭子的心緒似乎好了一些,每天在書房裡看看書,擺弄擺弄花草,除了親自查賬之外,生意上的事幾乎都交給曹實和我去處理。

    當然,我隻負責一些小打小鬧的買賣,大事還得曹實去做。

     我覺得自己很了解老頭子,他屬于那種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所以,從法台寺這次大活失敗之後,他就沒再提過那件東西。

    然而,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又讓老頭子坐卧不安起來。

     打電話的人不肯透漏自己的身份,他隻說了一句話就牢牢勾住了老頭子的魂,他說,法台寺那件東西,在他手上,想和老頭子做筆交易。

     後面的事,老頭子是瞞着我做的,雙方不知道達成了什麼協議,但我聽曹實說,對方的條件非常苛刻,老頭子氣的把拐棍都敲斷了。

     但西夏法台寺這件神秘的東西對老頭子的吸引力大的異乎尋常,盡管對方的條件苛刻,老頭子背地裡罵過娘後還是答應做交易。

     我當時聽了心裡就有點小激動,既然要做交易,那麼真東西肯定是要露面的,我隻要想辦法參與到交易裡,就能親眼目睹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不過我不知道老頭子肯不肯讓我參與交易,為了能夠達到目的,我耍了個小詭計,沒有征得老頭子的同意,在交易臨開始前直接找到曹實,說已經給老頭子打過招呼,跟他去和對方交易。

     說實話,我隻為了過過眼瘾,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并沒有其它意思,最怕的就是曹實不相信我的話,去找老頭子對質。

    不過他倒沒多說什麼,看了看我就讓我上車,吩咐到了地方隻許看,不許亂說話。

     當時是晚上九點多鐘,我們的三輛車子出了市區之後一路朝西南方向行駛,曹實前腳吩咐過的話我後腳就忘的一幹二淨,張口問道:“老曹,咱們去那兒?” “元山。

    ”